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馨云正要走出房门,楼下忽然传来了吵杂声和惊叫声。她心中一紧,眼皮也跟着跳了几下,她立刻加快几步来到走廊查看。
只见一群官差气势汹汹地闯入了楼下大堂,他们手持大刀,横眉竖目,脸上毫无半分客气之色。
为首的官差大声喝道:“掌柜的,快说,有个姓宋的女子何在?”声音如雷,震得大堂里的人都心头一颤。
掌柜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官爷,小的不知您说的是哪位姓宋的女子啊。”
那官差眼睛一瞪,举起手中的棍棒,作势要打掌柜:“少给老子装糊涂!老子已打听到你这里正住着一名姓宋的女子,赶紧交出来!”
其他官差也跟着大声嚷嚷起来:“快点!别磨蹭!”
三三两两的客人吓得纷纷躲到一旁,有的抱紧了自己的行李,有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个小孩被吓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的母亲赶紧捂住他的嘴,生怕惹恼了官差。
掌柜颤颤巍巍地说道:“官爷,有话好好说,别吓到大家。”
官差却毫不理会,继续凶狠地逼迫掌柜:“不说?等老子自己搜出来,有你们好看的!”
这时,宋馨云在楼上看到这一幕,定是来寻自己的,心中暗叫不好,但她很快冷静下来,思考着应对之策。
难道是今日因为管了斑鸠这事而得罪了县令侄子,他真的替侄子出头来了?
此时的大堂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大家都惊恐地等待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凤宸睿一脸淡定的走下楼,来到领头官差的面前,冷冷地斥责道:“好大的威风!光天化日之下,未经许可就擅闯客栈,大声呵斥,惊扰无辜百姓,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领头的官差一听,顿时怒目圆睁,他用手中的刀柄指着凤宸睿,恶狠狠地说道:“小子,你敢教训老子?你算什么东西!”
凤宸睿毫无惧色,目光如炬,直视着官差说道:“你们身为官差,本应维护正义,保一方平安。如今却仗势欺人,胡作非为,难道不怕被问责吗?”
官差被凤宸睿的话激怒,他未拔刀就这么直直的朝凤宸睿打去,嘴里骂骂咧咧:“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老子面前嚣张,妨碍老子公务,看我不教训教训你!”
凤宸睿冷眸微眯,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这一击。
官差见一击未中,更加恼怒,他“唰”一下拔出刀,疯狂地朝凤宸睿扑去。
凤宸睿步伐灵活,左躲右闪,官差的攻击一次次落空。
“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家伙,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们?”凤宸睿一边躲避,一边继续斥责道。
其他官差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想要一起对付凤宸睿。
客栈里的众人都为凤宸睿捏了一把汗,大气都不敢出。
凤宸睿却丝毫不乱,他看准时机,伸手抓住了领头官差的手腕,用力一扭,官差手中的刀掉落。凤宸睿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领头官差吃痛,后退了几步。
“兄弟们,给我上!”领头官差恼羞成怒地喊道。
其他官差一拥而上,凤宸睿却不慌不忙,施展拳脚,与他们周旋起来。他的动作敏捷,招式凌厉,官差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就在这时,宋馨云从楼上喊道:“六郎,别伤着他们!”
伤了官差,就算他们有理都变无礼了,她还没有询问到官差为何来寻她。
凤宸睿回应道:“放心,我有分寸的!”
他本就无意跟官差动手,是这些官差太蛮横了,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打人,他不得不还击。
这时打斗声、叫骂声在客栈大堂里回荡,场面一片混乱。
乘风正想冲上去帮主子,行知横出一只手拦住了他,因为他知道这几个小小的官差不是主子的对手,他们上去帮忙只会添乱,还有一个原因,这不得让主子在宋姑娘面前表现一下嘛。
很快,几名官差就被打倒在地哀嚎不起,唯独那个领头的被凤宸睿拎在手上,完全歇了气焰。那领头官差此刻脸色煞白,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哪还有之前的嚣张模样。
他们平日里仗着职位嚣张已经习惯了百姓们对他们敬畏的优越感,而这一次他们碰到了硬茬,踢到了铁板上了。
没等他开口求饶,就听凤宸睿寒声质问:“说,找宋姑娘所为何事?”
领头官差哆哆嗦嗦地回答:“好汉息怒,好汉息怒啊!我等也是奉命行事前来拿人的,有人到衙门状告一个姓宋的女子让人偷了他们家的牛,宰了做成牛肉干售卖给张记肉脯铺,大人传了张掌柜来问话,掌柜亲口承认,确实是有姓宋的女子将牛肉干卖给了他,但并不知道是否偷来的牛而做。”
凤宸睿眉头紧皱,怒喝道:“胡说八道!这牛肉干怎会是偷来的牛做的?分明是我们在半路遭野牛袭击,不得已才斩杀,之后不忍浪费就做成肉干来售卖换取些盘缠,这些分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