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地说个不停,都在互相交谈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位身材肥胖、大腹便便的商人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身着锦衣华服,看上去颇为富贵。只见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来。由于饮酒过多,他的身体有些左摇右摆,显得有些不稳。
商人站稳后,拱手向李大人说道:“李大人,小人陈半限,愿捐二十两纹银,以尽绵薄之力,为苍山县的学子们略表心意。这二十两银子虽然不多,但也是小人的一片赤诚之心啊。还望大人笑纳。”说罢,他还特意强调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似乎希望李大人能够记住他。
李奋听了,故意露出迟疑的神色,说道:“二十两银子,确实不是小数目啊。如此善举,理应予以表彰。本官决定亲自为你题字,再让县里刻个石碑,将你的功绩记录下来,以资后人传颂。”
商人陈半限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李大人,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穷酸秀才。区区二十两银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连出去喝顿酒、吃顿饭都不够。他竟然还要亲自表彰我,还要刻个石碑,真是可笑至极!”开口说;既然李大人亲自表彰。那草民就愧领了。为了感谢李大人。草民决定再增加五两银子。共捐二十五两纹银。
李奋顿时变得威严起来。开口说;你真有意思。真是把本官当做穷酸秀才了吧。二十两纹银。二十五两纹银。也拿出来显摆。你把本官当做傻子吗?你这是在侮辱本官。好大的狗胆。
商人陈半限强作镇定地说道:“草民岂有如此胆量?竟敢侮辱李大人,更遑论戏耍大人了,这绝对是万万不敢的啊!这区区二十两文银,已然是草民的全部家当了,大人缘何还会觉得少呢?曾大人不过才捐了区区几两银子而已,与他相较,草民所捐之数可是多得多了。大人如此,未免也太偏心了些吧!”
李奋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道:“曾大人为官清正,俸禄本就有限,又岂能与你相提并论?你既然如此自作聪明,那本官今日便要让你心服口服,也好治你一个狂躁之罪。你莫要在本官面前佯装不知,你个人名下虽仅有薄田六亩,但你的三个儿子、十二房妻妾、仆人小厮一百二十七人,再加上随行的丫鬟伙计、护卫等,总计四百六十八人,他们名下的田产加起来,可是高达两千多亩呢!你适才口口声声说这二十五两文银乃是你的全部家产,莫非是当本官不晓得你家中实情不成?”本官念你不易。开恩于你,派人前去抄你的家。给你留五十两银子。不用谢恩。如何,
商人陈半限跌跌撞撞的跑到李奋跟前。马上跪在地上。说;李大人。草民知错了。草民喝多了。全是戏言。当不得真。请大人责罚。万万不能抄家呀。草民愿意捐一千两白银。不五千两。请大人开恩。草民知错了。确实是喝多了酒后失言。
李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不必如此麻烦吧,这一千两百银和五千两百银,实在是没有必要啊。本官稍后自会派人去查没你的家产,不过呢,给你留下五十两银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哦,对了,刚才本官口误,这剩下的银子自然都是本官的啦,哈哈,开个玩笑而已,其实这些银子都应当属于苍山县才对嘛。你们说,是不是根本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呢?各位大人意下如何啊?本官可不能将这里当作自己的一言堂,还是要听听诸位的高见才行啊。”
典史梁贺远闻言,脸色骤变,连忙躬身施礼道:“大人,万万不可啊!此人乃是我苍山县赫赫有名的商人,其所经营的产业众多,对我县的经济发展贡献颇大。况且他刚才也解释过了,冲撞大人实非有意为之,若因此就将其抄家,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了。还望大人三思啊!毕竟他在我苍山县还是有些声望的,若是如此行事,恐怕会令其他商人感到心寒啊。李大人一向以宽厚待人着称,还请大人看在他是无心之失的份上,宽恕他这一次吧。”
李奋说;本官来之前就说过了。今天本官心情不好。不要给本官找事。看来还是有人不死心呀。一个商人。居然敢无法无天?戏弄本官。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入县牢。等明天再审问吧。
捕快安行乐说;大人。如此怕是不妥吧!这样草率的抓人。未免有点不合规矩吧。请恕属下难以从命。要抓人可以。但是这个理由不行。请大人三思。
李奋说;安捕快,本官已经下令抓人。你没有听到吗?至于该不该抓。那自然由本官决定。是否有罪?等省了再说。你居然敢违命不足?作为捕快。不服从命令。不听县令调遣。你好大的胆子。是谁在给你撑腰?来人拿下。把他们两个都拿下。
管事带着护卫。齐声说;是大人。随后把商人王半限。和捕快安行乐抓了起来。
衙役们看到这一幕。都上前一步。腰里的佩刀拔出半截。
李奋看着衙役说;啊。怎么了?你们要抗法。要造反。本官才是朝廷任命的苍山县县令。再往前一步。按谋逆论处。听到了没有?还不快快退下。把刀收起来。给本官跪在地上。等候处理。要不然你们就和你们的九族一起灭亡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