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别墅,季鸿懒散地躺在沙发上,难得放松片刻。
叶碧柔穿着一袭深红色图花金纹的旗袍,浑身上下都喜气洋洋。
季衡季瑶更是乖巧得可爱,穿着同样过年喜庆的红色衣服撒娇嚷着季鸿要给压岁钱。
季鸿早有准备,把准备的厚厚两个红包递给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高兴地捏着红包发笑,季鸿转手又给叶碧柔一个更厚的。
“拿着这点钱去买件过年的新衣裳吧。钱不多,讨个喜气。”
叶碧柔喜出望外,想不到自己也有。
倒不是贪图那点钱,红包包得再厚也没有转账来得多,有心更重要。
有心什么不会有呢?
季鸿有这份心她心里高兴。
季星河从知道他出轨还有一双儿女之后,就再也没向他伸手张口要什么。
他是自己的爸爸,更是别人的爸爸。
如果父母离婚再婚生育,季星河都能接受。
人都有追求自己的幸福的权力。
所以季星河在心底是鄙视季鸿的,对他的示好十分反感。
从此改口称父亲,再也不亲昵的爸爸二字。
除了父爱,他什么都不缺。
唯独父爱,季鸿给不了。
即使是逢年过节与生日,季鸿准备的红包他也不收。
季星河远比同龄的孩子心性成熟,对季鸿的期望最小。
后来又出国,时间、空间之下父子俩更是疏远。
回国这两年,父子见面只是工作,除了吵就是吵。
妻子温柔,孩子可爱,季鸿只在叶碧柔这里得到。
叶碧柔一味听话讨好,这些东西看得久了季鸿有些索然无味。
尤其是昨晚陈知夏那句我们了断,让季鸿内心升起一种不好预感。
说起离婚,季鸿早就做好准备。财产早就转移,陈知夏若是要分,也分不到什么。
但如果真离婚,自己会和叶碧柔领证吗?
季鸿扪心自问,答案清晰而坚定:不会。
叶碧柔没有做好一个当家主母的资质,没有叶碧柔的大方得体、游刃有余。
最根本,叶碧柔出身、见识、学历都比不了陈知夏。
叶碧柔的眼界只限于服务好季鸿,而不是着眼于整个季鸿的事业。
如果季鸿带她出席重要场合,一个人都应付不过来。
而且那些人很鄙视这样的行为。
想到这些,季鸿本想开口跟叶碧柔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抿嘴微笑。
如果与陈知夏离婚,叶碧柔势必有上位的心思。
上与不上,都令季鸿头疼。
其实与陈知夏保持婚姻关系,与叶碧柔保持情人关系。
漂亮的面子有了,内里自己也享受,是季鸿当下最佳选择。
这个道理,陈知夏也知道。所以她想改变一下人生策略。
怎么能让他过得那么舒坦呢?
叶碧柔见季鸿心情很好,想起儿子与她提起的那事,有些感慨:“老季,又一年过去了,我们又老一岁,孩子们又大一岁。不算不知道,算了吓一跳,我跟着你都有二十年。”
季鸿心中被叶碧柔勾起往事,平日肃穆的眉目也变得温柔起来。伸手去拉叶碧柔的手,依然如初的细嫩。
叶碧柔知道自己令男人沉沦的是什么,是娇柔的外貌,是柔顺的性格。生活重心便是如何讨季鸿的开心,在身体保养之上特别用心。
四十岁的人了,一张脸如三十出头。就连最容易被忽略的手,都保养得细嫩。
为了不让自己衰老得那么快,叶碧柔甚至将自己体重增了将近十斤,用脂肪填充日渐松弛的皮肤。
季鸿并不喜欢太骨感,他喜欢摸起来有点肉肉,手感很好。
叶碧柔身形维持得很好,属于那种微胖而丰腴,看上去就令人舒服。
“是啊,人生的二十年又过去。”
“三个孩子在过去一年都成长不少,星河都能独当一面。再过些年你也能轻松一些,你说过等孩子能立事之后,就带我环球旅行。”
季鸿说过,不过是随口一说。
权力令人沉迷,季鸿知道除非自己动不了,是不可能放下权力的。
季鸿微笑:“看来那一天不远啦。”
“你瞧着季衡也大了,是个男人,正是闯的年纪,脑袋里很多好想法。正好他几个同学准备创业,做点小生意。我觉得挺好的。”
季鸿不说话,以他对叶碧柔的了解,肯定有事。
叶碧柔继续:“我知道你看不起季衡,觉得他成不了才,可是他也是你的儿子。他不是学习那块料,比不得星河那样优秀。整天在学校无所事事也不大好,不如就找点事跟他做。有事做了他也没心思在外面惹是生非。”
季鸿承认,一个人如果没点事做,太闲的确不大好。
“上次的事衡儿也跟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