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重回正题,这回不准宫紫商提问了,避免歪楼。
等他说完,宫紫商三观都被刷新了不知几回,接连暴击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晕乎:“这算什么?宫家子嗣成年的就三个人……哦,不,宫唤羽装死,只剩两个了,那玩意儿还要一网打尽,是非逼着宫门跟无锋联姻合并,尽释前嫌?疯了吧!”
当年商宫满目疮痍,本来意气风发的父亲被奄奄一息抬回来,从此只能躺在床上骂天咒地,把她当成出气筒。
现在那个不知名的力量却无视宫门和无锋的血仇,搞这种莫名其妙的事……
宫紫商一阵反胃,赶紧喝碗水压压。
“大姐那里有没有另一个宫紫商?”宫尚角问道。
“有的。”宫紫商恼怒地道:“它一开口我就知道它根本不是什么另一个我。只会一直叽叽歪歪说金繁有多好,把我弄烦了,炸塌了研究室一角,把我自己埋里边了,它才安静下来的。”
她顿一下,又道:“随时处在监视中,连身体都不能控制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宫紫商看看宫尚角,又看看宫远徵,坦然道:“从来能者劳,智者忧,我两样都不占,不给你们添乱就是对你们最大的帮助了。”
眼珠一转,她又道:“不过我话本看得多,发现绝大多数情爱话本都有个共性,就是里头谈情说爱的男女都长得不错。最初的心动多是基于外貌,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
我个人赞同远徵弟弟的做法。我就不信走完剧情,大家互相看着对方那张丑鬼脸,还能生出什么感情来。”
宫远徵眼睛一亮:“是吧,我就知道我这招釜底抽薪肯定有用。”
“但是,”宫紫商没好气地道:“你赶紧想办法给我消肿,我现在这个样子,吃饭做事都不方便。我还要趁没有剧情的时间抓紧研究,等回去了一鸣惊人呢。”
“我也这么想的。”宫远徵呲着大牙笑起来:“那大姐你等我会儿,我给你配盒消肿的药膏擦一擦,起码能消下去一半。”
“剩下那一半?”宫紫商手又痒了。
“多喝水……”宫远徵看她作势要扑过来了,忙道:“真的,不骗你,大姐,我就是灵感来了随手配的,又不是毒药会损伤身体,就没想过要解。”
“那你还不快去给我配药膏?!”宫紫商怒吼。
宫远徵捂着耳朵跑掉了。
……
送走宫紫商,不见再有人来,宫尚角也不打算回角宫了。
这个世界一看就不正常,还处理什么公务,没剧情的时候就跟弟弟窝在徵宫吧,权当休假了。
兄弟两个沐浴过后换了常服,用过宵夜漱了口,并排坐在床沿上,一人占了一桶艾草红花药液泡脚。
宫远徵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些小事没说,便拿来当做闲聊的话题:“宫唤羽选婚选中了一个金牌新娘,叫姜离离的。那姑娘上午被选中,当晚就被人下了毒,还是两种性质不同的毒。若不是搜查女客院的侍卫发现她昏迷不醒,把她送到了医馆,兴许连命都没了。
肯定就是那两个无锋新娘动的手。一个下了发作快的热毒,能让人毁容。另一个更狠,下了潜伏性强的寒毒,伤神攻心,能让人疯癫致死。”
“之后呢?”
“昨夜姜离离被送进医馆,下午我过去走剧情才有人告知我这件事。侍卫发现姜离离的时候,早就过了热毒最好的解毒时间,她脸上留疤已成定局。
医馆的那帮废物把脉发现姜离离中的不止是一种毒,只能先开了清毒汤药缓解热毒症状,却诊了一夜也毫无头绪。直到宫子羽带着金繁过去询问查看过后,他们才想起该来找我出手……”
宫远徵碰上这种因为剧情需要让患者硬捱一夜不得救治的事,恼火得很。
“按理来说,只下寒毒的话,起初姜离离精神恍惚并不会引人注意,等过几日她开始喃喃自语说胡话了,不明真相的人只会以为她得了失心疯,任谁也想不到是寒毒入心。可见下毒的人手段高明,心狠手辣,出手就没想过要让姜离离活下去。
而另一个人给姜离离下的热毒,发作快,不致命,看似手下留情。但姜离离不能在热毒发作两刻钟内解毒的话,满脸红疹起了脓,即便后来解了毒,一张脸也全毁了……毁容的女子被送回家难道会有好下场?下毒的人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
两种毒虽是一寒一热,却并不能相互抵消,反而寒热交杂,损坏她的根基,摧毁她的身体。
就算是在我们那个世界遇到这种情况,当夜她被送到医馆,我就出手救治。她脸上依旧会留印子,日后也只能小心养着,劳神劳力的事一概做不得,诞育子嗣更是想都不要想。”
宫尚角明白宫远徵这是在变相提醒他,点头道:“无锋之人向来狠毒。只怕下热毒的那人还觉得没立刻要了姜离离的命,就很仁慈了。”
两兄弟闲话一回就睡了。
翌日上午,果然如宫尚角所料,有侍卫来请他去执刃厅,说是三位长老相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