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刘安刚才说的,宋九却没有直接提起,毕竟这关系到晋王妃,要是不小心被裴府的人知道了,恐怕惹上麻烦,但是他们一家在苏州城所有的开销,她三房揽下了。
沈秋梅听到这话,当然是高兴的,但是也不能尽占了三房的便宜,于是说道:“既然这样,我大房把全部的钱拿出来,虽说没有多少,也是心意,咱们回去有余粮有铺子,钱可以再赚。”
二房也表了态,会将所有的钱拿出来,任广江更是会在城里想办法做生意赚钱,不会让自己闲着的,他相信自己的能力。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至于去官府疏通关系的事,这不还有刘安和陶海总管在么,这些都不是问题,实在不成,宋九这一趟带了晋王给的匕首或能用得上,先前晋王给的令牌交给了小叔子调动地方军,就没有放在她手中。
等刘安回来的时候,宋九就将此事说了,正好小侧门处陶海总管也赶了来,他也是同样没能寻到内城的宅子,倒是在外城看中了一处豪华的宅子,是以前一个地方富商的宅子,如今举家搬迁入京城,宅子空置下来。
就外城的豪华宅子,一月的租子便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可想而知内城的那处官宅,估计更贵。
刘安跟着陶海总管一同走了一趟,也不知两人用了什么手段,当天就办了下来,而且租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只得两千两银子。
陶海交的租子,而刘安却将苏州城内晋王妃的产业摸了个清楚,并呈上了清单。
宋九看着手中的清单有些脸红心跳,好家伙,晋王妃竟然给了她这么大的家产,而她竟是不知,还以为只是北地的田地和一些为数不多的铺子,哪能想晋王妃的产业哪一行都比梅庄大。
里头便有粮铺、钱庄是晋王妃手中钱生钱的存在,粮铺自然不用说,北地的粮食每年产量运来卖,不卖粮食也存放不下,发了霉,问题是价格便宜,深得百姓喜欢,铺子到处都是。
至于铺子的名字,却是五花八门,这是为了掩盖她的财产分布,不想让人查到,但是往街头一走,指不定十家粮铺就有八家是她的,不知她跟皇商粮商相比,谁的粮食更多?
接着就是钱庄了,钱庄和当铺是一起,名字更是杂七杂八的,大大小小的都有,宋九突然发觉,自己当初一口气接下了,真要打理起这些来,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理得过来,尤其这行商的手段,宋九真的没有经验。
好在这些生意都是稳赚不赔的生意,至于首饰行、杂货铺,就少了些,不过也在每个地方有分布,看来是晋王妃不想钱庄的钱存着发霉,才做这些小本生意的,赚的不多,却也是赚的。
宋九将清单记在脑海里,随即将纸条给烧了,免得被别人发现察觉到晋王妃的财产状况起了心思,可不能辜负了她的一番苦心,定要守住这份家业,一直传承下去。
等任婆子从正院赶回来的时候,任家人已经全部准备好,便是丈夫任平也背上了包袱。
底下的儿子儿媳争气,任婆子看着眼眶一热,刚才在母亲那儿说了硬话,立即搬出裴府,可是任婆子知道,老二并没有租到宅子。
原本任婆子想着大不了住客栈几日,也不在裴府时受这份气,眼下见儿子儿媳妇早已经安排妥当,任婆子更是毫不犹豫,带着一家人正儿八经的要从裴府正门离开。
主院里的大管事将任婆子拦了下来,大小姐要离开裴府都不曾去向老爷告别,就这么走了么?再说怕是不能走正门的。
任婆子冷淡地看了一眼大管事,没有理会,带着护卫们直接往外走,谁敢拦就打谁。
晋王给任家安排的五十名护卫,以及一路上跟来的护卫,虽说调走了一些去守祠堂,但是任家要从裴府平安出来,还是不用费多少力气。
在护卫们的相护之下,任家人就这样强硬的出了裴府,消息很快传到主院,没把裴淳赋气死。
一旁陪伴的小妾韩氏很有些意外的看向大管事,疑惑的问道:“你说任家身边的护卫?可是主母的安排?”
不然庄户人家哪来的护卫,即使扶灵来平江府,也大概是请的当地镖局。
大管事连忙解释,并非府中东院的护卫,这些人就是任家带来的,先前还调拨了几人去守祠堂,没想到任家身边还有这么多的护卫,府卫打不过,只得看着他们扬长而去了。
裴淳赋抬了抬手,“不必说了,定是晋王府安排的人,到底是晋王妃的身份,怎么可能找镖局护送,这么说来的话,莫非晋王早已经知道了此事却迟迟不曾来平江府,他这是何意?”
裴淳赋与韩氏对视一眼,一时间心头疑虑重重。
而此时任家人离开了裴府后就看到府外等候的梅庄总管陶海,身边带了十来位下人,多是手脚麻利的婆子丫鬟。
陶海见到庄主解释道:“宅子太大,得有扫洒的下人,这靠近南巷的宅子没有一处小的,而且周围住着的也多是权贵,指不定要迎来送往的总得有人使唤。”
任家人是真没有用惯下人,而且不仅任家人以为宅子多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