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什么会去考科举?而且还向…威宇将军下战书比武。”
她终于有主动了解自己的想法了,褚时钰自是欢喜,平息了俗念,开始给她讲诉自己的过去。
“你应该了解了,大夏皇嗣的排序,是分男女的…到如今,父皇之血脉,公主十一人,皇子也到了九。”
她轻点了头,互动问:“所以,竞争很激烈吗?”
“不是激烈,而是险象环生,越是排在前头的,越是不鸣则死。”
褚时钰并不顾忌的,将那些隐秘的听闻说出:“在民间,人们缺医少药,幼儿夭折十之一二,算是正常。而富贵人家是不缺医药的,起码,在宁王府时,从大皇兄到老四,几个男孩都好好的。”
“可入主京城之后,已健康长到两岁的老四,却日益病弱,直至五岁时,被一场风寒带走了。”
柳如思心中微凛,悄声问:“所以是,有人故意谋害了你四弟?”
“至今没有定论,我那时也才六岁,后来我有能力之后,试着调查了一番,什么也没查到。”
褚时钰冷笑了声说:“但更说明是有问题的,就算真是病死,也该有诊治、用药等等的详细记录。而谋害皇嗣之事必定做得小心谨慎,事后会清扫一切蛛丝马迹。”
“会觉得悲愤吗?”柳如思轻声问。
瑞凤眼微垂,他摇了头,事实上他会觉得那个梦不止是个梦,就是因为里头有些他不知道且没想到的事,但那个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是符合他性格的…
“即便老四活下来,也难保他不会想杀我…”未说出的话很明了,或者,褚时钰也会杀了四皇子,仅因为那是有力的竞争者。
柳如思默然,宫斗剧里的斗争多可怕都觉得合理,因为总觉得是假的,可身临其境,身边亲密的人就参与其中,多少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见她神色,褚时钰又换了种叙事方式:“记得之前,我说白雪公主故事里的君主像个摆设吗?”
“嗯…”柳如思略微猜到他的意思,悄声问:“可那位,不是有意…让你们相争的吗?否则,为何一直不立储?”
柔眼对她笑着,她真的很敏锐,朝中至今还有大臣没想明白这关键呢…
他接着说:“我年幼时也觉得,父皇是完全放任的。但随着我能掌控的事情增多,才发现,父皇是设有界限的。”
“二皇兄出了宫就沉迷美色,十六岁时在行房中被惊吓…落下隐疾,后来病急乱投医,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就痴傻了。”
柳如思满脸怪异的评价了句:“太荒诞了。”
“但这场谋害,比直接夺命高明了许多,不是吗?一切合情合理,甚至可以说是二皇兄自食恶果。”褚时钰却是不以为意的评价。
“是有人加害?”柳如思一时当真觉得很合理。
“那时我十四,在宫中受贤贵妃打压,黯淡如尘埃,老四早死,老五十岁,别的就更小了…而事发前夕,十八岁的大皇兄在北方掌兵,大胜鞑靼敌军。”
“所以…是康王?”柳如思极小声问。
“也没有定论,但朝中臣子都心中有数,是先皇后的手笔。至于大皇兄有没有参与,就不得而知了,二皇兄出事在大皇兄班师回朝之前。”
褚时钰毫无顾忌的侃侃而谈:“而大皇兄回京之后,立储的呼声就到了顶点。包括我,那时都认为该定下了,毕竟其他人未成气候,而大皇兄又立如此大功,已足见才能。”
“但还是没立,皇后成了先皇后…”柳如思轻声叹息,又立刻看了下褚时钰神色,还好…他好像不在意她为他人而叹…
“岳千章就是那时自愿当了枪头。在父皇表示过立储之事再议,且寻了理由幽禁先皇后之后,岳千章仍然在朝堂上三番四次的怒斥,最后以死相逼,终于惹恼了父皇。”
褚时钰满眼深意的看着她…
杏目滞了下,接着就是无语至极!这货还是更介意岳家父子的事!这是嘲讽岳千章愚蠢迂腐呢!
“所以,界限是什么?”柳如思扯回正题。
褚时钰也顺她意,直接总结道:“宫中的幼子不可动,皇子之争不能全凭母族,另外,立功本身没用。”
柳如思茫然不解:“这怎么看出来的…四皇子不是?”
“应当是老四死后才设的,在那之后,宫中的皇嗣就没出过大碍,我也得益于此。”褚时钰说着,却是又想起梦中,父皇抱着大皇兄惊骇欲绝的模样…
随即他又冷笑:“不过,只是安危无忧而已,甚至若是兄弟间直接动手,这条也不一定。”
见他神色,柳如思柔声道:“还好,你足够优秀,那些韬光养晦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听得温声软语,褚时钰顿时就荡漾起来,侧过身就噙住娇嫩红唇,汲汲索求…
不过手上有泥土,这回没抱住她,于是她反应过来就立刻躲开了。
“能别光天化日做这种事吗?!”
娇媚脸颊微红,娇嗔的同时看向通道那头的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