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护着的影卫虽然没有追上邬启,却也有自己的独门秘方寻到了宋九的下落,一路赶了过来。
南城靠护城河往北走,一处荒废的毡庐之中,邬启只带了两名亲信守在外头,许是太过自信自己的功夫了。
毡庐外的护卫直接被敲晕,而房里的邬启看到迅速赶来的任荣长,以及他身后的影卫,并没有多畏惧。
只是邬启没想到的是,在任荣长取下宋九脖颈上包扎的布巾看到了伤口后,双眸一冷,直接踢飞了扔在地上带血的弯刀,而那把弯刀就这么快速的朝邬启飞去。
上京城的宗师可不是虚名,邬启大可避开这弯刀的攻击,却怎么也没有想,就在那弯刀飞起的那一刻,一根飞骠藏于弯刀之下一同袭来,待邬启发现飞骠之时连忙改变方向避开要害之处,而那把弯刀却刚好从他脖颈处划过。
深深的一道血印,相较于宋九的伤,邬启脖项处的伤痕可深多了,但凡闪躲时慢了一步,就会被他当场割了喉。
弯刀和飞镖都落了地见了血,而邬启却是一脸震惊的看向任荣长,此人之功不在宗师之下,他竟然对暗器如此精熟,当真是防不胜防,是位劲敌,看来先前小瞧了他。
任荣长看到邬启脖子上的伤,冷哼一声,随即背起宋九就走。
邬启追了几步被影卫们拦下,即使影卫打不过他,但是数人联手,又能结阵对付,邬启也未必能赢。
邬启只得止步,看着夫妻二人离开的背影,心头越发的忌惮了。
一场被迫的比试,任荣长就这样在上京城里出了名,宗师以下第一勇士,他这个新来上京的汉人,到底是替南城的汉人长了脸。
可是随着任荣长的名气,宋九一行人想要再低调也不可能,而她所要做的事,也容不得她再低调下去。
等冰雪融化之时,寮国国君的四时捺钵会离开上京,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别想在上京城里完成任务了。
然而夫妻二人初来乍到,都没有在上京站稳脚跟就因一场比试随之而来的名气,成了上京城权贵拉拢的对象。
功夫厉害的勇士是各大权贵府上最稀缺的将才,而任荣长还不曾跟四大宗师比试,他的功夫有没有宗师之能都尚未可知,自然成了人人想要得之的潜力勇士了。
夫妻二人离开邬启的毡庐后才回客栈没两日,客栈内外已经被北皇城权贵府上的谋士踏平了。
其中有一位古里族的长老前来招募,对方竟然给出了最可观的条件,只要她夫君去古里族做门客,便承诺他们在北皇城的外城得到一处上等毡庐,并送上仆人和美人。
到这一刻,宋九方觉得他们在上京城里一时半刻走不了的情况下,得置办一处宅子做为落脚地了,到底是客栈,人多口杂,连平素说个话都要防着,如此也不是长久之计。
宋九将自己的想法跟孔修宝和泰安郡主说了,两人自是赞成的,至于那古里族的邀请,还接么?
宋九轻笑出声,“去往北皇城自然好办事,只是住在北皇城也多有约束,不如住在南城来得自在。”
于是宋九一行人决定在南城寻处宅子住下,他们汉人是住不惯毡庐的。
而南城的格局才习惯汉人的居所,也因来往客商的原由,南城更加的自由。
寻找宅子的事交给了孔修宝,做为将来马帮的根据地,孔修宝可得费些心思寻处好宅子,钱财上倒是不太计较。
住在客栈里收着请帖的宋九却并没有旁的心思,到傍晚时分,她推开窗户看着热闹的街头集市,看着这街道上厚厚的一层雪,喃喃自语道:“这寮国的上京城,是每年都这般下雪么?这么下去,来年开春大雪能融化么?”
要是在中原的百姓看到这么大的雪久久不能融化,定会心头着急了,开春是耕种的好季节,一年之始若是春耕不得力,这一年都难得有个好收成,寮国的百姓不担心么?
宋九正想得入神,心头还有些后悔在那些年孩子们跟着南宫先生读书夜观天象时,自己没有跟着也学点儿,以至于到现在也没办法看天气,观星象。
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响动,隔壁屋子空了好些时日了,今个儿怎么有人入住了?
隔壁房里来的应该是新来上京的走商,这会儿一入屋就气极败坏的说道:“这一路走得艰辛,南边几个部族争夺地盘,要不是咱们机灵得知国君在上京城,我们怕是得往东京去了。”
那人一边说话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风尘仆仆的好不狼狈。
不过到了上京城就放心了,国君在的地方,生意不仅好做,至少过年这段时间也能安稳住下了。
“今年的雪下得有些大了,往年的上京城不是这样的,来年开春不会水草不生吧?那些牧场可得怎么办?”
两位商人在房里商量着,另一人开了口:“要是这样的话,咱们这会儿将手上的货倒卖了,在年前再走一趟,开春时季送来了粮草,定能赚笔大的。”
先前说话的商人连忙摆手,“你是要钱不要命了,年前再走一趟,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