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捉住安紫轩的手:“刚刚安云烟去了安云开的院子里闹,说了当年老太太不喜她娘一事。安云开提起她娘难产时没有接生婆一事。我不知道对于她娘的事,她知道多少。不过我敢肯定,她此次回安府,绝对不是回来那么简单,肯定是为着她娘的死来的。
她刚刚带着她儿子去了苏湘依曾经住过的那个院子,想来就是想让我们知道,她此次回来的真实目的。
别的娘不怕,事情太过久远,已经没有证据。就怕那块玉佩的事情翻出来,影响你和太子的婚事。”柳氏一口气说了很多。
安紫轩听完之后,倒没有觉得是什么大事:“娘,你不要多想。她娘已经死去那么多年,有些事情想查也不是那么容易。再说当年那块玉佩,不是我们非要的,是父亲给我们的。就算她真要怪罪,也是该怪父亲去,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话是这样说没错。当年的事情,或多或少跟我们有些关系,小心一些为好。”
“她男人现在还没建功立业呢,风头还能盖过父亲不成。你还说我呢,别你自己先乱了心神,让她发现什么。”
“刚刚一着急,还真是有些忘了。”
“当务之急,先不要管她。要查出老太太的给安云烟置办了多少嫁妆,得把那些嫁妆拿回来才行。总不能,她一个嫁进西南王妃当妾室的女人,带的嫁妆比我还多吧。”
“没有可能。你的嫁妆,娘一定会好好准备的。你祖母想私下给安云烟嫁妆,这不可能的。”
“现在也不知道她置办了多少,我们要是找不出来,她带走也就带走了。”
“嫁妆的事情,娘会安排。你与太子近来有没有进展,还没有提婚事一事吗?”
“只要太子心里有话,早晚得事。太子说了,说太后身子康健不少,明天带我去拜见太后。兴许太后她老人家抱孙心切,会说些什么也不一定。”
“正好娘今天得了两样好东西,明天你给太后娘娘带上,就说是你孝敬她的。”柳氏一听,忙让人把东西取来。
……
安云开带着小宝来到母亲生前住过的院子。
这处院子因为久不住人,处处透露着一股阴冷之气。屋里也没有太多陈设,只有一些陈年家具。
之前摆在屋里的值钱物件,都让老太太让人搬走了。
这里与其说是一个院子,不如说是一座被闲置的地方。平时外人不让进,偶尔有丫鬟过来打扫卫生。
“以前夫人就住在这间房,她在院子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夫人在的时候,院子里可热闹了。”周妈想起前夫人还在世的样子,眼角湿湿的。
一晃都过去十几二十年了。
先夫人当年难产,留下小姐。
老夫人不待见小姐,老爷也不疼这个女儿。
是她和小姐相依为命,勉强从老太太手底下过活。
安云开看着这个院子。小的时候,她想娘了,就经常偷跑过来,好几次被老夫人发现,关她跪祠堂。
再后来,周妈怕她被老夫人发现,不让她再来。
“我娘嫁进安府不过两年,就香消玉殒。”安云开看着屋子里的一切。现在的一切比起小时,更加荒凉:“之前老太太好像说过,说是再过段时间,就把这间院子改了,改成一个花园。”
“她们是不敢再看到先夫人的东西了吧,恨不得都毁掉。”
“走吧,我们也该去看看老太太了。老太太病了,她虽然不疼我,但我到底是她孙女,不上前过问几声,说出去也不好听。”
……
安云烟有些气急败坏的回到老太太房里。一进屋子里,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她立马捂住鼻子,责问伺候的下人:“你们是怎么伺候祖母的,祖母拉了,你们闻不到吗?赶紧把祖母擦洗干净,再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老太太躺在床上不能动,口不能言,还控制不住自己的黄白之物,这会听到安云烟的话,在床上啊啊出声。
安云烟当然不可能自己动手。
那么脏,那么臭,她一个未出阁的女人,怎么会做那些。
收起脸上的不耐烦,笑着面对老太太:“祖母,这一切要怪都怪柳氏,要不是她突然对我发难,又怎么会把您气着。你先换一身衣服,我一会再进来。”
说完她就捂着鼻子出去了。
等丫鬟们把老太太收拾干净了,她才进去。
坐在老夫人床前,眼泪哗哗得流。
“祖母,您这一病,我真是心疼死了。等孙女出嫁以后,您可要怎么办哟。孙女不嫁了,要一辈子伺候您。”
老太太歪着嘴,想表过什么,一张口却是满脸的口水。
“祖母,您想说什么?”
“嫁妆……”老太太艰难吐字:“你的……”
“我的嫁妆。”安云烟心里一喜,老太太总算是松口了:“祖母,在哪里?什么嫁妆。是给我的吗?”
“大小姐。”巧金从外面进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