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是一路踢着格师的屁股,将人赶走的。
但是格师这一路,是非常享受,在他看来,能被随风踢屁股,那是什么?
那是荣誉啊,万一随风真如童谣所说,成就大位。
那他也是被皇帝追着踢过屁股的人了。
随风见对方这副享受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走了,回巢穴!”随风放弃了追击,马上又要刷新了,他还有正事要干。
此时随风并不知道,有一架从京城赶来的车辇,正在逼近大罗山镇。
……
在这辆华丽的车辇前面,有一骠骑在前方探路。
枣红的高头大马上披挂全甲,威风凛凛。
马背上的骑士身材小巧,穿着小巧精致的盔甲,活像一只猫,骑在了马背上。
但看得出来,这位骑士,这个力气并不小。
手上的一杆四米长枪,和她整个人比起来,极不协调。
然而,这并不能妨碍她,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
枣红大马,飞驰而过,那长枪一扫,之间寒光拉成一线。
一只傻狍子当即身首异处,不等这傻狍子身体坠到,那名骑士已经驱马赶回。
长枪一挑,将傻狍子串在长枪之上,就向着后方的大辇赶去。
“公主,可以开荤了”,米妲的声音嘹亮通透,在广阔的天地间,像是自由的苍鹰在翱翔。
“死妮子,你要找死啊!”
嬴如沫从轿厢里伸出头,满脸的嗔怪:
“你巴不得我逃出京城的事情,全世界都知道,是吧?(其实知道也没有什么,我主要是不喜欢被人叫公主)”
米妲嘿嘿一笑:“哈哈,公主,你有把你的真心话说出来了!”
嬴如沫脸色一红:“你这妮子真的是天克我,气死了!(其实有你这个朋友,也挺好玩的)”
发现自己又露了底,嬴如沫用手将嘴巴捂住,只剩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半喜半怒地盯着米妲。
米妲靠了过去,将路上猎到的傻狍子直接甩到了大辇的后面。
这大辇前后各有6匹纯白色的牦牛,前拉后推,速度不快,但行进地非常稳妥。
大辇之上,有厅有卧还有厨房,可以说,是这个时代最豪华的房车。
而那只傻狍子就直接被扔到了厨房外面。
米妲放下了猎物,逗道:“公主何故瞪我,如果不是向晚小姐的那场大火,你的嘴也不会没了遮拦”。
嬴如沫面露红晕,直接怼道:“你的嘴才没有遮拦(你的嘴才没有遮拦)”
米妲一愣,差点从马背上笑翻过去:“公主殿下还真是难得,这么表里如一!”
“咳咳”,两声咳嗽之后,一个虚弱的声音从车辇中传了出来。
“是臣女连累殿下了,如果不是我一时没有忍住,公主和相国千金也不至于要带我出逃”。
“向晚,你醒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醒不了了)”。
嬴如沫听到这个声音,当即对这米妲翻了一个白眼,缩回了车辇之中,还放下了帘子。
留得米妲在外面干着急,只能竖起耳朵,听里面在聊什么。
“其实,你们大可以将我交给刑部论处,火是我放的,我认下便是”。
这是喻向晚的声音。
“好妹妹,别说傻话了,带你去跟大皇兄摊牌,是我没想清楚(我怎么想得到,大皇兄竟然想用强的!)”
“谢公主垂怜”,听声音,喻向晚似乎想向嬴如沫行礼,但是被嬴如沫给制止了。
就算到了现在,喻向晚也只是隐隐觉得公主说话有点奇怪,但还未掌握到规律。
“向晚妹妹,你也不要说这种傻话了”。
米妲看不到车辇内部的情况,只得在外面豪放地喊道。
“我与公主,既然愿意带你出来,就是把你当成了自家姐妹”。
“那大皇子,比你父亲都大一轮,还想娶你,当真是一个老不羞,你这把火没把他烧死,都是他赚了!”
听到车外米妲这没大没小的言论,喻向晚是直接不敢搭话了。
而嬴如沫则直接挑开了帘子:
“好你个米妲,你当真是天高任鸟飞了,什么话都敢说了(其实,我老早就想揍大皇兄了,就是打不过)”。
米妲一听,两只眼睛笑成了弯月:“公主殿下的胆子也不小嘛……哈哈哈”。
说罢,米妲两腿一夹,骑着枣红大马,扔下在愠怒边缘的公主,飞驰而去,只留下了一路的笑声。
见状,嬴如沫气得牙痒痒。
“我们这里是要去哪儿?”喻向晚微微支起身体问道。
“看地图,应该是一个叫做大罗山镇的地方,放心吧,这个地方足够偏僻,大皇兄的手伸不过来(其实,我来这里,就是想看一眼,在我棋局之中,龙气最绵长之人到底什么样子)。”
“臣女谢谢公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