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的角色,却是一个充满着阳刚之气的大男人演的,恐怕这也是阿奇的成功之处。
阿奇今日非得让她在这儿听他唱一出,是想她更加了解他么,还真的将宋九给震撼住了,难怪她平时送去的衣裳,他都喜欢,她这也算是歪打正着投其所好。
宋九拿来练手的衣裳,无意挑选的绣样,都成了阿奇的心头好,原因就在这儿。
宋九忍不住抬头看向对面的看客,都是雅室,房间相连围成一个圆圈,中间镂空是大戏台。
即使有纱帘遮掩,宋九还是能看到不少人都盯着阿奇看,瞧着这些客人都是奔着阿奇来的吧,难怪阿奇在安城这么出名了。
宋九津津有味的听着,突然宋九发觉似乎有人在盯着她,她不动声色的寻着感觉看向对面,可是对面的客人都很正常,除了几处的帘子打得紧,看不出里头是什么人。
宋九起身也将帘子拉上,不想被人盯上,帘子拉上了,她只能听戏了,阿奇的唱腔还是如此的好听。
宋九又坐了回去,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点心,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戏文里的内容。
门突然敲响,宋九朝门口看去,很快门外守着的伙计推门进来了,手里却拿来了一样眼熟的东西。
伙计上前禀报道:“夫人,刚才外头有个奇怪的人送来这个,上前敲门见到我来了,就把东西扔给我跑了。”
“瞧着那人应该是这楼里哪位贵客家的下人。”
伙计话没说话,宋九已经伸手夺去伙计手中的荷包,那是她给傻夫君绣的荷包。
宋九很快将荷包打开,里头有三百个大钱,是她亲手放进去的,傻夫君去修路,身上带了三百个大钱,这么些时日了,他也没有用掉,一文不少。
宋九握紧荷包,焦急的问道:“东西在何处拾得?”
伙计见她如此焦急,连忙说道:“我刚上三楼,就见有个人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敲门,我一过去正要问他情况,他丢给我这个就跑了。”
宋九这就往门口走,推门出来一看,游廊上哪还有先前送荷包的人。
她家傻夫君不是好好的在修路么?荷包为何落在戏楼?对方还把荷包送过来,是何用意?
宋九再无心思听戏,她在游廊上走着,眼神四下张望,没有看到半个可疑的人,心头却急得不行。
既然寻不到,那就一间一间房来问,她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只要问一问,总能问出情况。
宋九随便敲响一处门,伙计连忙跑过来拉住她。
门从里头打开,就见一个魁梧大汉从里头出来,对方穿着短衣,一看就是某位富绅家的打手。
伙计不待宋九说话,赶忙上前解释道:“真是对不住,刚才楼里出现了小偷,不知贵客屋里可有遗失之物?楼里正在清查,不管遗失了什么,楼里都会负责的。”
魁梧大汉看了两人一眼,听着这话还算顺耳,这才说道:“不曾见过小偷,即使有,也不可能进得了这儿。”
很快大汉转身进去,大门关紧。
伙计抹了一把汗。
宋九却在大汉转身的时候便已经确定,这间屋里不是,她又打算去敲隔壁的门,却被伙计拉住了。
“夫人,三楼来听戏的都不是小人物,咱们还是不要招惹才好,送这荷包的人我记得他长相,要不我在楼梯口站会儿,发现了情况就来告知夫人。”
宋九紧紧地攥住手中的荷包,她站在门口没有再敲门,而是在门口贴着身子,似乎也能听到一些声音。
就在伙计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对面的房门打开,穿着红衣的宋六从里头走了出来。
姐妹二人一个照面,皆是愣住。
宋九没想到在这儿遇上宋六,尤其她身上的那一身红衣,还能隐约看到衣裳下的小衣,青花楼里的姑娘都穿得这么薄么?
宋九这个时候真没有心情理宋六,她知道宋六恨自己,恨她当初替她出嫁,结果反而嫁了个好丈夫。
宋九转身要走时,突然听到宋六内心所想,脚步一顿。
“得意什么呢,瞧不起我这身上的衣裳,可你的悲惨命运也要开始了,嫁了个傻夫君,不也一样忍受男人在外拈花惹草,与人偷情,这会儿跑来戏楼,是来抓奸的么?”
宋六冷漠的看着宋九的背影,心思活络,没想到宋九突然回头转身。
伙计感觉两人之间虽然什么话也没有说,却气氛有些不对劲,尤其这两人怎么长得有些像呢?是不是他眼花了?
宋九来到宋六身边,一脸认真的问道:“我夫君在哪儿?”
宋六皱眉,果然是来找丈夫的,在青花楼里,天天都上演这一幕,青花楼里的姑娘对付起正室来,都有一套,就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她宋六能看到九丫头的惨样。
宋六本想嘲笑两句的,可是对上妹妹异常认真的脸,心情莫名有些烦躁,语气冷淡地开口:“男人都是贱,傻子也一样,你找到他又能怎么样?”
所以宋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