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刚好是小公主救下了这个男人,又刚好与这个男人产生了情意,仔细想来,都带着巧合。
前头的野马群有部分野马被驯服,有部分已经逃跑了,山壁小道被清空,还白得了五匹汗血宝马。
这样的战斗成果,便是草原上长大的谙蛮娜见了,都惊声喊着影卫们“威武”。
从山壁小道经过,走上了去上京的小道,这条道路与官道不同,不仅快且陡峭,商队前行的确吃亏,商队里的人走了一日腿脚都走肿了。
但是这样的小道若是用于逃命,却是再好不过了。
夜里扎营的时候,孔修宝将完善好的舆图送到宋九的手上,宋九夫妻二人坐在桌案前仔细察看。
本是去东京的,现在去了上京,来时只准备了去东京的路线图,救下这对小夫妻,总算是把上京城的路线给记录了下来。
宋九猜测着这对小夫妻不会在商队里再停留下去,做为国君身边的宫卫,更不可能将最后一段去上京的小路告诉他们,所以得早做准备。
先前默陈述的上京方向,也有待考量。
果然在第二日出发时,谙蛮娜身体不适走不了,商队都跟着她扎营养胎耽搁时间,这就是默的计划之一。
孔修宝显得有些着急,寮国国君冬季在上京,他们若是不早早入京,差事就难以办成,得以大局为重。
宋九朝小夫妻的营帐看去一眼,面色平静的说道:“别急,咱们可以等。”
孔修宝不明白宋九的用意,但看她如此沉着,想着三婶定有安排,且等着吧。
就这样商队停留了半日,默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着急了。
商队里有大夫,谙蛮娜身体不适的谎言很快能揭穿,于是在晌午过后,默单独入了主营帐见到了宋九夫妻二人。
他从怀里取下饰物,正是他身份的代表——是根狼牙,红绳系着,没有别的装饰,但是狼牙上刻有字,写着他的名。
默将狼牙交给宋九,用着不太流畅的中原语说道:“我是斡鲁朵,在京城有要职,此行多亏得各位出手相救,再造之恩无以回报,用此饰物以表心意。”
“待各位到了京都,若有事相求,拿着此物可去军营找我。”
就一根狼牙打发了?
任荣长自是不屑于这小饰物的,便是帐外正进来的孔修宝听到这话也不相信此人说的话,指不定拿着这饰物寻过去,正好将他们抓了,报了山壁小道之仇。
宋九若有所思的看向狼牙,突然问道:“是你们的通行令牌么?”
默惊叹于宋九的反应,他点了点头,并告知狼牙上的红绳代表着不同的身份,而刻下他的字,在京城里是叫得出名的勇士,可见在军营里只要看到狼牙上刻的字就能得到斡鲁朵的庇护。
孔修宝仍旧是不信的,只是眼下也没有办法约束这对小夫妻,人家要走是留不住,他们也不得节外生枝。
宋九收下狼牙,默松了口气,这就要向他们告辞了。
昨日山壁小道想逃走的小夫妻,暗地里没实现,今日明着来请求,他们是一定要走,接下来的一段路,他是斡鲁朵,他不会告诉他们。
于是宋九亲自问出了口:“你们养好了伤要离开也是正常的,道不同,但入京的方向是一样,不知默勇士,此去上京的路还有几日,路线如何?”
默犹豫着,然而宋九身边任荣长凌厉的目光盯着他,他知道自己想要平安带走谙蛮娜,就不得不将路线说出来。
默心头暗忖:“此去上京路最多不过五日路程,可这五日路程是要走小道呢,若是走官道绕起来,那可得十天半个月也未必赶得到,而且一路风沙暴雪的,没有我引路,恐怕得到深冬时节才赶到上京了。”
“而到那个时候,我已经将谙蛮娜安置好,指不定还能带人迎接他们。”
默这么一想,心情好了些,于是拿了根小木棍在地上画了起来。
“往北走的小道最快,但是翻山越岭商队不便于行。”默这么说着,手却将这条小路大略的画了出来。
没有对照和参考,在这荒原之中,默认为他们根本无法寻到这条路,于是越发的放心了。
宋九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路线上,等默画完整条小道后,宋九方开口:“如此说来,官道在何处?”
默手中的动作一停,一脸震惊的看着宋九,她一个小妇人,竟然这么聪明。
默心头暗忖:“想要知道官道么?这不路线是我画的,我随便画条官道即可。”
默刚拿起棍子要画下官道,宋九抬头看向孔修宝,大声交代道:“修宝,将默勇士的路线图记下来,等会儿带几人去前头探探官道的方向,若是与路线上一致,咱们再出发。”
“正好小娘子身体不适,咱们干脆就在此地扎营数日,且等你们探路回来再说。”
默手中的棍子停下了,他面色铁青,犹豫了半晌,再次用棍子画起了官道的路线图。
宋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就在默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