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书竟然落这少年手中,十七听了要疯了,那是师父不外传的东西,他当年想要偷走都没得手。
这一下十七不敢造次了,看着那药粉漫延,毒蛇毒虫在一片片的死去,他的心在滴血,养这些蛊虫出来可不容易,今个儿这阵仗怕得全军覆灭不可。
“住手。”
十七咬牙制止。
小西指了指倒下的府卫,“放过他们,我就住手。”
十七看向那些中了毒的府卫,冷哼一声,哪知裴小西手中的麻袋子又打开了,十七当即抬手,“可以。”
府卫们清醒了,纷纷跳上屋顶,而院里的蛇虫也瞬间撤退,不知跑哪儿都不见了,只是这后院的墙角下不少瓶瓶罐罐。
裴小西朝任荣长看来,两人目光交汇,任荣长这就带着府卫们离开了。
待裴小西要走时,十七立即开口:“来了就不要走了。”
裴小西回头笑了笑,一袭白衣如来时一般快速离开了。
十七追出后院时,人影都看不到了,气得跺脚,这少年年纪这么小就有如此能力,再过些时日,岂不是成了他的威胁,此番玄阳城一行,他一定不能让他成长起来。
裴小西一路狂奔回了贤王府时,任荣长和府卫已经在等着他了,要不是这孩子去的及时,他们可就着了那巫医的道。
裴小西叹道:“巫书在我手上,刚才我瞧着,那人气得不轻,看来这巫书有大用,可惜我对蛊术不精通,寮国的文字或许还有其他的解释,来日有机会,我定要去一趟寮国上京,查一查乙室部巫术的起源。”
这孩子真是好学,只是上京城不是这么容易去的。
裴小西看向府卫们,见他们没事了,也就免得自己还得想办法给他们寻解药。
府卫们仍旧心有余悸,刚才那密密麻麻的蛇虫,回想起来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他们真没有想到小西一招就能制敌,里头有名府卫忍不住开口问道:“小西公子麻袋里的药粉既然能威胁那乙室部的巫医,何不一并叫他把解药交出来?”
裴小西看向那府卫,没接话,便是任荣长也朝那府卫看去一眼,抿紧了嘴唇。
在江湖上,这叫对招,若真是提出这样的请求,不仅会被人瞧不起,同样的,弄死了那些蛇虫,连他们几名府卫也救不回来,得不偿失。
府卫也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不敢再追问了。
说起先前中毒的府卫,小西也不久留了,这就快步朝府中药园去。
任荣长带着府卫去前堂的时候,就见有褚国的护卫被拦在了门外。
这是褚国使臣来了?
任荣长脸色大变,抬了抬手,府卫们立即警觉的盯着这些褚国护卫,由得任荣长先一步入了堂屋。
屋里,宋九已经泡了上等好茶招待着褚国使臣付坤,此人先前在入京前还曾与宋九夫妻二人在半路上遇上。
官道上的茶棚里,给新帝送登基贺礼和国书的褚国使臣付坤,那时与宋九夫妻二人分开后,他们的使臣团入京时有没有遭遇劫匪且不说,至少按着原定的计划晚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才到玄阳城。
付坤入了玄阳城,本以为见不到寮国的使臣团了,哪知寮国使臣团并没有走,他便发现出问题来,于是他们也不走了。
所有对褚国有利的消息,岂能不打听。
可就在国宴后,燕国新帝突然不再早朝,燕国朝中有官员开始与使臣团频繁的走动,付坤就更觉得有意思了。
正好这个时候,贤王和贤王妃竟然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看来玄阳城更热闹了,本想就此收手,不想卷入这一堆乱麻中的褚国使臣团准备向新帝告别而去,结果又得到褚国国君的密信,才知任皇后被贤王夫妻二人带回了玄阳城。
按理他们褚国的皇后回了玄阳城,又有国君密信中提及到的以齐城为封地一事,任皇后入京城,不要说燕国新帝要亲自出城来接了,至少文武百官得出列,玄阳城百姓得跪迎,热热闹闹的进城来才对。
付坤只得压下行程,带着身边护卫来贤王府讨要说法。
任皇后无声无息的回了娘家,将来任皇后有个好歹,寻谁要人去,还有那封地齐城,也该是他们褚国给任皇后的封地,有褚国兵马罩着,其他人休想染指。
即使他只是一个小小使臣,他也是敢在朝堂上问话燕国国君,讲讲道理,若不然,这十年萌约的和离书,褚国可以立即毁约。
再加上眼下寮国在玄阳城的动作,此时燕国与褚国开战,只会对燕国而不利。
付坤已经反复问了宋九这个问题了,且入了府后,眼前的茶杯和糕点不曾碰过。
宋九知道他在防备,定是知道他们贤王府的孩子拜师于毒圣韩稷。
但看付坤这架势,今日若不给个说法,外头那位看似普通的护卫,定是厉害的存在,付坤不怕死,但今日的贤王府也休想太平。
宋九可是记得当初她和夫君在茶棚里时,她夫君说过付坤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