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报!”
“千名敌寇已冲进城内!但前方马匹被绊马索及放置的杂物绊倒!大量敌军堵塞在城中,我军正在围剿!”
褚时钰稳坐主帅之位,无惊无喜,而后问:“兵力可有探明?以何阵型排布?”
“城外还有五万余,城破前杀敌五千有余,总计应是六万!阵型散乱,大约是鱼鳞阵!正逐步向我军城内突进!”
“这是想同归于尽?骑兵进来长处尽失,我方虽单兵战力不如,可地利人数占优,怎么也不至于输过他们吧?”鲁达庆眉头皱起。
褚时钰不屑哼了声,进而下命道:“南、北骑兵隔一刻分批出城,骑兵以雁行阵交错穿插,一去一回,沿城墙回到另一侧城外!若无追击,休整后再次穿插!若有追击,将战场拉到城西!各城门全面准备引狼入室!”
又有两名将领站起出帐!鲁达庆也按耐不住的站起,拱手道:“将军,末将坐在帐中无用武之地,请求出战!”
瑞凤眼抬起,目光冰冷,审视着面前魁梧的将领…
静默了几息,直看得鲁达庆有些瑟缩起来…
褚时钰才漠然道:“你去瓦剌战俘营,挑三百人出来,配马配刀不配弓,你领千骑从后驱策,作为第三批骑兵,南门出。”
奇怪的命令,让鲁达庆一时摸不着头脑,但又觉得端王向来神机妙算,于是应下道:“末将遵命!也是雁行阵?”
闻言褚时钰平淡了眼神,进而吩咐:“锋矢阵,带上会说蒙语的,留意瓦剌战俘的反应。”
…
荒城大小不到万亩,但能容下二十多万兵马自在活动,所以也不算小。
而城门口宽两丈左右,几万人想进来,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事!何况临近的两侧城墙上,守军从未停止过攻击!
大夏军出征自然会备好足够的的箭矢、弹药!以这样的攻击频率,三天三夜都能持续不断!
可能更需要担心的是弓箭手胳膊酸了…但步兵分成三组,就是用于轮换的,即使素质有高有低,可对着几步之近的敌人,基本只要会拉弓瞄准就行!
虽然敌军也一直在射箭反击,但一方居高临下有城墙掩护,一方无遮无拦,伤亡数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语!
敌军倒十人,守军才倒一个,守军立刻就会有人接应救治,敌军却只能倒在戈壁滩上,还要担心已方骑兵的马蹄…
而在东城门甬道冲出血路的敌军,一进城就更是陷入了困境!绊马索到处都是!还有各种动物肋骨、头骨抛洒在之间!
马匹不断的失足、摔倒!接着又变成后续骑兵的阻碍!
而在这些纷乱之外,架盾举枪的枪兵列成战阵!圆弧型的战阵像墙壁一样拦在四周!恍惚如密不透风!
只是北族之人血勇者多,打头冲锋的更是悍不畏死!有人落马,第一件事就是挥刀斩绊马索!
有的断了,有的没有,因为是铁索!显然西北军早有防备!
“咻!”“咻!”“咻!”
又有敌军中箭死去!
枪兵盾墙后六丈,有三十六座一丈高的小箭塔,上面的弓手几乎是箭出必中!因为在城内状况更复杂,技艺不好的容易误伤已方!
“方冬好样的!”
北面箭塔上,两人一组的弓手间不容发的射击!不过另一人射箭的同时,还时不时出声赞扬!
“不用你夸我也知道!有时间说话不如多射两箭!”方秋骂骂咧咧的,手里射出的箭似乎都带着怒意!
忘了掩饰的声音一听就是女子的声线…不过旁边的人恍若未觉,只噤了声专注射箭!
又一箭杀敌!方秋却是自己忍不住愤愤出声!
“凭什么秦焘想当骑兵出击就行?!我要去就不让!我还是百夫长呢!他个大头兵!凭什么?!”
“咳…北族以骑兵见长,人数也多于我等,出击太危险了…在这箭塔上不也很好?杀敌恐怕比当骑兵还多!”那人劝道。
方秋还是愤懑:“可短兵相接痛快啊!我都没骑马对战过呢!”
“可少有人像小…你一样箭技精湛呀,好钢总要用在刀刃上嘛!”
“嗯,这倒也是。”
方秋神色顿时缓和,抬手摸背上箭壶,空了,弯腰换上另一个箭壶…
“咻!”
破空声袭来!
一具不算高大的身体挡在她身上!
“啊…”低低的痛呼在耳边响起!
是女子的声音…但方秋知道不是自己发出的!
来不及细想,她连忙带着人蹲下!借小箭塔四尺高的挡板遮掩,方秋冲下方喊:“换人!”
匆匆查看了一眼,箭从背后扎进‘他’身体,但应是没伤及要害,还能活动,低哑的声音在说:“我没事,箭拔了就行…”
身边的人恢复了男子般的声音,方秋却已大脑一片混乱,她急声斥骂:“少废话!我扶你下去!”
有人在下方接,方秋在旁边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