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来推罗菀菀去做检查,罗菀菀走之前提醒忘让季星河给她点杯奶茶,等她做完检查回来的时候正好喝。
加冰加糖加小料,糖可以使人快乐。
为了迎合季星河,罗菀菀保持身材已经很久没有放肆吃过甜食。
这下她与季星河分手,也再也没顾忌。
季星河笑着答应说好。
没等多久,马大舅火急火燎地赶来。
看样子昨晚估计通宵,脸色很不好。
昨晚打业务牌没睡好不说,一大早还听到这糟心的消息。
见到季星河沉着脸,马大舅心下大叫不好。然后在心里把几十岁还不懂事的妹妹再骂一遍。
整个马家其实一直都看不起罗爸爸,甚至当年生下罗菀菀都不让她姓罗。马家才纵容罗妈妈如此肆无忌惮欺负罗建。
罗妈妈生下女儿也备受周围人议论,觉得自己心高气傲一辈子都被这两父女给害了。
来的路上,马大舅已经打电话过去把妹妹说了一通。让她服个软给妹婿与外甥女两人道歉。
哪知妹妹根本不知悔改,依然说是罗氏父女的错,惹她生气。他们才是始作俑者,这天下就没有向做错事道歉的道理!
再说这个世界上哪有当妈的跟女儿说对不起的。明明是她带给罗建这么好的生活,他不懂得感恩还气她,真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再说她砸罗菀菀也是不是故意的,哪知罗菀菀是个死脑筋都不知躲避。这么笨的女儿砸死得了,反正以后指望不上。
罗妈妈继续大言不惭。再说啰菀菀都是自己生的,打她两下又怎么了?这天下哪有当妈的不气极了揍两下的孩子的。不就是划破了点皮流了点血,又死不了人,干嘛大惊小怪。
现在他们父女正在气头上,等他们气过了还不是会乖乖地回来向她服软。现在谁服软谁就低人一等,她活了几十年就没受过这样的气!
听到最后,马大舅气不过丢下一句话,如果罗建因此跟她离婚,他是不会帮她说话。
罗妈妈无所谓,反正没有大哥,还有二哥。再不济还有爸妈可以依靠,到时一哭二闹三上吊,什么事都可以烟消云散。
马大舅真是恨不得在手机里抽她两耳光。他们家每个人都明事理人情通达,为什么偏偏有她这么一个反骨脓包。
她是家里最小的妹妹,是父母老来的女,自然宠得无法无天。
“季总,这事是我妹妹处理得不好。是他们家的家事,没必要牵扯到我们的合作吧。哪个家里没有摩擦呢?”马大舅笑脸相迎。
“既然只是家事,马院长怎么还同意开除他们父女俩呢?而且谁家家事要见血的?”季星河饶有兴致地看着马大舅,“而且你们也知道我跟菀菀的关系,这是向我表达不满吗?若不是看在她是罗菀菀的妈妈份上,就应该报警。”
马大舅赶紧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不是为安抚我那妹妹一时心直口快?罗建跟菀菀都是院里的设计能人,尤其是城中村改造项目他们可是骨干成员。他们的设计能力季总你也是有目共睹的,想法十分独特。”
“就是因为我看中他们的设计能力,所以贵院没有他们我也没必要合作。”季星河说得很是认真,“你知道的,创园集团很看重这个项目,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全权负责的项目。贵院这样的随意决定骨干员工的去留与创园集团经营理念不合。如果这一次过了,那么下一次马女士跑到贵院说看谁谁不顺眼,马院长是不是也要开除人家?要知道,罗设计师还是您的亲戚你都这样随意,如果换作别人可能更草率吧。”
“他们父女设计院肯定不会开除的。”马大舅向季星河保证,“家事是家事,工作是工作。罗建在设计院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些年马大舅压榨罗建也够呛的,怎么会轻易失去这个廉价又好用的苦力呢。
“哦,你的意思是罗设计师勤勤恳恳这些年只有苦劳没有功劳?”
“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星河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不管怎样,菀菀脸上受了伤,说不定还会留下伤疤。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对一个女人有多重要马院长应该很清楚。当然我无权干涉马院长的家事,只是这件事最委屈的便是菀菀,还请马院长替她主持个公道。”
马大舅马上应下:“那是那是,回头就好好批一下我妹妹。不能因为家事影响工作。”
等到检查结果出来,没有什么大事。季星河瞧着咕噜咕噜喝着奶茶的罗菀菀看来没事,便告辞离开。
等到季星河离开,马大舅终于放下笑得酸痛的脸:“季星河真是一点都不体贴菀菀,都是恋人了也一点不心疼。就这么轻飘飘地走了,果然有钱人都是凉性薄情。”
罗菀菀看着一脸不快的大舅心情却是不错:“大舅,我们已经分手了。人家没有义务照顾我,还好心给我买了杯奶茶呢。”
罗爸爸与马大舅都是一脸吃惊,季星河怎么要在这个时候提出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