廸好张若若点头同意。
江岁欢打开门,看见张太师和太师夫人正在来回踱步,便开口说道:“若若已经没事了。”
两人松了口气,太师夫人嗔怒地瞪了张若若一眼,“以后还敢乱吃东西吗?”
张若若吐了吐舌头,“不敢了。”
“不过话说回来,江太医这里怎么会有毒菌子?”张太师问道。
“这……”
江岁欢还在犹豫要不要把实话说出来,就听见张若若站出来说道:“爹,娘,这些菌子是我独自从山上采来的,我认错了,还以为这些菌子是无毒的,便拿来送给了江太医。”
张太师板起脸,厉声训斥道:“独自进山采了那么多毒菌子就算了,还给江太医送来,得亏江太医看出这些菌子有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罚你面壁思过一个月!”
张若若性格比较大条,经常做错事被张太师惩罚面壁思过,之前都是十天半个月,这次由于牵扯到外人,所以时间稍长了些。
张太师还以为她会哀嚎着抗议,谁知道她不仅没有抗议,还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了爹,等回家以后我就面壁思过。”
见张若若认错态度良好,张太师把剩下的话都咽了下去,转头对江岁欢说道:“今日多谢江太医了,明日我就差人把谢礼送来。”
江岁欢笑着点头,“好的。”
张太师和太师夫人离开以后,张若若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叹道:“唉,这下子一个月都不能出门了。”
“为何给他们说毒菌子是你采的?”江岁欢对此非常不解。
张若若解释道:“采菌子的那个下人是我几天前在街上碰到的乞丐,我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回府上干点杂活,我爹娘并不知道此人的存在。”
“若是我告诉他们实情,他们肯定要说我识人不清,以后再也不放心我单独出门了。”
“不必太过自责,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江岁欢安慰了她一句,冲着门口的暗卫招了招手。
暗卫走来,“小姐有何吩咐?”
他现在的身份是江府的下人,当着外人的面不敢喊江岁欢为王妃。
江岁欢说道:“你现在去太师府一趟,带个下人过来。”
“什么模样的下人?”暗卫问道。
张若若挠了挠头,说道:“那个下人又高又瘦,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很容易认出来。”
暗卫应了一声,轻轻一跃消失在二人眼前。
张若若傻了眼,左顾右盼地看了一圈,“人呢?”
“去你家了。”江岁欢转身进了药房,坐了下来。
“妈呀!你家下人武功这么高的吗?”张若若屁颠屁颠地跟了进去,趴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江岁欢,“从哪买的?我也想要一个。”
江岁欢总不能说这是顾锦派来保护她的暗卫,她轻咳一声,“那什么,路上捡的。”
张若若一脸苦闷,“同样是从街上捡来的下人,你捡到的是个高手,我却捡到了一个杀手。”
在张若若长吁短叹的时候,江岁欢看向角落里的张云。
张云年纪大了,哪怕打了针还是晕乎乎的,只能让于吉先把她带回房间里休息。
晚膳是吃不到了,江岁欢只能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垫垫肚子,好在糕点味道不错,她一连吃了好几块。
张若若心情不好没什么胃口,趴在桌子上不停地叹气。
突然间,张若若猛地挺直了腰板,问道:“我好像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你听到了吗?”
江岁欢也听到了,是春桃房间的小汤圆在哭,哭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应该是奶妈过去喂奶了。
“我没有听到,你可能是压力太大听错了吧。”江岁欢说道。
张若若有些半信半疑,刚要再说些什么,房门被人推开了,暗卫拽着一个下人打扮的男子走了进来。
这下人长着一张刀疤脸,在暗卫手中一动不动,只有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像是被点了穴。
江岁欢对着张若若吐槽道,“这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就把他捡回家了?”
“我当时看他太可怜,如此冷的天气露宿街头,又没吃没喝的…”
“我想着日行一善嘛,就把他捡了回去。”张若若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岁欢无奈地摇了摇头,示意暗卫把刀疤脸的穴位解开。
刀疤脸能动以后,转身就想往外跑,暗卫一把将他拽住,用力甩到了地上。
他意识到自己跑不了了,摆出一副委屈不已的神色对着张若若磕头,“小姐,小人究竟做错什么事了,为何您要派人把小人带到这里来?”
张若若气得撸起袖子,对着他的脸扇了两巴掌,“你采那么多有毒的菌子是想干什么?”
“小的冤枉啊!”他把双手拍在地上,哭天喊地地说道:“小姐对小人这么好,小人不会采有毒的菌子给小姐的!”
见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