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件事,江雨薇算是彻底恨上了白悠悠。
第二天,她如往常一样,从食堂吃过早餐后去了办公室。
踏着轻快的步伐,手中还拿着刚从食堂买出的温热豆浆,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昨日的不快并未在心中留下痕迹。
白悠悠边用搪瓷杯喝着豆浆,眼睛还在分析着病人的方便。
今天刚好是患者卫候,进行第二期治疗的日子,配合上她的针灸,效果定会有明显提升。
医院的走廊上,气氛骤然紧张。
一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眼眶泛红,双手紧握成拳,正对着一位护士大声质问,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与不满。
想起病床上躺着的丈夫,脸色蜡黄没有一丝血色的模样,输液管中的药水一滴一滴,似乎也启不到任何效果。
“你们怎么能让一个新来的医生治我老伴?他这病情拖到现在,你们医院到底有没有责任心!”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不远处,几位医护人员正焦急地交流着,试图安抚这位情绪激动的家属,但显然效果不佳。
“不行,今天我一定要给我家老伴讨个说法,去把你们医院能说上话的给叫出来。
不然我就跑到医院大堂去闹上一闹,让大伙看看你们医院是怎么托着病人的,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来你们医院。”
就在刚才,杜眉本是提着汤进来病房里给她老伴喂食的,在两名护士路过时,突然听到她们的闲聊。
护士甲:“你说新来的那个白医生,这么年轻真有传言的那么厉害吗?”
护士乙:“不知道,反正听说她是突然就被招进来的,谁知道这背后是不是靠关系进来的。
反正我看她治疗的那几位病患,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护士甲:“这话你小点声,别人听到不好。”
等护士走远后,杜眉神色怔愣在了原地,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赶忙加快了去病房的脚步。
看她没看见的地方,刚说话的那两护士,有些不安地看着离去的杜大婶。“小娟我们这样会不会出什么大事?”
另外一名护士拍了拍叫小娟的这名护士的肩,“怕什么,没人会知道是我们做的,何况我们不做的话,你难道就不怕江医生报复我们吗?”
听完这名护士的话,那叫小娟的护士,心里可算安心了些。
两人丝毫不知这个举动,可能会断送别人的工作生涯。
杜眉来到病房内,看着已治疗一个疗程的老伴没有半点的好转迹象,顿时心下一沉。
她心里抱着一丝幻想,说不定这个白医生只是和那个新来的同姓而已。
这时刚好有护士过来拔针,这名护士是那种没什么心眼的,不到片刻时间杜眉就不着痕迹的知道了,自家老伴主治医师的消息。
听到确切的答案,她心里的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
这才有了最开始看到的那一幕。
病房门是开着的,周围想看热闹的人也聚集的越来越多,一时间吵吵嚷嚷起来。
有其她护士见形式不对,很快就有人通知了陈德、白悠悠他们去了。
病房内杜眉依旧在闹着,这时江雨薇不急不忙地走进病房,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悠闲的节奏,仿佛是在述说着主人公的好心情。
她一眼便看见了情绪崩溃的杜眉,以及周围围观的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偷偷瞄了穿上的病人一眼,她的好心情情都快溢出来,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还要努力伪装着。
“这位病人家属,您先冷静一下!我是这个医院的副主任医生,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帮您。”江雨薇做出一副一心为她好的模样。
她快步上前,忍着嫌恶轻轻扶住杜眉颤抖的肩膀,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和眼神给予对方一丝安慰。
杜眉见面前是一位25年纪姑娘,还一副很是为她着想的模样。
杜眉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她紧紧抓着江雨薇的手,仿佛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看着杜眉那又黑又老的手,江雨薇本能的有些抵触,“这老太婆的手这么脏,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为了她的计划最后还是硬生生忍下了。
杜眉全然不觉,向着这位面上亲和的医生述说着:
"江医生,我听说我老伴的主治医师是个新来的年轻医生,叫白悠悠。
可我家老伴这病,之前在其他医院也算控制得不错,怎么到这儿,一个疗程下来,一点效果都没有而已感觉更严重了?
我听说她年纪轻轻,资历不深,我怕…我怕她是被关系户硬塞进来的,耽误了我老伴的治疗啊!
"说着,杜眉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江雨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可不就是越来越严重,那天她可是亲手把病历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