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里,江岁欢的眼睛亮晶晶的,如同夜空里闪烁的星星。
顾锦问道:“什么办法?”
“我有一种药水,可以让火生把实话说出来。”江岁欢再次把手伸进了袖子,从里面拿出一瓶吐真剂。
“竟然还有这种东西。”顾锦显得有些吃惊,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满的骄傲,“我家阿欢真厉害。”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还好。”
她有些好奇,若是顾锦知道她有一个实验室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这种事情,暂时还不能说出口。
等待着火生醒来的时间里,顾锦和江岁欢小声交谈着,二人身体靠得很近,周围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暖意。
狱卒在旁边看着二人,心想自己一定是困迷糊了,居然在这阴冷幽森的地牢里感受到了温暖。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火生身体猛地一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江岁欢正在和顾锦说话,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火生醒来后,她低头看了过去。
火生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挣扎着朝后退去,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顾锦的眼神冷了下来,虽然之前给火生喂了哑药,但是那哑药的效用很快就会过去,为什么火生现在还不会说话?
狱卒解释道:“回王爷,不管属下用什么办法严刑逼供,火生都不肯说,反而把喉咙喊哑了。”
“所以只是哑了,不是失声?”江岁欢松了口气,“那就好办了。”
她把吐真剂交到顾锦手中,“把这个喂给他喝下去,然后把你想问的问题都问出来就行了,他会说真话的。”
顾锦接过吐真剂后,发现火生已经躲在了牢房的角落里,他拿着吐真剂走过去,捏着火生的下巴把吐真剂灌了进去。
很快,火生的眼睛就失去了神采,呆呆地坐在地上。
顾锦冷声道:“你从哪里来?”
“南疆。”火生的声音十分沙哑,好在还能听清楚。
江岁欢之前听楚晨说过,火生之所以救下巫婆婆,是想找巫婆婆帮忙,她当时还好奇火生怎么会认识巫婆婆。
现在才知道,原来火生也是从南疆出来的。
顾锦又问,“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我师父无名无姓。”
江岁欢小声问道:“问他师父做什么?”
顾锦说道:“他虽然吃了能让功力暴涨的药,但他的武功本身也不低,这意味着他师父并不是一般人。”
“如此厉害的人,只是下山一趟就被害死了,未免太过蹊跷。”
江岁欢恍然大悟,觉得顾锦的话很有道理。
“所以你怀疑他师父根本没死?”江岁欢问道。
“嗯。”顾锦点头,“不但没有死,还用其他人的尸体易容来代替自己的尸体。”
“而且,如果他师父是装死的话,延虚道长在那个时候出现就更加不对劲了。”
江岁欢想了想,对着狱卒说道:“这里有纸笔吗?”
“有的。”狱卒挠了挠头,“但都是最便宜的纸笔。”
“没事,拿来吧。”
等到狱卒把纸笔拿来以后,江岁欢说道:“火生喝下吐真剂后,是可以把他师父和延虚道长的模样画出来的。”
“至于画得像不像,要看火生画画的功底了。”
她把纸铺在地上,然后把笔塞进火生仅剩的一只手里,说道:“把你师父和延虚道长的模样都画出来。”
火生虽然只剩下一只手,但是并不影响握笔,他跪在地上,上半身弯曲着,握着笔在地上画了起来。
一盏茶的时间后,火生画好了一幅画像,江岁欢把纸拿起来看着,画上是一个中年男子,看起来慈眉善目的模样。
她把画像递给顾锦,“火生说过延虚道长看上去七十多岁,这画像上的人这么年轻,应该是他师父了。”
为了不弄错,她还是问了火生一句,“这画像上的人是谁?”
“是我师父。”
“嗯,继续画吧。”江岁欢点了点头,这画像虽然没有达到逼真的程度,但是还算不错,应该能凭着画像找到人。
画延虚道长的时候,火生的动作慢了许多,应该是对延虚道长的模样记得不太深,所以画起来很慢。
江岁欢在旁边打了个哈欠,顾锦看到后说道:“阿欢,我先派人送你回去吧。”
“不急。”江岁欢摆了摆手,指着地上的火生说道:“我想看看这个延虚道长到底长什么模样。”
“等他画完我再回去。”
“好。”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火生终于放下笔直起了身子。
这次是顾锦把画从地上拿起来,和江岁欢一起看。
画上的确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这老人长得贼眉鼠眼,绿豆大小的眼睛散发着精光。
“啧,看着就不像是个好人,怎么骗过那么多人的?”江岁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