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来此处游玩的,不是什么人。放心,有事的话,我们跑的绝对很快,你先顾好你自己吧。”江玉儿笑着说着。
“香冬,找个隐蔽的地方,让他休息吧。”
“好。”
没一会儿,陆家管家马明带着人过来了,自己让儿子监督人搬一点东西而已,半天没回来,就出来看看。就看到儿子的大腿流着血,昏倒到一旁。
“飞儿,你怎么了,来人还不把监工抬到医馆治疗。”马明担忧看自己的儿子。他环顾一圈,没有其他人,连那个劳工都不见了,估计是那个劳工不堪重负,一怒之下对自己儿子下毒手了,也不可能,那些劳工吃不饱,没有力气,飞儿身强力壮的怎么会被他打倒,还受伤了。
这些都被躲在暗处的江玉儿几人看在眼里,幸好刚刚四处无人,自己动作快,不然自己就要正面和他们硬刚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暴露自己。
等到管家带着人散去,他们许久才出来,继续往堤坝方向走去。
一路上看到了街上的繁荣,物价都是出奇的便宜,比京城低了不少,肉价才十文钱,一个包子才一文钱,一捆青菜也才两文钱,这个价格恐怕连成本都不够的,这些百姓脸上都是充满了喜色,但是细看之下,一个个眼底都充满了哀愁。互相看着对方的价格,相视一笑,不发一言。人来人往,但是大家掏出的金额都不是板子上体现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个价格。这个陆家为了讨好自己真是煞费苦心。
来到堤坝附近,就看到不少受灾流离失所的人,住在一个废弃的屋子里面,上面几个破瓦遮风挡雨,大家都是挤在一起,翻身都难。出去干活的人,也是在遭受着鞭打,鞭打的人还穿着衙门捕快的衣服。
江玉儿的愤怒无法诉说。
“陆家简直没有王法,官府也和陆家勾结,狼狈为奸。有这样的官,国家怎么能昌盛。”
“玉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早点收集到证据,让陆家绳之以法。”东方瑾安慰道。
“江玉儿嘴角微扬,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明白了,咱们可以从那位陆公子和柳州知府身上寻找突破口才行。关于柳州知府嘛,今早我已经向客栈老板打听过了,此人极其贪财,对金银珠宝爱不释手。而那陆公子呢,则是个贪恋美色之人。这便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弱点。”说完,江玉儿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东方瑾何等聪慧,瞬间便洞悉了江玉儿话中的深意——她显然打算亲自潜入陆家,想方设法吸引陆公子的注意力。于是,他连忙开口阻止道:“不行!我绝不允许你冒险行事。”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胡闻柳也附和着说:“玉儿,我也认为此举欠妥。”江玉儿闻言,转头看向胡闻柳,伸出手示意他靠近一些。然而,胡闻柳却抬头瞄了一眼东方瑾后,默默地向后退了一步,低声解释道:“玉儿,实在不好意思,昨晚我没把自己收拾整洁,担心会冒犯到你,所以才刻意与你保持距离。”
“原来如此。可是你之前在侍郎府的时候,比这脏,都没有远离我,你怎么回事?”江玉儿表示不理解。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我也是,因为想在玉儿心里留下我最美好的样子。”胡闻柳开口说着。
“好吧,你随意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不出手,恐怕受害的人会更多的,上官慕,你从柳州知府那边下手,那个人爱好财宝的同时也是胆小怕事的,正好适合你,可以收拾他。”
“不可以,我说不准就是不准。陆公子那边我会安排人去接触的。你就在后面运筹帷幄就行。”东方瑾冷漠的说着。
“上官慕,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干涉我的自由,我不去,难道你去吗?你这个姿色,换上女装估计也是很让人心动的了。”江玉儿嘴角微扬,语带挑衅。
“我去就我去,我会带胡闻柳一起去。”东方瑾说着。
听闻此言,胡闻柳一脸错愕,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怎会突然扯上自己?但面对眼前局势,他却又不敢出言辩驳。
“什么?你竟然当真?”江玉儿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望向东方瑾,显然对他的决定感到难以置信。
“总比你去好。”
“这个我们再从长计议吧,先在堤坝附近巡视一番吧。”江玉儿无奈地说着。
江玉儿几个人一边在堤坝附近漫步,一边凝视着那些劣质的建筑材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愤之情。他们瞪大双眼,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是默默地叹息着。江玉儿曾经满怀希望地拨款用于修建坚固的堤坝,以抵御洪水的侵袭。然而眼前所见却是如此不堪入目——脆弱的堤坝、破旧的沙袋以及质量低劣的建材堆积如山。面对这样的现实,实在是感到既愤怒又无奈。想到柳州水患频繁爆发,不断耗费国家财政资金来应对灾害,江玉儿不禁心生疑虑:难道工部尚书与这些偷工减料的家伙暗中勾结?这种猜测让人心寒不已。
就在这时,一名负责监督堤坝工程的捕快注意到了这几个人在堤坝附近闲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