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宴收获了一双白眼。

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就喜欢看褚彦这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气鼓鼓样子。

跟生气的河豚似的，很可爱。

“不过看起来它们似乎视力不太好。你跟他们进行障碍赛的话，或许能跑得过。”

宋司宴笑着说。

褚彦:......

谁要跟丧尸赛跑了，又不是脑子有病。

褚彦扯出个假笑：“分析的不错，你要是被它们追着跑，我会帮你喊加油的！”

宋司宴这家伙，看起来正正经经的，都说他是当之无愧的校园男神。

但褚彦怎么就觉得，这家伙非常欠揍呢？

对于褚彦明显挑衅的话，宋司宴完全没放在心上，淡淡一笑继续转头研究楼下的丧尸。

“听力跟嗅觉应该没有退化。”

王杰跟李书恒像在上课一样，听得很认真。

王杰：“听力没退化是能看出来，嗅觉不一定吧？”

这两认真听讲的学生甚至还能适时的提出关键问题。

宋司宴没回答，而是看向了褚彦一眼。

这个问题褚彦早就想过了。

“你们想，如果单纯是靠听力，它们是怎么能够做到不互相撕咬同类的？”

“一群丧尸扑向一个活人，它们能准确无误的把活人撕成碎片。既然排除了靠眼睛看，那就说明它们能够闻到活人身上的味道。”

“至于是鲜血的味道还是人肉的味道，就不确定了。”

其实褚彦更倾向于丧尸能闻到活人的鲜血味，而且这种味道在丧尸闻来是格外的香甜可口。

别问细节！

问就是他自我代入了一下丧尸视角。

“那出去不就是等于送死，算了不研究了，我还是乖乖等着被营救吧。”

王杰沮丧的回了屋内。

很快李书恒也跟着回屋内躺平了。

美其名曰养精蓄锐，减少能量消耗。

阳台上只剩下了褚彦跟宋司宴。

一阵带着凉意的秋风吹来，褚彦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阵茉莉花茶的香甜气息。

扭头发现，宋司宴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挨他挨得这么近了。

鼻尖不时传来茉莉花茶香，褚彦吞了吞口水，往一旁撤了几步，与宋司宴保持距离。

宋司宴注意到褚彦的动作，有些不悦。

这是嫌弃他？

昨天爽到了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真是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没良心的小子。

褚彦根本不知道宋司宴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宋司宴早在昨天他逃跑之后就已经去调取了楼道的监控。

他眼下困惑的也不是这个事情，而是由于宋司宴血液的味道在他鼻尖挥之不去，他胃里那种搜肠刮肚的巨大饥饿感。

正常人爱吃的东西他难以下咽，面对生牛肉跟人的血液却觉得鲜甜可口。

尤其是宋司宴的血，让他有种想扑上去咬他脖子的冲动。

他是不是也已经开始变异了。

褚彦努力抑制着那股饥饿感，盯着楼下那些游荡的丧尸有些发愁。

他不想变成那样恶心恐怖的怪物。

“宋司宴，你说，第一只会咬人的丧尸是怎么来的？”

褚彦的语气莫名的严肃。

宋司宴觉得奇怪，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异常，认真答道：“官方新闻说是感染了某种不知名病毒。”

褚彦：“新闻里有说感染者最初会有哪些症状吗？”

宋司宴摇了摇头。

有时候官方新闻的东西也未必是真的。

上面只会让你看到他们想让你看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感染了病毒，现在空气中也到处都是丧尸病毒，那吸入空气的人会不会有可能在下一秒就变成了丧尸。

如果必须被咬才会感染，那第一个被咬的人是在哪里被咬的？咬第一个被咬的人的又是什么东西？

这些根本就无从得知。

这个问题就跟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难以解答。

寻找源头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这些普通的大学生应该操心的。

除非哪天上天赐予了他们能够拯救世界的力量，那到时候再操心这些也不迟。

“宋司宴。”沉默了一会儿，褚彦开口，语气很丧，“这些丧尸能杀死的吧？”

宋司宴点头。

“之前你室友砍下来的断臂我从楼上丢下去的时候碰巧砸到一个丧尸的头，那个丧尸就躺在地上彻底不动了。”

“还有我们刚回来的时候，摔下楼的那一只摔坏了脑子也没有再复活。”

“应该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只要毁掉脑子就会彻底死亡。”

褚彦苦笑：“呵，真不知道a国的丧尸片是科幻片还是纪实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