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见她突然哭了,赶忙开始安慰,“悠悠,别怕。无论多远,你还有我陪着。”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好似能无形中安抚白悠悠的情绪。
白悠悠侧头,目光与沈迟交汇,那双眼里满是对未来的期许和对她的深情。
她微微一笑,眼眶微红,用手帕擦去眼泪,偏头靠在沈迟身上,轻声说:“我知道,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
当了18年的人类,她变得越来越像真正的人。
要是空间里上辈子留下的东西确实存在,都快以为那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白悠悠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是挺强的,而且还有沈迟在一旁安慰,很快她就没事了。
两人继续赶路,所有的东西都是沈迟提着,白悠悠倒也轻松。
明面上她没带多少,实际大多数需要带的东西,早就被她提前给收进了空间。
还有那种开了灵智的大花,从进了空间开始便喜欢上里面的环境,高兴得不行。
别问她为什么会让大花知道空间的事,这大概是因为严格说起来大花是自己一手点化,而且都是妖的缘故。
她对大花总会有不同常人的亲近感,不过这些,是在大花没有恶意的情况下,进去之前白悠悠便给它打上自己的灵魂烙印,她也不怕会使坏。
两人风尘仆仆地走了一个小时,到火车站时,火车也才刚到站。
沈迟买的是卧铺票,从汉寿过去大概要12个小时以上,这么久的时间坐过去估计够呛。
卧铺票能轻松很多,出门在外作为男人怎么能让自家媳妇吃苦。
他买的是上下两个床位,将东西整理好,别看了下上铺没什么问题才让白悠悠上去。
“媳妇上铺我给你收拾好了,在火车上你便睡上面,有什么事你再叫我。”
白悠悠轻声回应,“好,我知道的。”
火车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刚上车那会儿她都差点吐出来,好在她把五感给封闭了大半,不然早受不住了。
可她心里还是毛毛的,就连着说话都有气无力。
沈迟也看出她的不适,赶忙让她躺着,自己则是坐在下铺守着她。
那个年代坐火车并不是那么太平,特别是自家媳妇还这么漂亮。
从刚才上火车开始,时不时便有几道探究的目光朝媳看过来。
今天的沈迟并没穿军装,就是简单的白衬衣、黑西裤,这样的打扮倒是让他有种富家少爷的感觉。
要不是听他叫白悠悠媳妇,这些人也许会更放肆,可人家并没做出过分的举动,他只能恶狠狠地瞪回去试图震慑住他们。
没过多久,对面床铺的人也来了,是一个看上去30岁的妇女,手里还抱着一个看上去两岁多的孩子。
大概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那孩子看上去有些瘦小。
小孩看着对面是一个长像帅气的叔叔,还朝着沈迟笑着挥手,“鼠鼠你长的真壮,等欧长大也要像你一样。”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声音奶萌奶萌可爱到不行,沈迟我不免被逗笑,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嗯,叔叔相信你,那你可能好好吃饭才行。”
媳妇睡着没人陪他聊天,只得关好床帘躺回床铺。
白悠悠睡得昏昏沉沉,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咕叫起来。
坐起身,看了看四周的人都睡着,她准备自己爬到下铺去找点吃的。
沈迟在她起身的时候就醒了,见她爬下来,也拉开床帘坐了起来。
“媳妇你醒了,是不是饿了?”说着从包袱里拿出鸡蛋,剥好递给她,“吃吧,别饿着。”
对面的妇人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沈迟手中的鸡蛋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与无奈。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孩子,那张稚嫩的小脸因饥饿而显得更为苍白。
妇人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眼中满是温柔与心疼。
白悠悠注意到她的神情,心中微微一动,犹豫片刻后,从包袱里又拿出两个鸡蛋,轻轻放在妇人面前的小桌上,轻声说:“给孩子也吃点吧,小孩子正长身体呢。”
妇人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感激,连忙道谢:“谢谢,谢谢大妹子,你真是好人啊!”
她颤抖着手接过鸡蛋,眼眶微红,从来没有除了自家男人外的旁人,对她们这么好过。
这时怀里睡着的小孩也醒了过来,妇人小心翼翼地剥开蛋壳,将蛋白一点点喂给孩子,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妇人也不是白吃人家东西的人,从袋里掏出两个自家做的干饼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递给白悠悠。
“大妹子这是我自家做的干馍,希望你不要嫌弃。”
白悠悠也没啥嫌不嫌弃的,这年头粮食本就稀缺,能拿出来给她足以证明人家不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
白悠悠笑着接过一个,“婶子谢谢你,我拿一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