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如此处心积虑、心机深沉,当真是令人心寒齿冷!”江玉儿原本温柔如水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如刀,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东方瑾闻言心头一紧,但还是强作镇定解释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起初或许尚有此念,但如今却再无非分之想。我深知自己对你有所隐瞒,但若不如此又怎能顺利潜入这戒备森严的王宫呢?换作是你身处同样境地,难道不会做出相同选择么?”
看着江玉儿那愈发冷漠的神色,东方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与失落感。
“休得花言巧语狡辩!事到如今你已被胡闻柳识破身份,他必然也知晓了你的真实来历。他之所以缄默不语,多半也是担心牵连自身罢了。快说!你们二人是否相识?为何我总觉得你们之间气氛诡异,定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瞒着我!”江玉儿步步紧逼,不肯善罢甘休。
“他,他绝不是什么胡闻柳!他其实是七皇子东方寒啊!只不过是乔装改扮、隐姓埋名罢了。”东方瑾毫无迟疑,一下子便将真相道破。
“你们这些人啊,怎么一个接一个地欺骗于我?如今你真实身份已然败露,那胡闻柳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方设法折磨于你。倒不如由我来送你一程,也免得受那皮肉之苦。这是如梦散,服下后便会无知无觉,再无痛楚可言。”江玉儿随手一抛,将一个瓷瓶扔到了东方瑾面前。
“玉儿,没想到你竟要杀我灭口……呵呵,当真是滑稽至极!以你的能耐,若真想保我周全,本应轻而易举才对,但你偏偏选了这条路……”东方瑾呆呆地望着地上的瓷瓶,许久都无法回过神来。
“我不想让你有痛苦,我会把你的尸体送回黑月国,让你可以落叶归根,咱们就两清了。”江玉儿转身背对着东方瑾,不忍直视他的眼神。
“好,是我欺骗你在先,而且我们的身份终将会有这一天。如果我能侥幸活下来,下一次见面,我们就会是敌人了。”东方瑾拿着地上的瓷瓶,一饮而尽,随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香冬,你去把他的尸体送走吧。”江玉儿转过身去,缓缓地说道,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无尽的哀伤和眷恋。她默默地注视着东方瑾那失去生机的面容,仿佛想要将他最后一刻的模样深深烙印在心底。
香冬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江玉儿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默默地抬起东方瑾的遗体准备离去。
江玉儿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悲痛,强迫自己迈出脚步。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在离开房间之前,她再次回头望向东方瑾,眼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东方瑾服毒身亡的消息如同一阵狂风般迅速传遍了宫廷内外。胡闻柳得知这个消息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个怎么可能?消息是不是有误?”
小太监恭敬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回答道:“回殿下,千真万确啊!陛下亲自揭穿了那个假冒上官慕的人身份,然后陛下龙颜大怒,当场赐予一把毒药,结束了他的生命。陛下终究还是心慈手软啊……”
胡闻柳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暗自思忖,如果让父皇知道东方瑾是因为自己的出卖才丧命的,那么自己恐怕会面临极为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想到这里,胡闻柳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贯穿全身。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手指也不由自主地紧紧攥成拳头。此刻,他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之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即将到来的局面。
香冬回来,禀报江玉儿都已经处理好,将东方瑾放在一个马车,应该不久就会有人接应他了。
“陛下,您心中分明有诸多不舍,但为何还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呢?”香冬满脸疑惑地问道。
江玉儿静静地凝视着远方,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东方瑾留在这儿,始终难逃被卷入纷争的命运。唯有送他回国,方可确保其安然无恙。而那东方寒,我定会让他饱尝苦楚、痛不欲生!”
说话间,江玉儿的眼眸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意。
香冬轻叹一声,感慨道:“陛下,您呀,真是口硬心软。只可惜您与上官......哦不,应该称他为东方太子,无论是容貌还是身份地位,皆堪称天作之合。然而,现实却如此残酷,您贵为朱紫国皇帝,而他则是黑月国的太子,两国之间横亘着难以跨越的深沟巨壑。”
“最近出征的事情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会和江太傅一同出征,你就留在宫里帮我妥善处理好皇宫中的各项事务吧。”江玉儿目光柔和地注视着香冬,轻声说道。
香冬听闻此言,急忙跪地叩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陛下,奴婢定然要追随您一同出征啊!奴婢自幼便侍奉在您身旁,若没有奴婢陪伴左右,您必定会感到诸多不便。而且,奴婢亦能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为您挡住敌人的刀剑。”
江玉儿眉头微皱,责备道:“休得胡言乱语!征战沙场岂能视同儿戏?战场之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