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看向江岁欢,江岁欢语气有些阴阳怪气,“薛公子可真是个大忙人。”
她转头对万梦烟笑道:“今日时间还早,我们找个茶馆喝点茶吧。”
万梦烟勉强地笑了笑:“好。”
薛令目中有些愕然,“你是侯爷的嫡女江岁欢?”
江岁欢眉尾上挑,“你认识我?”
薛令点头:“前不久南冥王大婚之日,我在南冥王府见过你。”
他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听尚书夫人说,你会医术?”
江岁欢不认识什么尚书夫人,不过前阵子确实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找她看过病,并且对她的医术赞不绝口。
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个夫人应该就是尚书夫人了。
“是啊,略懂一些医术。”江岁欢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拉着万梦烟准备离开。
“等一下!”
薛令急忙拦在她们面前,对着江岁欢说道:“对不住江姑娘,刚才是我失礼了。”
江岁欢抱着胳膊冷声道:“薛公子,我是陪着梦烟来的,你若是要道歉,也应该向梦烟道歉才是。”
“万姑娘,刚才我的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薛令叹了口气,“因为家母近日生了重病,京城里的大夫都治不好她的病,我日夜烦闷,所以才会不小心迁怒与你。”
万梦烟心地善良,得知原因后立马原谅了薛令,轻声道:“没关系的薛公子,我能够理解。”
江岁欢觉得万梦烟和原主很像,善良天真,太容易原谅别人了。
这种性格的人,运气好遇到良人的话,那自然是幸福的,若是像原主一样遇到楚诀和江媚儿这样的恶人,下场就会十分凄惨。
薛令看向江岁欢,之前听尚书夫人说江岁欢医术高明,他并不相信,毕竟连侯爷和侯夫人都认为江岁欢开医馆是为了骗钱。
可是他娘亲已经病入膏肓,他不得不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江姑娘,能否请你帮忙看一下我娘亲生了什么病,若是你能治好她的病,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
江岁欢神情冷漠,“不好意思,我没有空。”
薛令怔在原地,失落道:“好吧。”
万梦烟抓住江岁欢的胳膊晃了晃,央求道:“岁欢,你就帮帮忙,救一下薛公子的母亲吧。”
江岁欢并不是真的拒绝,毕竟薛令的母亲是皇后的妹妹,若是治好薛令母亲的病,说不定她会有机会进宫,到时候对付江媚儿和楚诀的机会就更多了。
虽说她会用毒,找机会杀死江媚儿和楚诀不算什么难事,但那样太过冒险了。
并且,她不想江媚儿和楚诀那么轻易的死去,她要那两人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最后凄惨地死去。
江岁欢眼神闪了闪,对着薛令说道:“看在梦烟的份上,我可以治好你母亲的病。”
薛令感激地看了万梦烟一眼,拱手对二人说道:“多谢。”
这时,一个大夫挎着药箱从薛府大门匆匆走出来,说道:“薛公子,你娘的病老夫实在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薛令还未说话,一个丫鬟又着急忙慌地跑了出来,大喊道:“少爷!夫人又是抽搐又是吐血,怕是不行了,您快进来吧!”
“什么?”薛令脸色一白,急忙大步往府里走去。
江岁欢和万梦烟对视一眼,跟着进去了。
几人到了薛母病床前,只见床上的薛母身体消瘦,面色发青,身体不停地抽动着,鲜血慢慢从嘴巴里流了出来。
薛令见状跪到床前,握住薛母的手说道:“娘,孩儿请来大夫了,您再坚持一下。”
床上的薛母已经听不到他说的话了,只是不停抽搐着。
江岁欢不由分说地推开薛令,将薛母头下的玉枕拿开,换成柔软的被子,然后解开她的衣领,再掰开她的嘴巴检查了一番,原来是抽搐时咬破了舌头,所以才会流血。
江岁欢拿出止血药粉往她的伤口处撒了一些,最后拿起帕子擦拭着她嘴角的血迹。
薛令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江岁欢头也不回地说道:“玉枕太硬,你娘容易磕破头,解开衣领是为了让她呼吸顺畅,掰开嘴是为了检查嘴里有没有异物。”
薛令这才明白,不禁责怪起自己太过无知。
江岁欢翻开薛母的眼皮看了看,又检查了一下脉搏,心里顿时觉得有些奇怪,问道:“你娘之前的症状是什么?应该没有抽搐过吧。”
薛令答道:“对,我娘之前从来没有抽搐过,而是食欲不振,消瘦,有时候会头痛欲裂。”
“这些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江岁欢每次给人看病时,神情都会变得十分严肃,看得人不由得紧张起来。
薛令怔了怔,回忆道:“大概是两个月前的时候吧。”
“两个月前我娘去了一趟玉华山,回来以后就开始生病了。”
一旁有丫鬟惊呼道:“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