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对主人的担忧战胜了内心的恐惧,它不顾一切地飞了起来,冲向那些施暴者。它的翅膀急速地扇动着,嘴里发出愤怒的叫声,尽管它的身体因为害怕而有些僵硬,但护主的决心让它勇敢地发起了攻击。
那几个男人被隼鹰啄得恼羞成怒,其中一个随从伸手想要抓住隼鹰,隼鹰灵活地躲避着,继续攻击着他们。
宋馨云眉头紧皱,忍不住说道:“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锦衣华服的男人听到宋馨云的话,转过头来,待看到宋馨云的样子后,一脸戏谑地说:“哪来的多管闲事的,本少爷做事,轮得到你来插嘴?信不信爷带你回去好好管教一番?”
凤宸睿上前一步,挡在宋馨云身前,说道:“如此欺负人,就不怕遭报应吗?”
锦衣男人冷笑一声:“报应?在这地界,本少爷就是王法!”
地上卷缩的年轻男子艰难地喊道:“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隼鹰,多少钱我都不卖!你打死我也不让你得到!”
宋馨云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心生怜悯,说道:“不过一只鸟,你竟把人往死里打,还真是霸道!”
锦衣男人哼道:“这贱民不知好歹,本少爷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子赫气愤地说:“你这恶霸,也太过分了!”
行知也说道:“赶紧住手,否则我们去报官!”
锦衣男人哈哈大笑:“报官?你们去啊,看看这官府是听你们的还是听本少爷的。”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也有人开始指责锦衣男人的恶行。
“就是,太欺负人了!”
“仗着家里有个叔伯当官的,就无法无天!”
锦衣男人见状,更加嚣张:“你们这群贱民,都不想活了是吧!”
宋馨云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中已有了主意。她对凤宸睿使了个眼色,凤宸睿心领神会。
凤宸睿突然出手,迅速制服了几个随从,那锦衣男人顿时慌了神。
宋馨云走上前,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若你再作恶,定不会饶你。”
锦衣男人脸色苍白,连连点头:“不敢了,不敢了。”
但是等他跑出几步之外时,他又叫嚣着说:“你们这群人给本少爷等着!”
宋馨云等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弯腰扶起地上的年轻男子,帮他收拾好鸟笼,人群中响起一片赞扬声。
陈明远这才敢出现在宋馨云身旁,方才他见到锦衣男子之时立马就躲在人群身后。
不是他怕,是不想因为他的现身给姑娘带来麻烦。结果已然来不及阻止姑娘出手管这趟闲事,这会见人走了他才出来,凑近宋馨云的耳旁提醒着:
“姑娘,你不该管这事的,那人是县令的侄子,此人仗着叔叔的权到处横行霸道,强抢民女,无恶不作。而县令很是维护这唯一的侄儿,这下我们怕是有麻烦了。”陈明远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和焦虑。
宋馨云听了,却一脸不在乎地说道:“陈先生,这天下讲的就是个理字。他如此蛮横无理,光天化日之下就这般行凶打人,难道我们要袖手旁观?”
陈明远眉头紧锁,说道:“姑娘,我知道您心地善良,见不得这等不公之事。可这世道,有时候有理也未必能行得通啊。那县令护短是出了名的,他侄子犯下的种种恶行,都被他给压了下来。这次咱们得罪了他侄子,县令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宋馨云目光沉沉,直视着陈明远的眼睛,说道:“陈先生,若是人人都怕这怕那,不敢站出来主持公道,那这世间还有何正义可言?我们这么多人,即便那县令只手通天也是要掂量掂量一下的!我就不信,他还能颠倒黑白,无法无天了?”
陈明远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您有所不知。这县令在本地经营多年,关系网盘根错节。他若想对付我们,有的是办法。说不定会给我们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当初我就是栽在了他手上”
宋馨云冷哼一声:“那又如何?难道我们就要任人欺凌?陈先生,我们行得正坐得端,不必惧怕他们。倘若真有什么麻烦,我们一同面对便是。”
陈明远被宋馨云的勇气和坚决所感染,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说:“姑娘,您的勇气令人钦佩,在下实在是羞愧,在下是在替姑娘着想,怕他们对姑娘不利,我们得做好应对的准备。”
宋馨云微微仰头,说道:“管都管了,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们有力量,智慧也有点,还怕斗不过这等恶势力?”
凤宸睿在一旁也附和道:“没错,不能向恶势力低头。”
子赫也握紧了拳头,说道:“娘说得对,我们不怕他们!”
陈明远看着众人坚定的神情,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一些,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必畏惧,与大家患难与共吧,不过我们接下来就要小心行事,多加防备。”
宋馨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大家都提高警惕。但也不必过于担忧,影响了正常的生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