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德闻言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你还不知错!我打的就是你这个不辨是非的家伙!
我这么多年把你带在身边教养,你学到的就是这些?
背后说人家女孩子坏话?到处造谣生事?还想把人赶出医院,你这么能咋不上天呐?!
我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啊?!这么多年的书算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余博涛再次被打,听见自家爷爷对他的控诉,既茫然又不服。
他捂着脑袋不吭声,显然还是没意识到自己到底错在哪。
良久,余思德累了才终于停手。
好歹是从小疼到大的亲孙子,要说下多重的手也不可能,只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错。
“爷爷,你就为了方舒年一个外人打我?”
要知道从小到大爷爷都没打过他。
“你还不明白?唉……小涛,你太让爷爷失望了……”
说完余思德也不打他了,走到椅子上重新坐下,“你偏听偏信,连事情的具体情况都不清楚,不调查,就下决断,爷爷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余博涛此时也渐渐明白,皱眉问道:“爷爷,方舒年我见过几次,她确实是烈属,也是她亲口承认那男人是她新找的,这哪里是偏听偏信?”
余思德忍不住摇头,他觉得这么多年自己的教育很失败,“你说的那男人确实是她丈夫。”
余博涛闻言一愣,心想果然如此,他们俩才认识多久啊?连结婚证都领了?
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嫌弃。
余思德见他这表情,手又开始痒了。
可他知道,孩子也不能一味的打。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小涛,你从小爷爷就告诉你,做人要堂堂正正,你今天的行为让我很失望,爷爷希望你回家好好想想。
这次就算了,我不希望这种话再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说了这么多,见他依旧一副不服气的模样,余思德心里直摇头。
他向余博涛摆摆手,“你走吧!”
余博涛嘴唇紧抿,将自己被敲乱的头发稍稍整理,说了一句:“爷爷我先走了,后面再来看您。”
转身走了出去。
脊背挺直,看起来十分倔强。
见余博涛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余思德不得不开始反思自己,这么多年对他的教育是不是太失败了?
当初从他父母那里把他带到自己身边抚养,不知是救了他还是害了他……
公安局。
此时关凌飞的办公室里一片沉默。
许久过后,还是陆成双打破了沉寂,“那个……老萧,我知道你刚回家还没好好陪家里人,可这次的任务你也知道它的重要性……”
萧千朗脸色难看,三个月的休假,这才刚过了几天?
他身为军人,当然知道国家安全在首位,可……一想到刚和媳妇儿培养出一点感情又要分开,他就心塞。
关凌飞也在一旁说道:“老萧,你放心,组织上知道你的情况,等这次任务结束,你的假期继续。”
说完他看了看自己的腿,“要不是我的腿……这次就能替你去。”
闻言其余两人都向他看去,眼里闪过遗憾,关凌飞这么优秀的军人,就这样在全盛时期退下,是个人都会觉得不甘心吧?
萧千朗面色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男人之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现在来商量一下行动计划。”
萧千朗还想在离开之前陪陪媳妇儿,可不愿意任务之前就面对俩糙爷们儿。
……
这边的方舒年还不知道情况。
今天周素珍来医院看她了,还给她带了不少东西,有些是她送的,有些是纪承文让她捎来的。
由于纪承文工作的特殊性,虽然之前匆忙就带着纪时回了省城,可后面时不时就给她寄东西,随东西而来的偶尔还有一封信。
根据语气和字迹猜测大概是纪时的母亲写的,还说有机会一定要当面感谢她。
“小年,感觉在医院上班怎么样?”
方舒年:“挺好的,医院的大家都很和善。”
有院长在身后撑腰,谁会没事干找她的麻烦?
当然,余博涛这个脑残除外。
“那就好!”
方舒年这里一般没什么事,两人聊了好一会。
眼见时间不早了,周素珍要离开,方舒年跟着出去送她。
两人刚走到一个拐角,就听见有人在小声议论,“诶,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消息是从外科传出来的……”
“外科?那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认识的姐们儿在外科当护士,这消息已经在他们内部传遍了!”
方舒年和周素珍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纷纷露出八卦之色,反正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