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湖苑暂时还没传过来。
姜执月与姜宛白两人在衍思院喝茶。
姜宛白实在是着急想知道林玉钟来英国公府做什么。
偏偏祖母也同意了,小六还气定神闲,倒显得她耐不住性子了。
姜宛白把话题落到了少将军身上。
今日少将军送小六回府,亲自扶小六下马车,还送了她东西。
姜宛白很想知道那锦盒里到底是什么,才眼巴巴地跟了过来。
人都才落座没多久,就听到林玉钟来探望林净秋的消息。
真就是前后脚的事。
姜宛白是从来都不喜欢林玉钟,就姜执月这个傻丫头,还对她好,掏心掏肺的。
结果人家转头就把她未婚夫给抢了。
虽然那小六那未婚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即便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得小六说不要才行!被人抢走的,何其过分!
“你就不好奇,少将军送了你什么?”姜宛白直白地问。
姜执月笑笑,“他的赔礼。”
“赔礼?”姜宛白疑惑:“他哪里得罪你了不成?”
姜执月眨眨眼,笑而不语。
姜宛白见她又糊弄起人来,就知道今日是问不到答案了。
话锋一转,说道:“你今天与他在外行走,看到的人可不少,小六你就不怕……不怕他不是个好人吗?”
姜宛白从前与姜执月有一点儿小别扭,总归是姐妹。
姜执月婚事不顺,她也是担心的。
陆青骁此人凶狠冷酷不说,身份还高,若是他耍混,岂不是又叫小六难受?
姜执月闻言,迎着姜宛白的目光,柔和地笑了笑:“四姐姐的关切我知道了,他可信。”
姜宛白没想到会从姜执月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她晓得姜执月从不说大话,‘可信’两个字也足以见得她对陆青骁的信任。
姜宛白没再缠着问,而是想着,若是陆青骁耍混,她也非得替小六出口气不可!
辜负她家小六的真心,就该死!
两人说着话,外头长缨快步走了进来,福了福身:“小姐,林表小姐想见一见您。”
姜执月笑笑,头都不抬:“不必见了。”
姜宛白在旁边帮腔道:“就是,她想见就见么。”
长缨得了姜执月的话,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姜宛白又气起来:“这个林玉钟!真是无耻!”
姜执月见姜宛白如此气愤,不由得有几分担心。
林玉钟并不知二叔并非她生父,一定是连带着记恨上了二叔的孩子们。
四姐姐如今对林玉钟如此厌恶,未免日后着道,她还是要提醒一二。
“四姐姐,林玉钟此人心思惯来是绵里藏针,日后咱们还是远着点。”
姜执月说得直接,姜宛白还诧异地看她:“真是奇了怪了,你从前与她那么要好,今日还来劝我了?”
姜执月小脸一红:“从前是我错了,四姐姐别小看她。”
姜执月认错这么快,姜宛白还想看她热闹这会儿也没辙。
又见姜执月认真的看着自己,姜宛白只好答应下来,“我答应你的,我自然会远离她的。”
姜执月听姜宛白保证了,稍稍放心。
四姐姐傲气些没什么,她答应的话,向来都会严格执行的。
——
当日夜里。
卢国公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回到鳞波院的时候,见长公主正在卸钗环,也顾不上什么,连忙叫人都退了出去。
薄阳长公主近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卢国公如此冒失,也没生气,只是瞥了他一眼。
“什么事,你就这么慌张。”
卢国公往长公主身边一坐,焦急道:“我听了一些传言回来的,说是无病今日与英国公府六小姐走在一块,有说有笑的。”
薄阳长公主一听,立时瞪大了眼睛:“什么!”
“我与同僚在樊楼吃酒,回来时听说的。”卢国公想了想:“殿下那日与我说的,可是真?这传言若久了,怕有损那小姑娘的名声,你……”
“那咱们去提亲吧!”薄阳长公主兴奋地说道:“不能耽误执月的名声,咱们去提亲!”
卢国公一下卡了壳,看着长公主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不知道怎么说了。
“不然,先问问无病?”卢国公试探性地问。
薄阳长公主点点头,“要问的要问的,这小子也是莽撞!怎么就跟小姑娘在大街上有说有笑的呢?”
卢国公闭嘴了,有说有笑不见得,走在一块儿说不定确有其事。
以无病的性子,有说有笑……也是有点儿难以想象了。
“那你现在去叫他来。”长公主期盼许久了,恨不得现在就立刻上门提亲。
卢国公能说什么,当然是唯长公主命是从。
卢国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