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若是能成为我的眼线,我必会想办法将你救出这地牢,再守着那荣华富贵的日子,还能在外面与秋霞私会,你觉得如何?”
葛图果然被荣雪说服,像一个常走在黑暗中的人突然寻到了一束光明一般,他跪行着来到牢门前,从里头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抓住了荣雪的裙摆,恳求着荣雪将他救出地牢,他什么都听她的。
荣雪蹲下身来,这一刻荣雪显然也有些激动,却是掩饰得极好,她的丹凤眸紧紧地盯着葛图的眼睛,沉声问道:“我娘,她真的是我娘么?”
葛图脸色微变,眼神闪躲。
“说。”荣雪怒问。
葛图坚定的看向荣雪,点头,“她是。”
显然葛图的这声回答令荣雪满意了,那满脸的怒气消散了,随后荣雪接着问:“她还跟寮国人有联络?”
葛图点了头。
“为什么?”
荣雪不明白,她和母亲明明是燕国人,为何要做寮国人的细作?
葛图看着又要发怒的荣雪,叹道:“因为郡主您,长公主已经老了,她现在所有要抓住的东西,都是在给郡主您铺路。”
“掌管内库便有了钱财,有了钱财便有了兵马,有了兵马便有了底气,而寮国不过是牵制燕国君王的一把利刃,长公主都是为了郡主才做下这一切的。”
荣雪震惊的看着葛图,心头正好有个疑惑好些年了,这就问道:“陆震在各州郡是否养了私军?”
不愧是荣家人的血脉,即使泰安郡主身上还流淌了寮国人的血,却仍旧这般聪慧有心计,果然不是外头人所见到的纨绔子弟。
葛图点了头,“陆震死了,死在了晋王手中,而今各州郡的私军有大部分被我转移,我接掌了陆震的兵权,若不是这一次的事,我如今该是在杨州城。”
荣雪起了身,多亏得今日下地牢,就知道母亲最信任的是葛图,即使有一个新宠迟卓,也无法取而代之。
“我命令你出了地牢之后继续接掌兵权,我会替你好好养着秋霞,甚至你还能与她生下孩子,给你留下子嗣。”
葛图感激的看着荣雪。
荣雪从地牢里出来,撤走了守卫心腹,下地牢见葛图一事不会传到长公主的耳中去。
而此时的长公主身边,正有新宠迟卓相陪,面对着这十八岁的少年郎,长公主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好几岁,这样舒服的日子,她若是能长生那得多好。
长公主伸出手来,抚上少年郎的腹肌,年轻便是治愈衰老的最好圣药,只是心底偶尔想起自己的那个女儿,心头有丝愧疚,毕竟这个面首是女儿所挑选,也是她的心头好。
迟卓露出陶醉且迷离的目光,又与长公主一番云雨后,突然从床榻上下来,朝长公主跪了下去。
迟卓明面上还是泰安郡主的面首,所以两人在一起算得上是偷情,于是迟卓恳求着长公主,将葛图放出来,如此两人私下相见,便将葛图安排在隔屋掩人耳目。
长公主听了这个奇怪的建议,竟然心头动容,原本还气恼着葛图的背叛,这一会儿听任了迟卓的提议,立即下令将葛图从地牢里放了出来。
葛图收拾好自己,跟着宫女进了一间房,看着满桌子的好菜,刚要拿起筷子开吃的时候,隔壁屋里传来男女的声音。
葛图惊愕的看向墙角有块松了的石砖,他好奇的上前拿开了石砖朝里望,就见那红帘帐下紧紧纠缠的两具身体,葛图震惊了。
当夜里任荣长来到长公主的侧殿悬梁上准备闭目养神时,便是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如此污秽恶心,刷新了任荣长的认识,他这就决定趁机去主殿书房查一查,借着这些暗卫死士都来了侧殿的空隙。
而今的任荣长只要避开长公主,不与这些暗卫和死士正面冲突,他甚至可以在长公主府里任意通行。
这侧殿里的乌烟瘴气没法看,任荣长利落的来到了主殿的书房。
长公主府里的大书房竟然这般小,任荣长皱眉,莫非这书房里有暗格,不然这格局不及普通的商户家的书房。
任荣长在书架上摸了摸,没有发现不对,心头疑惑,眼角余光看到书籍中间夹杂着一小块兽皮,兽皮上的腥气还能闻到。
做为多年猎户的任荣长闻到这个味道便知道这张兽皮是去年下半年的新货了,可是这小块兽皮的表面不像任荣长平时打猎的猎物皮子,更像是关外的沙狼皮子。
任荣长正要伸手去拿兽皮,书房外有了脚步声,他脸色一变,朝房梁上看去,随即轻轻一跃跳上了房梁。
书房门打开,长公主穿着雾绡纱的妙曼身姿出现在门口,而身后跟着的不是下人,却是葛图。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长公主那若隐若现的身姿在太师椅中坐下,美眸严厉的盯着葛图。
葛图当即跪在了地上,恳求长公主能再重用他一回接掌各州郡的兵权,他必对长公主忠心耿耿,再无异心。
眼下长公主身边信任的人没几个,她是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