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啊!”人影兴奋地跳了起来。
二人越来越近,江岁欢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没错,是楚晨。
楚晨从头到脚裹了一层泥,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虽然冻得瑟瑟发抖却还是无比开心,“小九儿,为师想死你了!”
江岁欢把披风取下来,披到了他身上,“我去叫莹桃和红罗烧水,你好好洗个热水澡。”
“那可太好了,这么久没洗澡,我感觉身上都长毛了。”楚晨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还好,没有臭。”
江岁欢不忍心打击他,转了话题问道:“师父你饿不饿?我让张婶给你做好吃的。”
他顿时泪流满面。
江岁欢以为他感动哭了,说道:“师父,我是你的徒弟,这么关心你是应该的。”
“太好了,我终于能吃肉了,我要吃红烧肉叫花鸡冰糖肥肠!”
“……”
江岁欢看向身后三人,“六麓去喊莹桃和红罗起床烧水。”
“元九去喊张婶起床做饭。”
“八方么,继续留在这里看着,别让白梨和布谷打起来。”
楚晨看了看后面几人,又看了看房顶上的白梨,问道:“他们几人是谁啊?”
江岁欢跟楚晨介绍了几人的名字,说道:“他们四人是王爷派来保护我的贴身护卫。”
楚晨羡慕地说道:“有男朋友真好。”
“?”江岁欢把手放在楚晨的额头上。“师父你是不是发烧了?”
楚晨拍掉江岁欢的手,轻叹道:“我没发烧。”
“只是我一个人待了这么多天,忽然觉得,有个伴儿挺好的。”
他独自朝前走去,风雪为他的背影染上了一抹寂寞苍凉。
江岁欢愣愣地看着他,心道:师父一向只爱钱,对于情爱这方面无欲无求,难道经过了这次磨难,他这方面开窍了?
楚晨离红灯笼越来越远,头和脚逐渐隐入黑暗中,乍一看,像是空中飘着一件披风。
二人回到房间,楚晨蹲在火盆旁边烤火。
江岁欢递过去一杯热茶,问道:“师父,说说你这些天的遭遇吧。”
“我被人囚禁起来了。”楚晨捧着热茶,问道:“你猜是谁?”
“给你个提示,是个皇子。”
江岁欢思考片刻,问道:“可是楚逸?”
楚晨一惊,“你怎么知道?”
江岁欢说道:“这些皇子中,只有楚逸和楚夕还住在宫里,而楚夕十年前才八岁,不可能救下李力。”
“等一下,李力是谁?”楚晨问道。
“是楚逸的同伙。”江岁欢把李力冒充楚晨,并且被楚逸救走的事情说了出来。
“可恶!竟然敢冒充我!”楚晨气得跺脚,“还好没有被周贵妃发现,要不然后患无穷。”
“为什么?”
“周贵妃会逼着他相亲,万一他没忍住成了亲,等我逃出来后岂不是会莫名其妙多一个夫人?”
“唔。”江岁欢想了想,“如果是个德貌双全的夫人,好像也挺好的。”
“啧!什么年代了搞包办婚姻!我就算成亲,也要娶两情相悦的人为妻。”楚晨一本正经地说道。
“师父,虽然这是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许多事情都和我们认知中的不太一样,可包办婚姻在这里依然很盛行。”江岁欢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是现代人,我要自由恋爱!”楚晨一脸严肃,“你休想说服我。”
“我没打算说服你。”江岁欢忽然意识到,话题不知不觉偏了,从楚逸变成包办婚姻了。
她急忙把话题拉了回来,说道:“师父,说说你这些天的遭遇吧。”
楚晨把这些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擦着眼泪说道:“你能想象到吗?我一个人被困在地牢那么多天,身边只有一只老鼠,和那怪胎尸体。”
江岁欢愣了愣,问道:“你说的怪胎尸体,可是江媚儿生的那个?”
“就是那个!”
“奇怪了,楚逸要它做什么?”
“谁知道呢。”楚晨用手指了指脑袋,“感觉他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江岁欢和楚逸接触不多,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格,但姬贵妃既然对楚逸抱有厚望,说明楚逸肯定是个有本事的。
“师父,我忘记问了,你怎么逃出来的?”
楚晨愤愤不满地说道:“我挖地道跑出来的。”
“你看我身上的泥,我从地道里钻出来时身上沾了一层灰,出来又淋了雪,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你在地牢里挖地道,楚逸没有发现?”江岁欢疑惑道。
“没有。”楚晨得意地说道:“楚逸虽然把我关进地牢里,但我的一些要求他都会满足。”
“我向他要了纸,画了许多张画贴在墙上,挡住了地道的入口。”
江岁欢感慨道:“师父,你看的电影都没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