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指向前头跪了一排的吕家人,说道:“吕家所犯之事,自有刑部定夺,吕家家业不是捐出来,而是非法所得,必须封禁,等待案情明了再下定夺。”
“你们带上守城差兵将吕家家业封禁,至于吕夫人尸体,直接送去义庄,其他吕家族人皆有嫌疑,全部拿下。”
吕家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贤王妃会在大街上了凭一张嘴将他们拿下,还要封了他们所有的财产,一脸的不可思议。
吕家长子瞬间慌了,可见这一招城门跪拜逼问是出自别人的主意,哪知贤王妃霸道,不讲情面,更是对他们吕家的家产不动心,一时间吕家长子没了主意,朝身后的族里人看去。
官兵们围了过来,任家的府卫们也都过去帮忙。
吕家族人被带走了,任家的府卫们带着官兵这就风风火火去封禁吕家财产了。
街道两边的百姓方才反应过来,一个个惊呼出声。
马车里的任婆子笑了起来,“这一下稳妥了,那些山里躲藏的男丁们要回来了。”
沈秋梅和杨冬花还不明白什么意思,任婆子却是挑开车帘子出去了。
宋九看到婆母,干脆从马车上下来,下来前还朝马车里看了一眼。
做为姐姐的祥姐儿立即朝弟弟妹妹说道:“你们下车吧,我正好睡会儿。”
瑞姐儿本想自己留在车里的,见姐姐直接躺在软枕上闭上了眼睛,于是就带着弟弟一同下了马车。
原来贤王妃生下的是一对双胞胎女儿,这不两个女娃娃长得是一模一样,街头的百姓都朝两孩子看来了。
任婆子下了马车也朝车里喊了一声,“先不急着出城了,都下来吧,就在街头吃点儿东西,填饱了肚子再出发。”
沈秋梅和杨冬花还有些没想明白,倒也不重要了,听婆母的话,两人带着齐哥儿也下了马车。
任家人就地在一处酒楼的大厅里坐下了。
府卫们带着差兵封了吕家的家产,可不是一下子能完成的。
至于吕府内外的下人和护院,也一直被扣在了吕府宅子里,有官兵看守着,这些留下来的官兵里还有一部分汉阳军,都是留下来维护阳城秩序的。
任家人在酒楼大厅里吃饭的那会儿,街头百姓已经奔走相告,可见任婆子猜的没错,吕家这么作死,反而让周围的百姓吃下了定心丸,家里的男丁们也敢回来了。
任家人等着的时候,吕府那边可就闹翻了天。
吕夫人赵氏突然逝世,后院还有不少小妾和庶子庶女,如今既无家主在,又没了主母,一时间混乱不堪。
转眼官兵冲进来,整处宅子被扣,里头的护院都来不及出手,有了汉阳军在,更不敢出手了。
吕家的产业册子从总管手里拿到了,府卫们这就安排了下去,便是其他几处郡县的产业,也有驿站传信,一并给封了。
街头,任家人慢悠悠的吃着,静静地等着府卫们回来报到。
哲哥儿和瑞姐儿很快吃饱了,两人悄悄地想拿走桌上好吃的点心,宋九见了,会心一笑,拿出干净的帕子,将吃食装了起来。
哲哥儿和瑞姐儿看了母亲一眼,得到了母亲的首肯,两孩子这就拿着帕子包着的吃食,从厅里跑了出去。
长得这么好看的孩子,大家人无不多看一眼,就见两孩子欢喜的跑进了马车里,见不到两孩子的人了,个个也都收回了目光。
哲哥儿和瑞姐儿将吃食拿出来,见姐姐祥姐儿还在睡,就拿出一块绿豆酥糕在姐姐鼻子下晃了晃。
祥姐儿立即睁开了眼睛,三个孩子笑得眉眼弯弯,姐姐没能跟他们下马车,受委屈了,自然好吃的也得让姐姐一起品尝。
三个孩子吃着点心靠在了一起,不知什么时候三孩子挤一起睡着了。
直到马车有些摇晃,三个孩子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就见母亲坐在一旁,轻轻地拍在他们的肩头,一床小褥子盖在他们三人身上,马车“吱呀”的声音传来,就像是催眠曲。
瑞姐儿本想睁大眼睛看一眼母亲,没想眼皮沉重,耳边更是听到母亲与人说着话:“陈佐,陈佑,你们二人带些人将刘煜从牢里提出来,带上吕海生,先回京城去。”
“此事必须谨慎,不能被人发现,轻装出行,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后就将证人交给太子。”
陈佐和陈佑骑着马就在马车外听令,这就应下,很快马蹄声远去,瑞姐儿听到母亲一声叹息,心头还想着,娘亲定是有烦恼,她要快些长大,给娘亲分忧。
宋九回头一看,见三个孩子拱了拱小屁股又睡着了,心情也变好了。
经府卫们和汉阳军一闹,吕家在阳城彻底消失,安排好两个证人先一步回京城,她也就放心在水乡村多待些时日。
若是能等火器宝藏开采了再回京城那是再好不过了。
宋九摸了摸三个孩子的额头,发现哲哥儿额头有了汗珠,便将褥子扯开了些,露出了孩子的手。
看着三个孩子睡得安详的样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