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拔拓见他们上当,接着说道:“不过我可以先带你们去后山,那儿没有人把守,随后办完你们的事,就给我解药,之后互不打扰,还望各位手下留情。”
阿拔拓说得可怜,脸上却并没有多少担忧。
南宫阳倒是干脆的同意了,阿拔拓立即看向其他几人,石姑几人自然也没有异议。
就这么说定了,半夜入阿拔族的后山。
几人靠着树休息,养足了精神夜里好出发。
子夜时分,阿拔拓竟然主动叫醒众人,该出发了,这个时候去,正是守城兵最薄弱的时候。
不得不说这阿拔拓以前在族中没少干过偷鸡摸狗的事,他带石姑几人出动往后山去,走的那条入城小道,竟然守城小兵不多,而且子夜时分,守城的小兵也起了瞌睡。
石姑朝南宫阳看去一眼,真是家贼难防,这兵防安排的这么薄弱,不怕别的部族打来。
亏得这小公子竟然还带他们发现这处的薄弱,也当真是天真。
“听我的,从这道门进去,直接往后山去,路上的巡逻兵,每隔一个时辰才过来巡视,咱们一个时辰的光景足够了。”
说完这话,阿拔拓还抬头望了望天,瞧着是在算时辰。
南宫阳在此刻突然开口:“子夜出门,莫不是这周遭有括市?”
阿拔拓一脸震惊的看向南宫阳。
石姑疑惑问道:“括市是什么?”
南宫阳老脸一红。
阿拔拓的眼神立即瞥向别处。
南宫阳再次开口:“一个时辰的巡视时间,那么你去括市的时间估摸着两个时辰,这么说来,括市并不远。”
阿拔拓的脸红得滴血,“快走。”
哲哥儿终是没忍住,跟着问道:“先生,括市是做什么的?”
“中原的勾栏瓦舍。”
南宫阳还算说得含糊的,而真正寮国的括市就跟奴隶市场一样,只是这里的奴隶不是一般奴隶,而是美貌的女子与少年。
哲哥儿这一问哑了口,他年纪虽小,却是闯荡了两年江湖,许多事情一点就透。
阿拔拓的眼神看向别处。
南宫阳却是朝前方部族的毡庐看去,指了指说道:“拓公子好从此门出,想必住的也是偏帐,莫不是前头那处?”
阿拔拓生了气,瞪了南宫阳一眼,他住偏帐怎么了,即使是偏帐,他也是阿拔族的小公子。
“如此说来,拓公子在阿拔族里并不受待见呢,族中小公子有不少吧,不学无术的多是不受提携,门下也没有几个勇士投靠的吧。”
南宫阳三言两语将阿拔拓在阿拔族的处境猜了个七七八八,阿拔拓的脸上挂不住了。
一旁的无痕还跟着补充:“这么说来,即使拓公子死在外头了,多半难以被人发现。”
南宫阳朝无痕看来一眼,“估计死了大半年才有人察觉。”
这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阿拔拓气坏了,怒火攻心,一时间倒是忘了自己的处境,脚步一顿,看向两人,“我虽然在族中不算翘楚,但是我阿拔族岂能容得你们如此污辱,我若性命不保,我阿拔族必要他们偿命不可。”
“那可未必。”南宫阳好整以暇的开口。
可把阿拔拓给气着了,“莫忘了,这儿可是我阿拔族的地盘,一旦我喊救命,你们就休想逃得掉。”
“不是说一个时辰才有人来巡视么?我赌你喊破嗓门也没有人来。”
南宫阳是真要把阿拔拓给气死的。
阿拔拓泄了气,这处的确是他翻墙出门的路径,他一心只想将这些人带入后山禁地,却无意中暴露了部族里的兵防布局,后知后觉的他才发现,很是后悔。
“我猜你们部族定是许久没有与人打仗了,族里的生活过得很安逸。”
还真就是被南宫阳猜对了。
阿拔族里最厉害的几位嫡公子,那都是族中长老重点的培养对象,如今不是有了兵权,便是在上京跟在大家主的身边,时常能见到国君,哪像他,他一事无成。
“前不久幽州城的守城大将阿拓里将军没了,你们部族的兵权不知会落入何人之手?”
南宫阳一副猜测的口吻。
石姑此时开口:“恐怕难以挑选出合适的后辈,最后落入其他部族人之手。”
看似两人在猜测,却是将阿拔拓说出一脑门怒火,“胡说八道,我部族嫡公子中有三位是骄子,阿拔里没了,自有嫡公子前去掌兵权。”
阿拔拓说完,冷哼一声,南宫阳却是笑看着他,“你不会不是嫡公子身份吧?”
阿拔拓的脸红了又白,显然是被猜对了。
“那这兵权之事也落不到你的头上来,不过我劝你要有志向,这大将军做不成,做个部族小家主还是可以的,比如夺下本部的兵权。”
南宫阳这嘴巴子就是会说事,阿拔拓的心头像是突然被人点拨醒了,对呢,他不是嫡公子,他掌管不了兵权,但是他可以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