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执月淡定自若的态度,让段老夫人都愣住了一瞬。
随即,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便是六小姐吧,倒是伶牙俐齿!”
“女子与人私通失贞,乃是淫\/贱之罪,便是你满口不认,也是荡……”
“住口!你个老东西!真当我们英国公府没人不成!由得你这么污蔑我妹妹!”
姜宛白突然爆发,指着段老夫人鼻子骂道:“你孙子那个窝囊劲儿连我们国公府的侍卫都比不上,我妹妹得瞎了几辈子的眼才能看上你孙子!”
“养个废物当成宝,只有你们广昌侯府这么看得起段泓聿!出了广昌侯府的门谁还把他当回事!”
“陛下早已经圣裁两家婚事作废,你胆敢污蔑我妹妹清白!”
“婚事不成就来造谣生事,怎么,你们广昌侯府惯来都是这么龌龊吗!”
姜宛白骂得尤不解气,甚至都想上手打人了。
什么尊卑贵贱,她们家都是国公府了,还被这么个不知死活的老货蹬鼻子上脸,真是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呢!
姜衡丹和姜芙瑶两人眼疾手快,拉住了姜宛白。
不然,段老夫人说不定真要挨姜宛白一下子。
段老夫人立刻嚷嚷起来:“这就是英国公府的家教吗!大家闺秀哪有这么粗蛮无礼的,和市井人家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你还敢编排我?看我不撕了你这张老嘴!”
姜宛白激动地要甩开姐妹冲上去。
她一想到她阿娘竟然想把她送往这样的人家去,心中怒火根本无用发泄,当下恨不得活撕了这老太婆!
姜执月牢牢地握住姜宛白的手,安抚她:“四姐姐。”
姜宛白被这一生‘四姐姐’喊得心碎,她虽然嫉妒姜执月这个小堂妹,可是她没有想过要她过生不如死的生活!
她们到底是一起长大的姐妹!
乔氏见女儿突然发疯,一时惊诧又心虚。
姜二爷没看乔氏,起身对着老太君揖了一礼,老太君点点头。
姜二爷看向段老夫人,温文尔雅的态度中带着一丝不可违逆:“老夫人既然上门来说,想必也是为了国公府着想。既然如此,何不把证据拿出来,好叫人心服口服。”
“阿爹!”姜宛白不敢相信地看向她阿爹。
阿爹这是什么意思?
姜宛白立刻手忙脚乱地拉住姜执月的手,慌乱地解释:“阿婵,不是的,阿爹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姜执月拍拍姜宛白的手,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四姐姐放心。”
姜宛白急得额头冒汗,看向段老夫人的眼神凶狠了不少。
段老夫人不在意小姑娘们的态度,她见姜二爷态度卑微,料想是对方怕了,便拿出了手中的锦盒,往桌上一放。
兰宁郡主见段老夫人真的有东西拿出来,脸色难看起来。
段老夫人得意地将众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觉得自己今日这一局已经是胜券在握了。
姜二爷看了乔氏一眼,乔氏立即上前,打开了段老夫人带来的盒子,一展开才发现,里面赫然是一件女子的肚兜!
待乔氏看清时,她脸色骤然一变,想要拿起肚兜仔细查看,被段老夫人一下就给摁住了。
兰宁郡主的心一下就提起来了,她是真担心。
“二夫人这是要做什么?打算明抢不成?”段老夫人目光不善地看着乔氏。
乔氏哼了一声,“不知从哪儿拿来的糟烂玩意儿就敢说是我家姑娘的东西!老夫人,我看您是失心疯了!”
段老夫人毫不迟疑,“这就是姜执月的东西,她淫……”
“啪”——
老太君再也忍不住起身,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段老夫人的脸上,啐了她一口:“你这个腌臜老货!轻狂粗鄙的老贱人!”
“在我的家里,当着我的面儿,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我的孙女,你真当我是吃素的不成!”
段老夫人都惊呆了,哪成想,临老了还有被人扇耳光的一天!
兰宁郡主也被这一变故惊呆了,连忙上前扶住老太君,“老太君,您小心。”
老太君对兰宁郡主勉强笑笑,言道:“也是今日郡主来得巧,便请郡主作个见证,她今日所作所为,我必要让广昌侯府付出代价!”
兰宁郡主扶着老太君坐下,“您放心,今日之事便是圣上问我,我也一五一十的说。”
“什么代价不代价!你孙女……行为不检就是事实!竟又不认,难不成仗着自己是国公府就敢肆意妄为吗!”
段老夫人怨毒地看着姜执月:“你这名声传出去,你姜家的女儿将来就只能老死闺中!”
姜执月看段老夫人的目光中,鄙夷毫不掩饰:“先不说我姜家之事轮不到你来操心,你无故诬我清白,毁我名声,是真以为国公府不会跟你计较吗?”
“物证在此,你怎么敢抵赖!”段老夫人一丝心虚,可她想到这法子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