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匪们还不敢相信,经不住那水袋的诱惑,接二连三有沙匪扑过来,却也在二板随意的三招两势里被刺伤,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领头的沙匪老大察觉到危机,当即下令:“摆阵。”
沙匪之所以能在荒漠中生存,不是他们有多厉害,而是他们对荒漠的环境有多熟悉,这片沙土养活了他们。
随着沙匪老大的一声令下,原本只顾着一时之勇的沙匪们瞬间理智了起来,转眼跳入沙土中,也不知用的什么遁地之功,眨眼间沙匪都不见了,就像刚才的喊打喊杀是一场幻觉。
二板疑惑的看着眼前空旷的沙地,只留下他和三头骆驼,但是他明显的感觉到,这些沙匪还在,只是他们躲了起来,而且还会遁地术,又加上天还没有全亮,功夫再好的二板,竟然也无法完全分辨他们的方位。
就在二板想带着骆驼快快离开时,身后突然出现几人从沙地里拉出一张铁网。
二板还没有反应过来,远处一个黑影飞身过来,大喊道:“二板,小心。”
二板听出来了,那是无痕的声音,他一回头,只见一张铁网从天而降,二板手中的软剑下意识的劈去,铁网纹丝不动,好在无痕来得及时,他连忙将二板撞开,两人朝沙坡滚落,却也及时的避开了铁网的攻击。
一招未成,沙匪立即遁走,除了坡上的三头骆驼,再无旁人。
无痕和二板起了身,两人背靠背的站着,各自拿有兵器防备着。
这是一场硬仗,即使有宗师之力的二板也难以在荒漠中赢了沙匪们,好在无痕来得及时,两人背靠背对战时,无痕不忘解释了一句,是哲哥儿那孩子寻到的方位,带他来的。
也就是说,暗处还有一个孩子在。
二板知道后不是高兴暗中有个孩子还能相帮,而是担忧孩子现了身被这些沙匪盯上,他原本想着偷出三头骆驼就走,没想到这些沙匪彻夜不睡,还在互相残杀。
就在两人说话间,沙匪们默契的从各个方位突然现身攻击两人,他们手中用的是短弯刀,锋利无比,一但从沙地里出现便会迅速靠近,近身一博,一招未中就立即撤退,再次藏于沙土之中。
要不是二板和无痕都是高手,反应迅速,不然早在这些沙匪的偷袭下受伤。
就这么纠缠了快一个时辰,双方局势都很紧张,尤其是沙匪,渴得只想生吞了两人。
不远处的哲哥儿见天都亮了,也不曾分出胜负,他心思一动,从沙坡地现了身,随即大喊一声:“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还不束手就擒。”
这孩子,怎么不一直躲下去,现在出来,只会成为沙匪们的把柄。
二板急坏了,可看着随时都能从地里冒出来的沙匪,又无计可施,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
但哲哥儿这么一闹,的确将沙匪们唬住,对方有宗师之力,身上又有装满水的水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一同前来,根本没有个准数。
沙匪老大见是个孩子,立即想到抓住那孩子做威胁,这样一来,就算来的人多了,他们也能有护身符。
沙匪老大带着身边几名亲信现了身,朝着哲哥儿追去。
二板急坏了,再也顾不上眼前突然冒出来的沙匪,提剑挡下后,飞身而起。
无痕后背暴露,知道再待下去,自己也必定会受伤,只得跟在了二板的后头,相继追去。
这一前一后的跑在高高低低荒漠中,而二板担忧着孩子,心头着急,脚上的速度更加快了,遇上沙匪也不纠缠,更不顾自己的伤势,就这样一路狂奔,竟然追了沙匪老大人几人。
来自宗师之力的威慑,沙匪老大只觉得后背发凉,一回头就见一柄软剑刺来,沙匪老大避让不及,迅速抓起身边的亲信挡剑,软剑刺穿沙匪的胸膛。
而在此时,前头奔跑着的哲哥儿见二板破局追来了,他也不跑了,从袖里拿出匕首,回身朝着沙匪老大刺来。
父子二人,不曾商量,就这样默契的一前一后竟将沙匪老大逼得退无可退,最后前胸后背相继受伤,吐出一口鲜血。
他们这一群沙匪在荒漠中称王称霸十数年,来往的商人行人,无不畏怯,要不是最近幽州城里发生了一桩大事,镇守幽州城的大将军阿拔里死于非命,上京城就不会派官差下来彻查,他们也不必躲入深荒之中,不敢见人。
想不到,最后却将命断送在了这深荒之中。
没了沙匪老大在,其他的沙匪开始慌了神,再加上先前沙匪老大说的,这一趟来的是位宗师,一个个的没了主心骨,为了活命,各自逃命去了。
哲哥儿从沙匪老大的胸口抽出带血的匕首,就看到他父亲担忧的看着他。
虽然父亲和母亲已经不记得他了,可是他们还是像曾经一样的关心着他,他很欢喜,父亲不善言词,幽州城里的人都叫他二板,就是嫌他傻气,可是哲哥儿不这么认为。
他父亲是好人,也最是聪明,他知道母亲走得累,他就会想着去偷骆驼,如此赤诚之心,谁也无法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