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怦然。
可柳如思面上依旧冷淡,直言道:“如果你真的珍视我,就应该尊重我,我不希望成为使你英雄气短的温柔乡!”
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但褚时钰也习惯了,温声辩驳道:“若是能兼顾,我自然不会拱手让人,可去边关就要与你分别,而且战场瞬息万变,我怕,天人永隔。”
柳如思微顿,打仗肯定是有凶险的,可原本他志向高远,出生入死也不惧,因为她而贪生怕死吗?
“建功立业自是会有磨难。”
这是她初次进宫时,褚时钰在宫宴上说的话,此刻被用回到他身上…
尽管是习惯了她的冷漠,但这毫不在乎的态度,让褚时钰不禁心头一阵酸疼。
质问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就不怕我死了吗?还是若我死在战场上,反而正合你意?”
柳如思一愣,这是在胡搅蛮缠?可他眼里的愤懑受伤不像假的…放柔了语气,反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远离我!太傅会出席宫宴,是你的安排对吗?!”
褚时钰原本想回去再慢慢探究这事,但此刻心中头的委屈,使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她心中,是否在乎他,哪怕只是一点点…
柳如思满脸惊讶的说:“太傅出席宫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都不认识…”
若是仅看她的神态和话语,似乎真的与她无关,但褚时钰早已知道,她很擅长伪装!
“你不认识,岳子谦认识!左御史与太傅是忘年之交,而左御史曾是前一任丞相的门生,岳千章的师弟!由岳子谦来沟通,自然能请动太傅!”
柳如思皱眉道:“已故的岳丞相桃李遍天下,你怎么能就因岳子谦先生可能认识,就认定是我的安排?”
瑞凤眼含着危险的眼神,褚时钰挑眉问:“这么说是岳子谦自作主张?”
柳如思一滞,真要被按到岳子谦头上,岳子谦恐怕要遭殃!
她严肃斥责道:“你这是欲加之罪!你要指控我,总得先拿出证据吧!”
“证据?仅有你会想让我保持距离!”褚时钰不由得气急败坏。
“若是父皇和汤藏等人,只会像后来的‘妖女乱世’那样,将你打成十恶不赦的存在!哪会将你置于受害者的身份,大费周章的对我晓之以理?”
柳如思顿时语塞,如果褚时钰是法官,那肯定是个没有证据,仅凭动机就给人定罪的辣鸡法官!
问题是,还真被他推测对了!
让太傅来规劝褚时钰这事,确实是岳子谦提议的,她一开始也同意了。毕竟不管他听不听取,对两方都不会有什么实际损害,万一他就听进去了呢?
直到褚时钰发烧梦醒后,提到岳子谦时,她能看见他的眼中,极力掩藏但依旧溢出的恨意!
要知道,褚时钰本来就是蛮不讲理的人!
相安无事都说不定都会针对岳子谦,若是被发现暗中“妨碍”他,那还了得?
可她让林清芝转达,想要终止,岳子谦早已经说动了太傅,覆水难收了。
这些有志之士,一旦认同某样事情,就会固执己见——某些情况下可以称之为信念,想要撤回就由不得原来的人做主了…岳子谦本人更是说,不惧舍身取义。
另外,她有提议他们,可以适当抨击她“不守妇道”之类的,这样就显得跟她没关系了,但岳子谦、林清芝还有秦皓,全员不同意,认为清白可贵…
可她也没想到,就这小小的破绽,就能让褚时钰推测出真相!
“先不论这些。”
柳如思镇定自若道:“你既然对我有足够的了解,也应该明白,我是希望你能多把心思放在正业上,所以才想与你保持距离。”
褚时钰气滞,她这是默认了就是她做的,但直接理所当然的轻轻揭过,把话题又绕回原点了!
可虽然愤懑不已,褚时钰也只能暂时揭过了,就算深究下去,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你想要我务什么正业?继续被皇位的诱饵吊着,被父皇牵着鼻子走,与他们争权夺利就是正业吗?”褚时钰直言问,这是他们之间目前最紧要的矛盾。
“修身治国平天下,不论皇上引导的方式是不是有错,这个目标本身是崇高的!”
柳如思郑重道:“你之前为此付出了许多心血,也被许多人寄予厚望!半途而废无论对他人,还是对你自己,都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若是能两全其美,我自然不会放弃!但这大夏中纠葛太多,若是不脱离父皇的约束,你我怕是要再遭遇许多麻烦!”
褚时钰说着又温柔了语气道:“若你仅是想要我称帝,我可以带你去缅吁,拿下那块后,再往周遭小国开疆拓土,我们另立一个王朝。”
听见这话,柳如思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中浮现狗血画面——褚时钰指着一片山河说,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那我请问,在大夏领兵作战,和去缅吁开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