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诀知道自己打不过江昱,便黑着脸退开,“你带她走可以,我要跟你一起去。”
江昱没回答,转头看向江岁欢,“妹妹,你也来吧。”
江岁欢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披上狐皮大氅后朝奉天殿外面走去。
等到几人出去后,众人纷纷伸长脖子看过去,直到几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作罢。
宰相笑着说道:“这些是侯府和南冥王府的家事,我们这些闲杂人等就不要管了,来,继续喝酒!”
奉天殿中重新热闹起来。
坐在太医席上的春桃很是担忧,“南冥王若是伤害我师父该怎么办?”
她不放心,甚至想要跟出去看看。
孟太医把她按住,笑道:“你就不要担心了,岐远将军这是要为你师父做主呢。”
……
江昱揪着江媚儿的衣领,一路走到了安静的御花园,站在了亭子旁边。
楚诀想要把江媚儿拉开,被江昱用长剑拦住,“南冥王,你可以在旁边看着,但请不要插手。”
江岁欢慢悠悠走过来,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对江媚儿还真是情深义重,明知道她做了这么多坏事,还是这么爱她。”
“哼!”楚诀瞪了她一眼,“这些话都是媚儿的醉话,不一定是真的,我相信她做不出来这些事情。”
“那你对她还真是非常信任呢。”江岁欢掩面一笑,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把那些下作的手段用在你身上呢?”
“不可能,媚儿那么爱我,不可能会做出对我不好的事情。”楚诀怒道。
江岁欢笑了笑,不说话了。
江媚儿被江昱揪着衣领,似乎听不到江岁欢和楚诀说的话,对此毫无反应。
江昱松开手,冷冷道:“跪下,把刚才你没有说完的话,通通说出来。”
“一个字都不能漏下!”
江媚儿跪在地上,把她陷害江岁欢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七年时间,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上百次。
江昱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着,一个假妹妹,在侯府迫害了真妹妹这么多年,他却丝毫不知情,还把假妹妹当宝贝一样疼着!
“那天夜里,我当着她的面假装自杀,她上来拦我,被我倒打一耙,诬陷她要杀我。”
“王爷刺了她一剑,而我则用匕首在她脸上划了几十刀,毁掉了她的容貌,再次把匕首插进了她的身体里,然后派人把她扔到了乱葬岗。”
江媚儿的声音没有波澜,却听得江昱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脸色更是苍白如雪,这是酷刑啊!
他甚至不会这么对待敌人,可他的亲妹妹,却遭受到了这般折磨。
江岁欢在旁边冷静地听着,她用手轻轻地抚着脸,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她刚刚穿越过来,甚至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具身体,就遭到了那样的折磨,自然是痛不欲生的。
幸好上天垂怜,她活下来了,并且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她还会走得更高更远,可江媚儿和楚诀两个人,从今以后就只能走下坡路了。
江昱攥紧了拳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和爹娘都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将她赶尽杀绝!”
“因为我讨厌她,只要她死了,我才能成为楚诀的正妃,还会成为爹娘唯一的女儿,我喜欢所有人都围着我转……”
“够了!”江昱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低吼一声,用力朝着江媚儿的脸打了下去,“毒妇!”
江媚儿被打得趴在地上,楚诀心疼地抱着她,抬头质问江昱,“你说了不会伤害她!”
江昱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没听到她刚才说了什么吗?岁欢没想杀她,是她故意诬陷岁欢!”
“听到了,可那又怎样?媚儿是因为太爱我了才会这么做的!”楚诀振振有词地说道。
江昱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差点忘了你也捅了岁欢一刀。”
他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楚诀挥起了拳头,楚诀猝不及防地飞了出去,直直地飞到了不远处看热闹的楚晨脚下。
楚晨下意识地抬起脚,把楚诀又踹了回去,然后捂脸就跑。
楚诀在地上滚了十几圈,等他再站起来时,只觉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他趔趔趄趄地走了几步,走到江岁欢面前时,“扑通”跪了下来。
江岁欢看着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抱着胳膊轻笑一声,“还没过年呢,这时候磕头早了吧?”
他抱着脑袋,好一会儿才清醒,扶着旁边的大树站了起来。
“我是南冥王,你敢打我?”他指着江昱威胁道:“信不信我让人把你关进大牢!”
江昱慢慢握紧了手中的剑,“就算废除了我这将军之位,我今日也要为岁欢讨个公道!”
楚诀有些恐惧地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还那一剑之仇!”江昱低吼一声,握紧手中的剑朝着楚诀冲了过去。
江岁欢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