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被人骂得不敢出声。
裴直神色愈发冷然,权贵之中从来也不乏蠹虫。
每每亲眼所见,裴直厌恶之心就更盛。
姜宛白等了会儿不见有人回声,冷笑一声,极为不屑。
她侍女抱琴与长公主府的侍女都在低头寻找着姜宛白的耳珰。
姜宛白有几分不快,索性把另一只耳珰也取了下来握在手中。
若是寻常耳珰,不见也就不见了。
但这副耳珰是虞家大舅母送的,对她来说意义非凡。
这处没有,就只能再往来时路去寻。
恰好就与裴直面对面迎上了。
裴直今日穿的一身常服,与穿官服时的模样也有些气韵上的变化。
姜宛白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倒是裴直,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一个英国公府的四小姐。
“裴直,四小姐日安。”裴直大方的自报家门。
姜宛白恍然,原来是裴侍郎:“裴大人日安。”
这人不穿官服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
和陆青骁的狠戾之名一样,裴直铁血刚直、不近人情的名声也非常响亮。
姜宛白当然听说过。
裴直神色如常,“今日并非公事,四小姐唤我裴直即可。”
姜宛白轻轻颌首,并未搭话。
裴直看向她身后两位明显是在寻什么东西的侍女,开口问道:“四小姐在寻什么?”
姜宛白诧异地看向裴直。
虽然裴直看起来没有那么不近人情了,但也不像是热心肠的好人。
“四小姐?”裴直似乎执意要帮忙。
姜宛白摊开左手,掌心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渤海明珠耳珰。
裴直看了两眼,立即收回目光。
他甚至觉得自己移开目光时有几分狼狈。
她掌心好像比掌中的明珠耳珰还要亮。
裴直没说话,转身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姜宛白觉得眼前这一幕简直不可思议。
裴直,在帮她找耳珰?
姜宛白狐疑地看了看裴直的身影,脑子里有一个不可思议想法:这人该不会是看中她的美貌了吧?
姜宛白沉默了,她知道自己生得是挺好看的。
但……裴直?对她一见钟情了?
姜宛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不能吧。
就在姜宛白脑子疯狂乱想的时候,听得裴直欣喜的一声‘找到了!’
姜宛白循声望去,见裴直小心地取出了手帕,将耳珰拾了起来。
裴直阔步过来,递到了姜宛白面前,声音听起来像是带着笑意:“四小姐,是吗?”
姜宛白其实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她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左手,露出了她那只耳珰。
裴直果然目光闪躲了一下。
姜宛白默默将自己的手帕取了出来,对裴直道谢:“多谢,正是我丢失的那只耳珰。”
耳珰失而复得,姜宛白是高兴的。
可在去花厅的路上,姜宛白就笃定了裴直对她的确有好感。
方才她试探裴直,他眼神闪躲了。
在这方面,姜宛白是比姜执月与姜芙瑶都厉害些的。
别人的事她或许看不出,事关自己,那一看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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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煦拉着陆青骁绕了小半个长公主府,终于到了花厅对面不远的湖心亭。
陆青骁微微眯了眯眼:“你要做什么?”
嬴煦还没察觉到陆青骁的情绪变化,兴致勃勃地拍了拍他表哥,“这能看到花厅!”
陆青骁没忍住,狠狠地皱了皱眉,一把把人拎走:“暗中窥探人家,你的腿是不想要了是吗!”
嬴煦大惊,人都被拖着走,脖子都被勒住了。
“表哥!表哥!错了错了!”
嬴煦连忙求饶:“我自己走,自己走。”
陆青骁松手,不咸不淡地看了嬴煦一眼。
嬴煦只觉得表哥这一眼凉到他了,头发丝儿都老实了。
“我错了,我不该带表哥来这……”
陆青骁不耐地掀眸看着他。
嬴煦立刻改口:“我自己也不该来!”
陆青骁懒得听,转身就走。
嬴煦立即屁颠屁颠地跟上,心里满是担心:“表哥你别走,我,我担心。”
陆青骁:“担心什么。”
嬴煦低头,有些不自信:“她万一觉得我不好呢?觉得我没出息?没有个一官半职,只能依靠王府。”
陆青骁顿住脚步,严肃地看向嬴煦:“不是她在意,是你在意。”
嬴煦一愣,又低下了头。
表哥说的没错,他是在意。
陆青骁挑眉:“你若是在意,就自己想法子。至于靠王府这件事,你要想清楚,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