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的动作一顿,金针停在千京夷的脖子旁边,锋利的针尖差点就要刺破他的皮肤。
他看着江岁欢的身后,长长地舒了口气,“你怎么才来!”
“宫里有事耽搁了,因此来得晚了些。”这声音不慌不忙,还带着些许歉意。
八方和六麓如临大敌,望着黑沉沉的院子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雨中,一道藏青色身影由远及近,从黑暗中走到了屋檐下的光亮处。
八方和六麓看到此人的脸,倏地一愣,不知该作何反应。
江岁欢心中叹了口气,从容不迫地转身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楚逸撑着一把红色油纸伞站在雨中,温声道:“江太医,此事是我让京夷所做,怨不得他。”
“不如你将他放了,我愿意代他受金针之刑。”
江岁欢的嘴角抽了抽,垂眸道:“太子殿下说笑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微臣若是做了,便是杀头的罪过。”
“可我意图谋害父皇,若是让父皇得知,也是杀头的罪过。”楚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楚逸这话说得直白,不仅没有跟千京夷划清关系,反而把责任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江岁欢顿了一下,说道:“微臣一个小小太医,不敢掺和皇家之事。”
“之所以对千京夷动手,是因为他私闯民宅,企图偷换微臣之物,此乃微臣私事,还请太子殿下理解。”
她摆明了要装傻,不想招惹楚逸。
千京夷轻嗤一声,“你倒是聪明,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
“京夷。”楚逸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你既已经被发现,就莫要多言了。”
他闭上嘴,把头扭到了一边。
楚逸将目光转移到了江岁欢身上,含笑道:“江太医美丽聪慧,如今又是孤身一人,难免惹人怜惜。”
“不如我去跟父皇说一声,将你赐婚与我,如何?”
江岁欢心里“咯噔”一声,楚逸是认真的。
若是皇上赐婚,她和楚逸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自然不敢告发楚逸意图弑君的事情了。
她在心里大骂了几句,这楚逸看着温文尔雅的,实则比千京夷还要阴险,怪不得能讨皇上喜欢。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嗯?”
“微臣曾是您三哥楚诀的王妃。”
“无妨,我不介意。”
“楚诀如今变成这个样子,您也不介意?”
“三哥变成这样,是他咎由自取。”
“错了,是我克夫。”
“……”
楚逸嘴角的笑意僵住了,“江太医真会说笑。”
“江太医不想嫁,我自然不会强求,不过还请江太医将京夷放了,来日我定亲自前来赔罪。”
江岁欢道:“既是太子殿下的要求,微臣不敢不从,只是…倘若来日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微臣又该如何呢?”
她低头笑了笑,“况且,微臣无意中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万一有人想要将微臣灭口,微臣岂不是无妄之灾。”
楚逸明白江岁欢的话外之意,他沉声道:“江太医如此谨慎敏锐,这样的事情断然不会再发生。”
“至于灭口么,只要江太医不将此事说出去,自然会平安无事。”
江岁欢面不改色,“即使微臣答应,将来万一此事暴露,太子殿下恐怕第一个怀疑微臣。”
楚逸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他本打算先哄住江岁欢,等来日再寻个机会除掉她,可她却如此聪明,实在难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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