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着。
江岁欢走下马车,莹桃赶紧上前问道:“主子,今夜发生了什么事?”
“天黑没多久,大地忽然震动起来,门外嘈杂不已,亮如白昼,好像有无数人骑马从街上路过……”
“没什么事,都结束了。”江岁欢打断了莹桃的话,把她往房间推,同时对着其他人说道:“时候不早了,快去休息!”
他们虽然满腹疑团,可江岁欢都这么说了,他们也只能去睡觉。
很快院子里就只剩下江岁欢一人,她拍了拍马车,轻声说道:“下来吧。”
顾锦从马车上走下来,叹道:“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
江岁欢抿唇一笑,“你未婚我未嫁,行事自然要小心些。”
二人走进卧房,顾锦道:“阿欢,现在可以让我看你背后的伤了吗?”
江岁欢走到屏风后面,褪去上半身的衣衫,说道:“好了,你过来吧。”
顾锦走过去,看到她的后背时,脸色蓦地沉了下来,“阿欢,你伤得很重。”
“破了?”江岁欢把后背对着铜镜,发现后背上多了一大片淤青,青得发紫,甚至肿了起来,乍一看确实很触目惊心。
她低声骂了一句,“公孙胥这个小兔崽子,力气可真大。”
顾锦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着她后背上的淤青,心疼地问道:“阿欢,你这里有药酒吗?”
她指着床头说道:“那里有一瓶,你去帮我拿来。”
顾锦没有听她的话,反而直接将她抱到床边,说道:“你趴着,我给你抹药。”
江岁欢听话地趴在床上,顾锦用冰凉的药酒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的后背,生怕弄疼了她。
她闭上眼睛,感受顾锦的指尖从她皮肤上划过,酥酥麻麻的,有好几次都忍不住轻颤起来。
“疼吗?”顾锦以为弄疼了她,动作又放轻了些。
“不疼。”她不好意思抬头,只好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顾锦深深地看着她,眸中出现了一抹笑意。
渐渐地,江岁欢的身体越来越放松,感觉像是飘在云端,呼吸声也越来越均匀。
真好啊,她舒服地呼了口气,要是时间能一直停留在这刻就好了。
……
“咯咯咯咯哒!”
“嗷呜!”
院子里响起鸡飞狼跳的声音,江岁欢睁开眼睛,心想:喜之又开始追鸡了。
喜之的野外生存训练进行得很不顺利,他只会追鸡,追到了也不吃,只是把鸡当成了玩具。
比起活鸡,他更喜欢烤鸡。
想起昨天楚逸带来的那群狼,江岁欢不禁感到头皮发麻,她可受不了喜之变成那样,臭烘烘的,喜之自己肯定也受不了。
罢了罢了,还是养着吧,大不了她去乡下买个山庄,把喜之养在山庄里,也能让它有足够的地方撒欢…
咦?
等等!
她昨天怎么睡着的来着?
江岁欢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衣服好好地穿在身上,后背也没那么痛了。
“唉,又走了。”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嘟囔道:“可恶的家伙,每次都走得那么早,就不能等我醒了再走么!”
“阿欢,怎么能当着本人的面说其坏话呢?”顾锦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带着揶揄的笑意。
江岁欢扭过头,惊讶地发现顾锦躺在旁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眨巴着眼睛,“你没走?”
“‘徐谛’已经死了,我如今连一个身份都没有,能走到哪去呢?”顾锦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阿欢,你愿意收留我吗?”
江岁欢眼睛一亮,却没有立即答应他,而是眉眼弯弯地说道:“收留你嘛,自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你得交房租。”
顾锦露出为难的模样,“我要攒聘礼,手头上没什么银子,赊账可以吗?”
“不行。”江岁欢摇头晃脑地说道:“没有银子的话,就用其他东西来抵吧。”
晃动脑袋的时候,她的衣衫微微下滑,露出了白皙的肩膀。
顾锦的眼眸渐暗,抓住她的手轻轻一拉,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声音低沉沙哑,“阿欢,你想让我用什么东西来抵?”
她的脸瞬间红透了,一时间说不出话。
顾锦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某个炽热的地方,低声问道:“用我来抵,可以吗?”
一瞬间,江岁欢的大脑似乎有什么炸开,涌出无数粉色泡泡,她晕晕乎乎地点头,“好啊。”
……
等江岁欢走出房间,已经快到傍晚了。
她恍恍惚惚地看着天上的阴云,又看向院子里快秃了的大树,自言自语道:“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这树长得也漂亮。”
莹桃站在旁边目瞪口呆,“小姐,您怎么了?”
“今天是阴天啊,而且这树上的叶子都快掉光了,您前几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