血咒的发作一天比一天厉害,甚至痛到昏迷。这让他无比抓狂。如果不能消除地藏结,自己迟早
云重咳嗽几声示意自己醒了,可是并没有人出现,所以他起身,走到屋外。嚯,一眼望去,山连云涛接晓雾,烟锁寒潭十里香。香,烤肉的香味。云重寻着风吹来的方向行走,很快发现以为有两个人正坐在水潭边的空地上烤肉。一男一女,男的是个中年人,女的则是十七八岁的女孩。
他们发现云重后热情地招呼云重过来一起吃。
云重拱手施礼感谢救命之恩。
“小伙子,你来这荒山野岭做什么?”被血咒折磨死。他向深山更深出进发。终于在一处山中溪水旁看到一株重楼草。
这种药材又叫七叶一枝花。每一株只生七片叶子,而且七片叶子呈圆形排列生在药材的顶端,簇拥着紫色的小花。重楼草止痛效果很好,而且能解血毒。
这次被坑,让云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很重要,千万不能乱来,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求身不得,求死不能。
他沿着溪水一路上行。希望能采到更多的药材。可是血咒发作起来他还是痛得昏迷。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屋里的摆设很简单朴实,不过地面一尘不染,桌椅很旧,磨损的痕迹很严重。
中年人递给云重一块肉,顺便问道。
云重接肉在手,很香,却没有胃口。眼前之人话中有话,在试探他。“采药治病,年轻时候逞英雄,落下一身病痛。”
中年人微微一笑,“请,尝尝我女儿的手艺,她第一次下山就背了一个男人回来。真不让省心啊。”
女孩小脸通红,扭捏地说道:“爹,你瞎说什么呢,我经常下山玩耍的好吧。”
云重起身再拜。“我沿着小溪寻重楼草而上不料中途犯病。多有打扰,实在不好意思。在下这就走。”
小姑娘暴跳起来,直指云重,“你不能走。我从未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
中年人斜眼道:“除了我,他是你见过的第二个人吧,丫头。别说得自己跟见过很大世面一样。”
小姑娘道:“两人之中,他最不爱惜。有问题吗?”
“没毛病。除了顶嘴,你还能做点什么?”中年人摇头叹息。不过目光中却充满了慈爱。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爹,你不是常说与人为善是很大的幸福吗?救救他吧。”小姑娘扯着中年人的衣角撒娇。
中年人看了云重一眼,问道:“兄台认为自己还有没有得救?”
云重道:“我相信有,所以才一路寻找。”
“听兄台口音仿佛不是阿难道居民。一路走来想必很辛苦吧。”
云重吃了一口烤肉,“我来自东方的楚国。一路的确辛苦,但我只要活着,就得走下去。”
中年人连连点头,“下山的路在你住过的那间屋子的正前方。”
云重起身,第三次道谢。人家都送客,他还有什么理由留下。
小姑娘急了,大喊道:“爹你是的骗子。之前总是跟我吹牛说你博古通今,无所不知。”
中年人连忙捂住小女孩的嘴巴。冲云重干笑,“是这丫头多管闲事。兄台不必介怀。”
云重回之一笑,头也不回地下山。问题是,他已经到了山顶。这座山高达万仞,他还没走到一半就又痛晕。
醒来后,又睡在那张床上。云重起身寻找,那对父女依然在烤肉。
中年人说了几句又要送客。云重拜别。下山,结果他第三次出现在山顶。不对劲啊,以前血咒发作十几次才可能昏厥一次。最近怎么连续昏迷三次。
这次他醒来时这对父女坐在他身边。他没有立刻睁眼。
“爹,你既要赶他走,为什么又让我把他背回来?”小姑娘迷惑不解。她感觉老爹无聊成疯。
中年人道:“舒儿,人心难测,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装病。”
小姑娘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不是说地藏结无解吗?他怎么可能是装病。再说了他没事装病跑我们这里来做什么?你很有钱吗,你有很多宝贝吗?”
中年人愣了一会儿道:“经过我三天的观察。确定他不是装病。但中了地藏结还能动用真力,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小姑娘学着他的嗓音和腔调道:“别把自己说得跟见过很大世面一样。他是你除了我之外见过的第二个人。”
“胡说八道,我还见过你娘!”中年人用事实证明自己见过的世面比她多。
小姑娘拱手拜服,“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见识的人。请问,这次还赶他走吗?”
中年人挠头道:“既然知道他真的有病。当然要赶走他。难道还要我像伺候你一样伺候他?”
小丫头伸着舌头道:“不会的,你伺候我,我伺候他。你不觉得我们家需要再添一个人吗?”
中年人严重反对。“不需要,他绝对是个大麻烦。世上能练成地藏结的绝不超过五个人。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