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南也对随风拱手:“那多谢少将军了”。
随风苦着脸回道:“石家主放心,只把这要塞当做自己家,就是了”。
随风这句话,其实是安慰石南,意思是,你可以把这里当做你的主场。
这样,你就不用怕你弟弟了。
当然,随风可不会跟他说,其实我都怕你弟弟。
“好的,少将军,我记住了”,石南抱拳说道,与此同时,石奎的手已经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石奎若有所思地看了随风一眼,这位对我这不着调的哥哥,就还挺不错?
石家的三个男子自然是进了石南和禾年的寝室。
禾年,成方、成圆三人就守在外面,互相看不对眼。
特别是方圆兄妹看到禾年身上的炫彩鳞甲:狗日的,一个师爷穿得跟武将一样。
他们两人是有眼水的,知道那炫彩鳞甲要比他们身上的盔甲还要好一些。
两边的下属不是很对付,里面的两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石南率先表态:“那个石南矿场,我肯定是不会回去的”。
石奎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你现在在这里更好”。
石南还沉浸在自己的表述中:“也许你会不高兴,但是我现在已经下定了……嗯,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年轻的弟弟抬起头,眼睛明亮:“我说,你在这里更好,比呆在石南矿场还好”。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而已”,石奎环视了一周,“你这里怎么连酒都没有?你不是沉迷酒色了吗?”
石南微胖的脸庞气得绯红。
而石锦意坐在边上,眼观鼻,鼻观心,睁着眼睛一动不动。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亲爹和二叔每次说话都让他觉得怪怪的。
他什么都不敢问,什么都不敢听,于是只能神游天外了。
“话说,咱们西秦的未来将星,怎么有空来我这里?”石南阴阳道。
“还不是有些人,不知轻重,让亲儿子涉险,我这个做叔叔,总不能看着自家绝后吧”。
石南嘴都要气歪了:“说什么绝后?要是锦意有个三长两短,不是正好随你意吗?”
石奎瞟了一眼在旁边装木头人的锦意:“随我什么意,我又不打算结婚生子……成方,把你藏的酒拿进来!”
成方拿着一个酒壶进来,看样子,有点不愿意给。
石奎一把抢了过来,再一脚把人给蹬出去守门。
石奎倒了两碗酒,一碗推到了他哥哥面前,另一碗,自己拿起来喝了。
石锦意眼睛微微一动,就被石奎看见了:“想什么呢,小孩子不能喝酒”。
石锦意连忙恢复自己的入定姿态。
石锦意是想喝没有喝到,而石南是在赌气,就没有接酒。
石奎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你是家主,你怎么处置家里的那枚凝晶,我没什么话说”。
“哦,还有什么你不敢说的?”
石奎没有理会石南的阴阳怪气,继续说道:“但是你让锦意拿着凝晶走这么远的路,你也不怕他半路被人杀了”。
石南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石锦意:“你一路上跟别人提过,你带着凝晶?”
石锦意连忙摇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石奎伸出一只大手,一根根伸出指头数道:
“路上说梦话说出来过一次,不小心说漏嘴过两次,跟别人闲聊的时候暗示过自己有凝晶1次”。
石锦意一慌:“二叔,我哪说出来那么多次?”
石奎没有回话,斜眼看了石锦意一眼,继续说道:“所以这一路上,我杀了三个人”。
石锦意赶紧闭嘴了。
石南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家主实在是太累了,这两个都不省心啊。
“锦意”,石南将手掌伸出来,摊到了石锦意面前。
石锦意一看,立马从自己的领口使劲掏出了那个香囊放到了石南的手上。
石南一入手,不由皱眉,这个香囊似乎轻了一点?
但仔细一看,封口完整,没有打开的痕迹。
“这一路上,香囊可有遗落过?”
“没,没有”,石锦意说道,唯一遗落的一次也不是在路上。
而且马上就找回来了,所以他的回答没有毛病。
石南皱着眉头,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在少将军这里早晚操练,身体变好了,力量也变大了?
才觉得这枚凝晶轻了?
想到这里,石南越想越觉得自己找到了问题所在。
将凝晶贴身保存好之后,石南又目光不善地看向了儿子。
“锦意,你给我出去,到操场上跑30圈,不跑完不准回来”。
石锦意心里琢磨:这好像跟之前的家法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