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雪知道,即使母亲换了个人,仍旧在第一眼看到阿奇时会惊艳,会欢喜,这就是阿奇。
荣雪开始有些后悔带母亲来西院了,她不想将阿奇献给母亲,可是她又很想知道,母亲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何换了一个人?
“娘,此二人有才艺,要不将他们带回前殿,可供母亲消遣,打发时间。”
长公主同意了,于是阿奇和公子楚被带出了西院,走时,西院里的面首无不羡慕,一曲一戏,又重获了宠幸,可惜他们没有这般才艺,也没有他们这般好长相。
主殿里,公子楚和阿奇又替长公主唱了一曲,这一次的小曲不同了,是欢快的,长公主却仍旧记着阿奇先前说的那段悲伤的小曲。
夜里,荣雪离开时,看了一眼正要给长公主倒茶的阿奇,那一眼,阿奇明白了,泰安郡主将他们送给了长公主。
这一夜果然留在了主殿,只是长公主并没有别的要求,而是将两人留在身边,好听琴又好听曲,每次阿奇唱曲,他明显看出长公主心事沉沉。
这么消遣了几日,在这日夜里,长公主突然留下了阿奇,公子楚抱着琴担忧的看了阿奇一眼,而后跟着下人退下了。
里屋,长公主坐在长榻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阿奇,阿奇心头也有些紧张,这一日终于来了,只是与他计划的有些不一样,毕竟以前的长公主从来没有要宠幸他的意思,不过是当做赏玩之物罢了。
“阿奇,你脱下外衣。”
长公主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阿奇脸色微变,他背过身去,不得不解开外衣正要脱下时,怀里的锦囊露了出来,他记起来了,先前在城西宅里见到了来喜,他曾给自己一个锦囊,说他最近会遇上麻烦事。
此刻正是麻烦事情,何不看看锦囊。
阿奇借着脱衣之机,打开了锦囊,只见里头一张字条:“顺势而为,方可早早脱身。”
这是什么锦囊?阿奇有些郁闷,只得将字条和锦囊急忙纳入怀中。
脱下外衣的阿奇回过身来,那挺括的身姿哪还能与那戏台上的女娥相提并论,如此美男子,加上这健硕的身子,此刻根本想不出他美娇娥的形象来。
长公主明显的被惊艳到了,她呆呆地看着阿奇,半晌没有说话。
阿奇想起宋来喜字条上说的话,顺势而为,既然如此,他脸上露出浪荡的笑脸,问道:“殿下,要不我将衣裳都脱了吧。”
说完这话,阿奇就要脱光自己的衣裳,长公主明显脸色大变,立即开口:“住手,穿上你的外衣。”
阿奇的心头明显的松了口气。
阿奇不紧不慢的又将外衣穿上了。
长公主叫阿奇坐近了,突然提了个奇怪的要求,“你抱抱我。”
阿奇有些犹豫,但是想到宋来喜说的,顺势而为方能早早脱身,于是大大方方的上前将长公主抱入怀中。
阿奇身上没有伶人的胭脂香,而是淡淡地花香,不像是衣裳上沾染的熏香,却是带着香囊的味道又像他身体本来的香气。
长公主闭上了眼睛,约摸着阿奇就这么僵坐了一个时辰,长公主大概是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了,这就坐直了身子。
“初次见你时唱的那是什么小曲?”
长公主突然问起。
阿奇也就大大方方的坐直了身子,答了话,“江南的小曲,是民间男女定情曲,也是代表着贤贞不渝的情意。”
长公主听到这话,喃喃自语道:“江南小曲竟然传到了寮国皇宫,这怎么可能?”
阿奇若有所思的看向长公主,顺势开了口:“咱燕国多走商,边关贸易更是发达,或许有商人将小曲带去了寮国。”
然而长公主却是摇头,明显陷入了回忆:“他会唱这首曲子,可是他不曾来过中原,他怎么可能来得了中原。”
长公主说到这儿,眼泪就来了,阿奇不动声色的看着长公主,而长公主说着说着掩面而泣。
“你到底不是他,你这般年轻,又这般美艳,又岂会是他呢,他是如此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比你粗糙又粗野多了。”
长公主起了身,显然这几日的迷恋她已经醒悟。
不过之后,长公主仍旧留阿奇和公子楚在身边弹琴唱曲,却对两人再也没有了过分的要求。
只是阿奇却感觉到了不对劲,眼前的长公主果然不同了,他定能找出原因,长公主是有问题的,再一想到宋九一家在城西宅子被刺杀的遭遇,阿奇更是决定留在长公主府。
如此长公主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旦对宋九一家不利,他还能通风报信,甚至还能找到机会寻出长公主的破绽。
贤王府修整好了,一切也准备齐全,任家人这日大清早的从城西搬家入内城,沿途不少街坊都跑出来瞧热闹。
街坊们见到马背上的贤王,纷纷跪下行礼,倒是把任荣长拜得不自在了,只想赶快离开城西。
自打这日后,城西出了个贤王的佳话一直流传,那些瞧不上城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