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你不懂男女之事么?”
泰安郡主突然生了恼意。
公子楚看着她,仍旧是这般温和如春风般和煦而带着暖意,他清雅动听的声音说道:“郡主不该这般作贱自己。”
泰安郡主听到这话,气得扬起一巴掌打在了公子楚的脸上,瞬间在那俊美的面容上留下了五指印。
“大胆,谁给你的勇气敢顶嘴的。”
公子楚的嘴角有血迹,他没有拭去,而是温柔的看着秦安郡主,也不喊痛,不闪不躲的望着她,看得荣雪心情越发的复杂。
泰安郡主坐直了身子,一把将公子楚推开,语气冷淡地说道:“我知道呢,你们都嫌弃我,可是我有权有势,我就强迫你们,怎么了,我今夜就安排面首侍寝。”
然而公子楚却握住了泰安郡主的手,摇了摇头,“郡主不会的,你还留有初衷。”
泰安郡主被握住了手,身子抖了抖,立即甩开公子楚的手,气得起了身,退开好几步才指着他说道:“谁说我不会,我府里这么多的面首,我挑个最好看的服侍。”
“再好看也没有阿奇入你的眼,郡主何必自欺欺人。”公子楚是真不怕死,一语点中泰安郡主的痛处。
泰安郡主气坏了,立即叫来下人,要打公子楚二十大板。
等阿奇从长公主府上回来的时候,泰安郡主已经不愿意见他了,却是叫他将责罚的公子楚领走。
马车上,阿奇给公子楚上药,公子楚痛得眼眶都红了,今个儿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敢顶撞郡主,定是跟阿奇在一起待久了,性子也跟着变了,自己吃了这苦头也是活该。
阿奇叹了口气,说道:“你莫不是与那迟卓争宠了?”
公子楚呕了一声,要争宠也该是跟阿奇争宠,而不是那个姓迟的,他算个什么东西。
府里情况与往日不同了,阿奇这一次去见长公主,倒是意外得到一样东西。
阿奇给公子楚上完了药,这就从袖里拿出一张有些皱了的画像,是那离开的葛图所遗落,此人今日在长公主身边服侍吃了酒,起身时不胜酒力,正好阿奇扶了他一把。
葛图从长公主府出来后就去了拍卖行,阿奇又在里头陪着长公主处理公务好一会儿才出来,结果遇上公子楚受了责罚。
公子楚看着画像,一脸的疑惑,“这上头是谁?不曾见过,此人年纪约四十上下,眉眸神采不像普通人。”
正因为这画像是从葛图那儿所得,这就关乎着长公主的安排了,阿奇将画像收了起来,说道:“去城西找晋王府少夫人。”
而此时兰芳斋账房里,宋九正担心着丈夫什么时候从隔壁铺子里回来,此刻也无心翻看账本了。
好在任荣长快去快回,没多会便进了账房,一脸郁闷的说道:“那面首吃醉了酒,睡在了账房,倒是方便我寻找,结果画像并不在他身上。”
宋九听了,叹了口气,这么重要的事,又岂会这么容易得手,且得从长计议。
既然今个儿寻不着,宋九的肚子这么大了,也有些疲惫,夫妻二人决定回宅里去。
宋九的马车才到城西宅子的街头,突然有乞丐从人群里冲出来,赶车的护卫连忙拉住缰绳,差一点儿就冲撞到这乞丐身上。
细看慌乱中倒在地上的乞丐,蓬头垢面下是一张稚嫩的脸,他看向车夫,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了。
赶车的护卫郁闷死了,他可是拉住了缰绳,根本没有撞到这小乞丐。
然而街坊们围了过来,一个个的指指点点。
宋九挑开一角车帘,见此情形,这就叫护卫将人救起来,带回宅里医治。
护卫很气愤,是少夫人太心善了,这乞丐明显是在讹人。只是当这护卫上前抱起“受伤”的小乞丐时,那小乞丐的眼睛睁开了,一双脏污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护卫的袖子。
宅里的护卫也不是傻的,立即看出了端倪,于是不动声色的将小乞丐放到了赶车的长凳上,随后马车快速离开了街头。
城西宅子里,被救起的小乞丐见四下无旁人,立即起身,哪还有先前的被撞得吐血的虚弱模样,他看到宋九,二话不说在她面前跪下了。
其实在小乞丐倒在路中时,宋九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他故意从人群里冲出来拦车,目的就是要来见她。
小乞丐脏污的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稚嫩的声音说道:“少夫人,这是长公主府里的人交给我们的差事,办完这差事,我们立了大功,长公主府便会将我们接走。”
显然小乞丐更担心的是被长公主府的人给接走,事后去了哪儿,谁还会在乎他们的死活。
这声音有些熟悉,宋九接过画像,心头虽然有个答案,却没有急着去寻究,而是叫护卫带下去,将眼前这少年郎洗净,送上好吃的,再详谈这桩事。
小乞丐被带下去了,而门口的护卫跑来传话,阿奇和公子楚来了。
他们两人今日不在兰芳斋里出现,宋九还以为去了郡主府,这会儿突然赶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