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顺利的,我们成功毁掉了不绝坑,并且把南城百姓都转移到了魔古山。”江岁欢接过莹桃递过来的巾帕,胡乱擦了擦脸。
“至于魔古山里剩下的南疆人,我们把他们全部带了回来。”
薛令明显松了口气,“真是太好了。”
江岁欢问道:“你和南疆族长谈判的怎么样?”
“不太好。”薛令微微沉下脸,“南疆族长狮子大开口。”
“我为了表明诚意,不让他起疑,先把楚诀送到了他们手中。”
“谁知他出尔反尔,又让我们拱手让出一半的北城,并且是金矿所在的那一半。”
“啧。”江岁欢眉尾微微上挑,“这南疆族长胃口不小。”
“是啊,南疆族长说了,只有我们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他们才会停止用蛊虫攻击北城,再放走一半的南城百姓。”薛令气得眉心直跳。
“分明是把我们当成了软柿子,以为我们好欺负!”
“别生气,反正你跟他谈判,也只是为了吸引南疆人的注意力,以此拖延时间。”江岁欢劝说道。
薛令点头,“你说得对,南疆人手中已经没有我们的把柄了。”
“虽然楚诀在他们手中,但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无法和关南城相提并论,如果是为了关南城而死,起码能发挥出他最后的存在价值。”
本来就是一个废掉的皇子,再加上他曾经对江岁欢那么过分,所以薛令对他并无好感,反而十分厌恶。
江岁欢神色平静,嘴角却轻轻勾了勾。
楚诀现在落到了南疆人的手中,等到南疆族长发现了她带人干的事,一定会大发雷霆。
到了那时候,南疆人无处发泄,只能折磨楚诀。
薛令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继续说道:“现在你回来了,我打算等明日天色未亮的时候,集结所有士兵破开围墙中间的门,向南疆人发起进攻。”
“莫急。”江岁欢抬起手,“楚晨还没有回来。”
“你们和南疆人打起来时,楚晨必须在场,他可以破解南疆人的巫术。”
“他没跟你们一起回来?”薛令微微惊讶。
江岁欢道:“他护送南城的百姓们去魔古山了。”
“原来如此,我会等他回来。”薛令沉声道。
“对了,我有件事要问你。”江岁欢严肃地看向他,“你和南疆族长谈判的时候,他身边有没有一个中年男子?”
薛令不假思索地摇头,“没有,他身边时刻站着南疆的大祭司,就是我们上次见到的那个人。”
“并没有什么中年男子。”
江岁欢眉头紧皱,这就有些奇怪了,难道南疆人的叛乱和延虚道长没有关系?
是她猜错了?
薛令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江岁欢揉了揉眉心,沉默片刻后说道:“这样吧,等会儿你再发起一次谈判,我想亲眼见见南疆族长。”
“没问题。”
士兵们把地道里的南疆人都扛了出来,全部堆在了地上,然后将同样昏迷不醒的城主给抬走了。
老黄和八方从地道里灰头土脸地钻了出来,眼神还是懵懵的。
莹桃把巾帕递给他们,他们也不知道拿,呆呆地站着原地。
莹桃的手停在空中,无措地看向江岁欢求助。
“不用管他们,等会儿还要去洗澡的。”江岁欢说完,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嗯…一股浓烈的土腥味。
八方慢慢挪到她身边,满脸愁容,“主子,我怎么只记得自己被城主打晕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呢。”
老黄一听,连忙说道:“我也是,我记得自己上一秒还在城门口,下一秒就到了地道里了,太奇怪了。”
江岁欢故作深沉地抱住双臂,一本正经地说道:“八方是被城主打了,老黄前辈是被南疆人身上残留的迷香给熏晕了。”
“虽然你们之后醒了,还把南疆人都送了出来,但是你们的头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所以会再次晕过去,而且失去了这一部分记忆。”
两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八方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头晕晕的呢。”
老黄担忧道:“不会有后遗症吧?会不会影响我以后娶妻生子?”
江岁欢噎了一下,摆手道:“不会,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老黄这才放下心来,不过又很快想起了什么,着急地看着四周,“那个姑娘呢?”
“在那里呢。”江岁欢抬手指了一下,“跟其他南疆人躺在一起。”
老黄跑了过去,冲着士兵嚷嚷道:“地面多硬啊,她这么瘦弱能受得了吗?”
薛令见老黄反应这么大,奇怪地问道:“这位女子是?”
江岁欢无奈地解释道:“关于她的身份,我也不太清楚。”
“只知道她不知怎的到了南疆,被南疆族长扣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