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自顾自地说了会自以为关心萧璇地话。大概是说不下去了,或者是自己觉得自己已经说的不少了,这才说起今天找萧璇过来的目的。
“元华在宫中应当也是无聊的很吧,可惜姝儿被陛下责罚禁足在披香殿不得出,她以前可喜欢找元华你这个姐姐玩了,你们姐妹俩年龄也相近,想必会有许多共同的话题。”
王皇后说完还叹了口气,仿佛是为萧璇没有年龄相近的姐妹一起玩耍而感慨。
听到这,萧璇就明白皇后今日叫自己过来的目的了。
对上她的眼光说道:“元华在宫中时常陪父皇下棋,或是到御花园散散心,并不觉得无聊,只是觉得这些年没能在父皇膝下承欢,尽为人子女的孝道,心中对父皇有诸多亏欠,恨不能时刻陪伴父皇左右。”
说完拿起帕子轻拭了眼角。
王皇后心中暗骂这小贱人可真是会找借口,面上还得安慰道:“元华不必过于难过,你的孝心陛下自然是知道的,前些年那是不得已才离开楚国,如今痊愈了,陛下心里也是高兴的很,怎么会怪你呢。”
“嗯,娘娘说的是,父皇定不会责怪我,只是我自己心里总觉得做的不够好。”萧璇泪眼朦胧地说道。
“怎会呢,元华如今都回来了,还怕没有机会孝敬陛下嘛。”
萧璇“嗯”了一声。
皇后见她不接自己的话,顿了一会,又直言道:“元华啊,本宫知道那日是姝儿不对,姝儿现在也知道错了,每日在披香殿中诚恳地抄着经书,元华你看,姝儿这都禁足在披香殿三个月了,能否跟陛下说说放姝儿出来。”
萧姝自从萧璇头一次进宫,就被萧衍责罚,如今都快七月了,算来也是禁足了有三个月了。
萧璇并没有答应或拒绝,而是说道:“姝儿妹妹不只是对本宫这个长姐不敬,更是对我母后出言不逊,父皇震怒,这才罚她禁足,每日为母后抄写佛经。娘娘也知道,父皇最是敬重母后,这会儿说不定还在气头上呢。”
王皇后听她屡屡提及陛下对她们母女的宠爱,真真是窝火得很,但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否则传出去就是她这个继后不仅不敬元后,就连元后的嫡公主都容不下。民间都说这继母难为,这皇家也不遑多让。
只好赶紧摆出一副笑脸,苦笑道:“元华说的是,都是姝儿口无遮拦,这才惹恼了陛下。只是姝儿到底是本宫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女儿,自幼就千娇万宠的养着,生怕她受了委屈,是以姝儿的性子难免有些娇纵,但并没什么坏心,她那日说了那些对先后、对元华不敬的话后,事后也是自责的很。本宫也是见着这孩子有悔过之心,这才敢厚着脸皮向元华你求情,否则本宫是万万开不了这个口的。”
“元华也明白娘娘对三妹妹的一片慈母之心,但娘娘也不必太过忧心,父皇心里自然也是疼爱三妹妹的,不过是那日三妹妹居然当着宫人的面,对母后、对本宫这个长姐不敬,实在有失皇家公主体面,才罚了三妹妹,若是父皇知晓三妹妹知道自己错了,能够悔改,定会撤了对三妹妹的惩罚。娘娘安心就是。”
萧璇虽然没有答应要帮萧姝说话,但是话里已经提醒了王皇后,只要三公主能后知错就改,父皇那也会消消气。
王皇后听明白她的意思了。这才露出今天最真诚的笑脸:“元华放心,姝儿已经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抄的那些佛经都是给先皇后的,每日也都命人拿去奉先殿烧给先皇后。”
萧璇微微一笑。
王皇后又关心了萧璇几句,顺便提及让她在陛给她,亲自将萧璇送到宫门口。
萧璇回去的时候并没有乘坐轿辇,而是走过去。
这会已是黄昏,天边的太阳隐入云中,只露出红红一角。从景阳宫过去勤政殿需得经过御花园,汀菊在旁搀扶着她。
余晖落在湖面上,碧波荡漾,犹如一条金龙酣卧在湖中。
“这落日余晖当真好看,你瞧那湖面金光闪闪的,就如同金龙身上的鳞片一般。”萧璇说道。
汀菊应道:“是呢,奴婢瞧着这夏日的夕阳真是人间一美景,不过世人大都觉得这夕阳不过是日头西落时留下的最后一抹光辉,虽然美丽,但寓意并不好。”
萧璇并不以为意,道:“一年四季,四时各有奇景,而一日之中,景色也各有不同,这落日余晖能有什么不好的寓意,不过是人的心境不同,看待的眼光也不同罢了。”
“殿下说的是,这落日所带的不好的寓意不也是世人赋予的,好不好的不过是看的人不一样。”
“走吧,父皇这会应是在勤政殿等着了,快些过去吧。”萧璇说道。
一行人也不在御花园多做耽搁,直往勤政殿奔去。
勤政殿,萧衍已经忙完事了,正等着女儿过来用膳。
“江德正,去看看,元元怎么还没过来。”萧衍见女儿还没来,有些焦急。
“是,奴才这就去瞧瞧。”江德正赶忙往外走,要去找找元华公主。
未等她走到勤政殿门口,就见元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