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恍然大悟,忍不住骂道:“皇上真是个老狐狸,诡计多端。”
“我从前可是被他骗了许多次。”顾锦自嘲地笑了一声。
“不过,自从我知道他就是毒蝎以后,他便瞒不过我的眼睛了。”
顾锦想起从前,他不知道毒蝎是谁,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对周围人也充满了猜忌。
后来知道了毒蝎的身份后,他心痛至极,又如释重负。
江岁欢握住顾锦的手,“都过去了,今后的你比毒蝎厉害千百倍!”
顾锦点头,说道:“这次,我为了救他而受伤,他既不能嫁祸于我,还会被人责怪他照顾不周。”
“哼,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江岁欢愤愤不平地说道。
不过她又有些疑惑,“大渊和凤兮国是友国,和凉都国关系不好,为什么皇上不嫁祸到凉都国的皇子身上?”
顾锦答道:“以大渊目前的实力,还惹不起凉都国。”
“之前,凤兮国的暗卫悄悄出现在大渊,还冒充了锦萱公主,导致皇上对凤兮国十分不满,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就是年事已高的国主,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儿子了。”
江岁欢面露惊讶,“我明白了,你现在是凤兮国国主唯一的儿子,一旦控制住了你,凤兮国的国主不得不答应皇上的所有要求。”
“正是如此。”顾锦揉了揉江岁欢的脑袋,“阿欢真聪明。”
江岁欢撅嘴道:“不管你是北漠王,还是凤兮国的太子,皇上都不放过你,讨厌死了。”
顾锦淡淡道:“无妨,他想要跟我斗,那就斗到底。”
“对,跟他斗到底!”江岁欢握紧拳头,“你这么厉害,他肯定斗不过你。”
“对了,你为何让我留下楚诀?”江岁欢忽然想起来这件事。
“在江南的时候,白梨说看见了布谷的身影,也是你派过去的吗?”
顾锦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是,这两人现在还不能死。”
他把茶杯放在江岁欢面前,抬眸问道:“楚秋已经死了,是吗?”
“嗯。”江岁欢捧着茶杯,“楚秋喝下鹤顶红自尽了。”
顾锦又倒了一杯茶,喝了口茶说道:“楚秋一死,意味着皇上真正的子嗣越来越少,只剩下了楚晨、楚诀和楚炼这三人。”
“楚晨他……暂且不提。”顾锦摇了摇头,说道:“剩下的两个人,如今在皇上眼中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可是,如果皇上知道楚逸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呢?那楚诀和楚炼在他眼中,就会变成香饽饽。”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再怎么废物,将来的皇位也必须得由亲儿子继承,不能传到外人手里。”
江岁欢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顾锦说的和她之前想的一样。
顾锦唇角略弯,“拿凤兮国举个例子,凤兮国的国主只剩下‘我’这么一个儿子,刚一确认我的身份,就迫不及待地封我为太子。”
“根本不在乎我的能力如何。”
江岁欢忍不住问道:“你留下楚诀和楚炼,是不是想要等到将来,用他们去威胁皇上?”
顾锦微笑着摇了摇头。
“嗯?”江岁欢歪了歪头,“那是什么啊?”
“楚逸已经被封为储君,是板上钉钉的皇位继承人。”顾锦慢条斯理地说道,“而我打算在合适的时机,让皇上知道楚逸的真实身份。”
“这样一来,皇上崩溃大怒的同时,会迅速挑选其他皇子成为储君。”
“我打算在背后推波助澜,让皇上把楚诀立为储君。”
“为什么?”江岁欢百思不得其解。
顾锦耐心地解释道:“等到楚诀成为储君,我会想办法让楚诀带兵谋反。”
“这个办法最为干脆利落,不仅能除掉皇上,还能给大渊的朝堂来个大洗牌。”
江岁欢好奇道:“你那么恨皇上,为何不亲自除掉他?”
顾锦眼眸一暗,“我想让楚诀动手。”
“等楚诀动手除掉了皇上,我会让其他人顶替楚诀坐上皇位。”
江岁欢听完以后,好像明白了顾锦为何要这么做。
从前,顾锦和皇上是兄弟,可皇上并不在乎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暗中百般折磨他。
所以现在,他要让皇上的亲生儿子来对付皇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顾锦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阿欢,我知道你恨楚诀,可他暂时并不能死。”
“等到事情结束后,我一定会把他交给你处置。”
“没事,他这个人遭受了那么多折磨,身体早就不行了,不管早死晚死都得死。”江岁欢大手一挥,显得十分无所谓。
她又问道:“你要让别人坐上大渊的皇位,那你呢?”
顾锦沉默片刻,说道:“阿欢,等到大渊的事情结束后,我得去凉都国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