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鸿还有一个饭局,担心季衡的事没有处理结果只能耐着性子等王律师的电话。
直到王律师那边来电话已经沟通协商好赔偿,晚上季衡就能出来。
季鸿终于还是松了一口气:“那就麻烦老王了,改天约出来小酌一杯。”
王律师那边应下,季鸿这才挂掉电话。
叶碧柔神色温柔起来:“老公,你真的好厉害哦。等小衡出来我定会好好管教他。”
季瑶也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季鸿,声音甜甜:“我的爸爸是天底下最厉害的爸爸啦。”
这种太露骨的恭维季鸿在这里已经听得太多,但还是很受用:“不过作为这次闹事的惩罚,我会停了季衡的附属卡,明天就送他去学校吧。学校要军训,体能吃苦正好让他清醒一下脑子。”
说到儿女要在八月的大太阳下晒十天半个月,叶碧柔又心疼得不行。
“能不能找方医生开个证明,让他们两个不要去军训。再说军训那边一点时间又能有什么效果。小衡跟瑶瑶身体从小就不好,这么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要中暑可怎么办?”叶碧柔又开始卖弄自己的楚楚可怜,言语之中都是作为慈母的关心。
方医生是他们私人家庭医生,专门为他们服务。平时有小病都无须去医院,自有医生上门服务。
季衡很多次逃学请假都有方医生在里面操纵,季鸿对这种小事也从来不过多过问。因为只要他敢多一嘴,叶碧柔就会因为心疼儿子哭哭啼啼。说他平时不照看儿子,自然不懂得儿子生病作为母亲的痛。原来理直气壮的季鸿瞬间就成了一个不关心儿子、不负责的爸爸。
季瑶也不想吃苦:“爸爸,军训那么辛苦,要站军姿,走方步,还有拉练。若是春秋还好,可是这是夏天呀。别的不说,这太阳紫外线这么强,脸容易晒黑晒伤。”
听到两母女的无理取闹,季鸿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你爸爸我也是当兵过来的,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还能干什么事?军训肯定是要去的,你们别在这上面打主意。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去找方医生开证明逃避军训,那么每个月的零花钱直接减半。”
涉及钱财,两母女只得幽怨地闭嘴。
没办法,叶碧柔自从跟了季鸿,所有花销都是由季鸿负责。自己从来没有挣一点钱,加上母子三个开销越来越大,如果没有季鸿还款,信用卡每月都能爆掉。
季鸿一改之前对叶碧柔的温情,厉声呵斥:“还有你,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管教儿子,这会连军训都开始心疼。一个男人这点苦都吃不了,以后还怎么干大事?平时嘴上说得好听,一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
叶碧柔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低头不敢言语。
“孩子们都十八岁成年,一点都不成熟。教育孩子不是一味地纵容,而是要引导他朝正确的方向提升自己。与其天天研究哪个牌子的护肤品更好,时下流行趋势是什么,不如对孩子的教育好好上心!”
叶碧柔低头受教。
从小叶碧柔就教导季衡,反正你爸爸不喜欢季星河。只要你讨好爸爸,那么创园集团这偌大的家业都是你的。
以创园集团现在的实力,足够季衡这辈子下辈子吃喝不愁。
既然能够躺赢,为何还要奋斗?
叶碧柔从小吃够生活的苦,现在既然伏低做小就能够锦衣玉食,就是为儿女不走自己的老路。还主动去吃苦,是脑子有病吧。
季鸿只觉得现在待在这里头疼,跟她们讲大道理只会觉得铁拳砸在棉花上,起身离开。
叶碧柔母女如同往常一样送他到车库,依依不舍道别后直到车驶离车库后再缓缓挺直腰背,才不复之前的卑微。
季瑶埋怨:“爸爸还是个偏心眼,嘴里说着不喜欢季星河,但对我们却是天差地别!”
叶碧柔也一改之前的柔弱,“谁叫季星河投胎到陈知夏肚子里,占了个先机。他是大妈生的,你们是小妈生的,自然要矮一头。他口口声声说无差别对待,除了给钱其他的什么都不给你们。瞧瞧季星河现在已经是子公司的负责人了!”
季瑶最不喜欢叶碧柔时不时提醒他们的身份:私生子。
“妈,我说过人人生而平等。非婚生子也同样有继承权。我跟哥哥并不比季星河矮一头。”
叶碧柔打断她的话:“继承权那是要死后才有的,你不能因为那点小钱而盼着你爸爸死。他活着我们才有靠山,他死了我们除了能拿一笔钱以外什么都没有。”
季瑶嘟嘴:“有钱就够了,还要别的做什么。即使到那个时候,爸爸肯定也会给我们找后路的。就是那个老妖婆,都没感情十几年了还不仅仅抓着爸爸不放。要是她识趣早点离婚,你就能跟爸爸结婚,我们也不会被人指指点点,连像样一点的正式宴会主家都不邀请我们。这样我怎么能认识富二代嘛。平时接触的那些人,过得都比我们还不如!”
叶碧柔看看自己心高气傲的女儿,只得安慰她:“陈知夏是不会主动跟你爸爸离婚的,她还不是要依附在你爸爸身上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