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了方舒年的身份和能力,可听她这么强势的说话,杨树林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
黑着脸问道:“为何要有差别?社会主义人人平等,凭什么要差别对待?”
杨树林今天就是想要为上杨村争取药厂的工作名额的,这关乎到他以后在村里的威望。
如果最终只得到一个差别对待,这将让他在村民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人人平等?杨支书你是在说笑吗?干活的时候怎么不说人人平等?要好处的时候就要平等了?做人不能双标成这样吧?”
方舒年的话让杨树林不禁老脸一红。
听了儿子的话,此时他面对方舒年的时候气就没那么足了,再加上之前说的那些话他还有些心虚。
可这关乎到他的形象,更关系着儿子之后能不能顺利继承他的位置,所以他不能让步。
方舒年的话说完了,萧绍徳示意她坐下,接下来该他上场了。
“杨支书,我觉得方医生说的有道理,这件事就先这样,之后的细节我们会在代理厂长到任的时候再进行商讨。”
杨树林一口气堵在喉咙十分难受,又听到萧绍徳的话,瞬间看向他,“绍德,你说啥代理厂长?”
萧绍徳故作惊讶,“哎哟,刚刚只顾着听你们说话了,我都忘了说代理厂长这事儿。
是这样的,我们厂子不是省里直接批准建设的嘛,专家团也是省里派来的,所以在厂子竣工的时候省里就来电话了,说是指派一位有经验的代理厂长下来帮助我们。
为我们培养一位能胜任厂长的人才,看时间应该过两天就会到,招工的事情到时候也会征求他的意见。”
杨树林一噎,竟然还有代理厂长的事?
他们既然都做不了主,那今天开这个会的意义又是什么?
他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脸色阴沉的可怕。
当初绕过他去申请建厂这件事就算了,后来在修建药厂的时候他利用自己在大队的威望,挑拨其余几个村子的人不去参加。
他这么做一来是想让萧绍徳看看状元岭大队究竟是谁做主,二来就是想要让他们来向他低头,认错。
不然修建药厂的事就别想找到帮忙干活的。
可没想到其中出了个叛徒,那就是陈家村。
陈家村的村长看得很清楚,这杨支书就是老糊涂了,年纪一大都不肯退位让贤,一直把着大队支书的位置,不就是想把位置让给他儿子吗?
可他那儿子懂个啥?才十几岁就想做大队支书?能服众吗?坐的稳吗?
再说了,他和新桥村村长何大昌的关系一直很好,了解的比旁人更多,他们新桥村里有贵人。
这不赶紧抱上大腿,难道还跟一个老头子去瞎折腾?他又不是蠢。
“朗哥儿媳妇儿你一个人能不能行?我去把月月叫过来吧?”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了,当然杨树林和他小儿子是第一个冲出去的,老头子气都要气死了。
方舒年坐着没动,她看了看萧绍徳,“大伯,你今天不是想要讨论工厂招工的问题吧?”
萧绍徳一愣,知道她看出来了,干脆坐下来,笑着道:“你看出来了?”
这针对杨树林的鸿门宴谁还看不出来啊?
哦不对,有一个人可能真没看出来,从始至终那感情表达都十分真实。
“嗯,你猜的没错,今天这场会议就是鸿门宴。”
“修建药厂这段时间你很少在家,不知道情况,因为杨树林的个人原因,他怂恿周边四个村子的人都不来参与建设。
你也知道不管是我们出去还是别人进来,都要经过上杨村,而上杨村又是杨树林的村子。
那段时间他不让别村的人来我们这干活,也不让本大队的人来帮忙。
开工好几天工地上都只有我们新桥村的人。”
“后来,陈家村的人也陆陆续续参与进来,我们的人手才勉强足够。”
省里批准了建设厂房,专家团队也派下来了,可干活的人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想管也管不着。
再说,领导都帮忙把最难的事解决了,要是他们连人工都凑不齐,那这厂子也就没必要建了。
后来就是两个村子的人轮流上工,遇到农闲时段就一起上,就这样忙里偷闲的终于将厂子盖了起来。
杨树林不是想让他去跟他低头吗?他偏不!
听萧绍徳说完,方舒年没说话。
说实话,这事儿她也有责任,当初只顾着把摊子铺开,后面根本就没关心过这件事,根本不知道药厂的建设还遇到过这么棘手的问题。
“其实厂子已经建起来,招工的问题不可避免,你也看到了,杨树林的意思是想要让其余三个没干活的村子享受同等的招工资格。
那就意味着对我们这两个村子的村民不公平,不让他们参加,态度过于强硬也不行。”
方舒年接过话,“所以这件事必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