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尚未彻底撕破夜幕的厚重,天边仅有几丝微弱的鱼肚白,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在这个宁静而又忙碌的清晨,时针还未指向五点,李四红的声音已经打破了这份宁静。
知青点内刘佳佳和张春喜正睡的正香,门外就传来的碰碰的敲门声还有张四红那大声的叫嚷。
“张知青、刘知青该起床准备上工了,不然等会迟到是会被扣公分的。”
张春喜在门外响起敲门声时就已经在穿衣服了,“知道了,谢谢张知青。”
张四红一直没听到刘佳佳的声音,以为她是没听到又开始喊了起来。
“刘知青你起来没,没起就快点起,第一天就迟到可不好,刘知青你听到没?”
刘佳佳烦躁的用枕头捂住了自己的头,不去听外面的叫喊声。
可张四红的声音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喇叭一样。一直在自己的耳边盘旋着,非要得到她回应不可的架势。
刘佳佳忍住被打扰睡觉的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的没那么生气,这才对着门口说,“我听到了,现在就起。”
张四红也不管她有没生气,反正她只顾着把自己的工作做好。
听到她的声音后,这才满意的去看看其她人有没起。
见她这样子张春喜也敢惹她,说了句在外面等她就离开了房间。
她也知道自己下乡要出门干活的,所以哪怕她在怎么不愿意,为了在她家文远哥哥面前保持好自己的形象。
蔫头巴脑的起床、刷牙、洗脸,又给自己画了个口红和粗粗的眉毛。
看到陆文远已经在院子里集合了,穿着一身鹅黄色连衣裙一脸窃喜的跑过去。
“文远哥哥你怎么起这么早,文远哥哥有没有睡好,人家都差点起不来。”
陆文远没看她淡淡的开口,“大家都是这么点起。”后面的两句话他并没打算回答。
五点整上工的铃声准时响起,大家不约而同的往生产队的地头去。
白世家每天除了要记公分,就是在早上的时候需要帮忙划分出干活的区域。
见张四红带着昨天那几个新来的知青过来,毫无疑问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昨天辱骂自家乖女的那人。
他也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停家里那口子说起的,说自家女儿被新来的知青欺负了。
白世家脸色不善的看着面前的人,作为大队的记分员,心里再怎么想为乖女出气,他也不能公私不分。
不过看着这位刘知青那身鹅黄色的漂裙子,还有脚上的小皮鞋,看上去哪里像是出来干活的样。
握笔的手顿了顿,语气也冷冷的提醒,“这位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知青,你要不要去换一身衣服再出来上工。”
刘佳佳本就看不起这里的人,白世家这善意的提醒,她更是哼也哼一声。
她不说话,白世家也就没再说些什么。
“既然如此新来的两位女知青,就负责给东边一亩棉花地浇水吧!”
又后看向一旁的几位老知青,这几位老知青做事还是比较勤恳的。
不由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张四红同志今天你就负责,带上剩下的几位知青同志去给棉花地拔草成不。”
张四红没什么意见,看了看东边那么一大片的棉花地。
面积虽广,不过这么轻松的活儿,她又有啥不乐意的。。
连忙答应,“没问题,谢谢白记分员了。”
没一会,张四红带着人来到大队发农具的地方。
刘佳佳看着那摆放在那的木桶,见上面粘着一些不明物体,心里的嫌弃都写在了脸上。
看着那恶心的东西,仿佛是能闻到味一般,捂住口鼻后退。
“张四红同志,你说的工具不会是这装过粪水的桶吧!”
“就没有别的桶能挑水吗?一定要用这么恶心的桶去挑水。把我的衣服鞋子弄脏了怎么办。”
“张知青你帮我找别的桶吧!”
张四红也有些没好气,刚才白记分员明明都说了让她回去换衣服,自己听能怪谁。
现在不仅在这抱怨这抱怨那,还颐指气使的指挥她帮忙。
自己虽然是下乡来帮助建设的,也会帮助别的知青,可她这副理所应当的样。
是真的让张四红非常的不爽,语气也跟着冷了下来。
“没有其它桶刘知青如果不愿意用,那就请你自己想办法,我还要带着其她知青去除草呢!”
说完拿上除草用的镰刀和粪箕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见张四红没有理会她,生气跺了跺脚。
“有什么了不起的自己找就自己找”,她还就不信自己找不到一对干净的桶了。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这边,张春喜早在和张四红吵架时就挑着桶去了大坝。
从村委去河边的路程并不远,大概就十分钟的样子。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