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几人就要对石姑下手,石姑再次开口:“各位莫想歪了,我可是地道的幽州本地人,我此番来云州探亲,可不是燕国的细作。”
“各位若是不信,将我献给大将军邀功,最后大将军派人查实,各位不但没有邀功,还会引来杀身之祸,可就得不偿失了。”
几人被石姑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到底是在幽州城里住了六年的石姑,长期与寮国人打交道,与一般汉人还真就不一样,于是对石姑所说的话,也有些将信将疑起来。
“我是来帮助各位的,这份功劳可不能被那掌事占有了,我倒是可以帮各位一个大忙,我能以汉人之身入大将军府,你们可信?”
几人听到石姑这话,只觉得她可笑,刚才他们一行人在大将军府外都被赶走了,哪轮到她一个汉人小妇进去。
石姑却是充满着自信,“何不打个赌如何?”
这几个寮国人也是在六年前大战后搬来云州城的,他们借势占有了汉人的铺子,之后一路行商,如今在云州也有了不少产业。
领头的那人,更是云州最有名的胡服布庄的东家,也曾给军队提供过布料。
除了这领头人之外,里头还有一位是药材商人,也曾给乌兰守将府提供过药材的,而今新守将到来,他的药材也搭不上将军府的线了。
几人听到石姑要打赌,不以为意,显然没有将一个汉人小妇在眼中,即使她赢了,他们也可以不履行约定,她也拿他们没办法。
石姑却像是看不清形势似的,还笑着说道:“我若赢了,各位每人送我一百两银子,如此我也能在亲人面前有了面子。”
这话一出口,几人嘲笑了起来。
石姑接着开口:“若是我输了,我随便你们处置,如何?”
几个寮国人只觉得自己犯了傻,与这汉人小妇在这儿浪费时间,于是恶狠狠地瞪了石姑一眼,转身要走,石姑再次开口:“我若入了将军府,便能给各位引荐生意,曾经的生意也能再次回到各自的手上,如何?”
几名寮国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石姑,她怎知几人正在愁着这门生意呢?瞧着也不是不自量力的汉人小妇,或许这人真有什么把握,能帮到他们呢。
于是领头的寮国人率先开了口:“你想我们怎么做?”
看来都被石姑的条件所吸引,石姑笑了笑,指向他们几人腰间的牌子,“我只要这个。”
几人皱眉。
石姑见状,叹了口气,“既然连这个都不敢借我,那便算了。”
石姑真就要走了,几人立即拦下她,领头的那人问道:“你家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石姑为了真实可靠,便说出了全名,她叫石姑,家父是铁匠,给军营里的战马钉马掌,且石家的确有亲戚在云州,正是当初跑去幽州城铺子前闹事的石二姑,石老头的妹妹。
这些人若是去查,也能查出来,至于石二姑一家的去向,那可就未必能查得出来了。
果然这几个寮国人立即叫身边人去查了。
没多会儿就有人来报信,云州城里的确有一家姓鲁的,的确娶了个媳妇叫石二姑,还真有门亲戚在幽州城。
有了这条线索,几个寮国商人倒是信了石姑的话,决定与她合作。
这些寮国商人,倒是听了石姑的安排,给石姑写了一封举荐信,说是他们云州商会的人,代表着商会去将军府见新守将,送上商会的礼物。
石姑将一张礼物清单写出来交给几名寮国商人,他们看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些寮国商人自打六年前强行占有了云州汉人商人的铺面,夺走了汉人商人的生意,也在这几年里发了家,但学着汉人那套办商会,却是不成气候的。
什么云州商会,也不过是临时起意,还是石姑的提点。
至于礼物清单,着实有些贵重,里头的千年参王,简直是漫天要价,但是石姑说了,新守将坠马,还请了汉人郎中入府治病,正是急需药材的时候。
而这种连市面上都寻不到的千年参王,偏生那寮国药材商人手中还真的有一株,是六年前跟着边军来云州做生意的时候,从一家汉人的百年药房里强行掠夺,里头的确有这么一株,宝贝得紧。
然而令这药材商人惊奇的是,他有这么一株,连着枕边人都不知道内情,为何这汉人小妇却敢开口,像是知道一般。
这些个汉人多智近妖,还真是应了那传闻,待此间事小,这汉人小妇定是留不得,何况这小妇家世,也不过是有个瞎眼父亲在边军军营里做铁匠罢了,又能奈他何?
石姑若有所思的看向几名寮国商人,看着他们备齐了的礼物清单,唇角扬了起来。
待石姑代表着这些寮国商人来到大将军府外时,不远处的几辆马车里,正是这几名寮国商人远远地盯着。
今日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相信这汉人小妇有此能耐进将军府,且等着,只要礼物还在眼皮子底子,就不怕她跑了。
石姑先是利用云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