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笑着恭敬福身行礼。
“哼,那天晚宴姑姑不在,便再说一次,柳如思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立誓护她一生,希望姑姑对我如何,就对她如何。”褚时钰正色道。
“呵…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长公主嗤笑着冷脸转过身说:“进去聊吧,在门口站着给人当猴看呢?”
褚时钰脸色微沉,不过一只小手又捏住了他后腰上的开关,顿了顿,他便面无表情的与柳如思一道往公主府中去。
走在长公主身边的长宁郡主,神色委屈的时不时回看两人,端王哥哥都没看她一眼…
公主府确实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子的府邸,四处花团锦簇,轻纱挂缦,恍惚间便如置身仙境一般。
宴会主题是祈求丰收,敞开式的宴会厅周边以一盆盆菊花为主,一些柱子上用一篮篮锦织的麦穗、水稻装饰,宴厅的最里头摆着巨大的香炉,而香炉后面是一副五谷丰登图。
“见过端王殿下!”
莺莺燕燕的声音传来,大厅中近百个或老或少的女人福身行礼,就算是女宾宴的不速之客,端王依然是最该敬重的客人,甚至,比宴会主人长公主更甚。
褚时钰随意挥了手让众人起身,转眼问长公主。“柳夫人的座位在哪?”
长公主不说话,以冷漠的眼神看向靠近尾部的席位。
褚时钰懒得争辩,直接转身,朝那个座位走去。
“皇侄,你该坐上首!”长公主冷厉的声音带着生而不凡的威势。
“没有我该坐何处,只有我想坐何处!”
褚时钰走到座位,大手一伸,轻松将实木的桌子搬起!又大步走几下,“碰”的一声放在宴厅正中央的位置!
如此傲慢无礼的做法,无异是对宴会主人的不敬!但长公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一直冷着的脸稍暖了几分。
“那便坐那儿吧。”长公主平静说着,转身回到宴主的位置坐下。
褚时钰转头找柳如思,却发现,柳如思和带着的春兰和竹青,搬着三把空椅子走了过来!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了,心脏砰砰直跳着!
柳如思眯眼笑着把椅子交给赶忙来接的褚时钰,轻声说:“我再去搬一把,她们两个也别站着了。”
褚时钰发威,她自然不能拖他后腿,既然打破规则,那便打破到底好了,柔柔顺顺的,长公主也不见得能改变对她的偏见。
“你们自己去搬。”褚时钰柔和看着柳如思,对两个丫鬟说话的语气也温和起来。
四人在宴厅正中坐下,两个丫鬟也坐在他们侧后方。
柳如思发现,这做法爽是爽,就是真有些尴尬,整个宴厅的人都是靠边坐的,他们现在无疑是满场的焦点!还好她演技还行,起码表面能端得住…
“今日的宴题和往年一样,是祈求秋收大丰,我们这些女子不事农耕劳作,便以此形式表达心意。”长公主对着中央的褚时钰说,这是专门解释给他听的。
“姑姑想办宴会,不需要理由也能办。”褚时钰依然不想给好脸色。
长公主又气又笑,斜了一眼对褚时钰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姑姑叫我皇侄,便是不需要客气的。”褚时钰轻靠在椅背上,余光看着柳如思将桌上歪了的果盘挪回中间。
“理是不错,但你的性子和以往却是相差许多,可是因为这秦柳氏?”长公主冰冷的眼神再次落到柳如思身上。
本在走神的柳如思感觉到目光,扬起礼貌的微笑点头示意。
“是柳氏!”褚时钰冷喝道,这个炸点在皇帝面前也只是稍微能忍。
“不是她自己在宫宴说的吗?她还有五岁的儿子,叫秦皓?听说她可是一直自称民妇呢。”长公主轻蔑笑道。
“公主殿下是没听错,民妇柳如思出身农户,有个五岁的儿子秦皓,亡夫秦烈也是农户。”
柳如思伸手按住褚时钰桌下攥紧的手,扬唇一笑:“这些不是需要遮掩的秘密。”
褚时钰却是抑不住眼中的惊讶!亡夫?她称秦烈为亡夫?!
周遭有人低低嗤笑,若是仔细去看,可以看见她们眼中的嘲弄。
甚至有个座位偏上的雍容女人自言自语般说:“原来真是农妇啊,不怪难登大雅之堂。”
柳如思笑意不改的问:“长公主殿下,今日的宴会主题是祈求丰收?”
长公主脸色不虞的瞪了那女人一眼,冷声说:“是祈求丰收没错,不过…看你这样子,虽自称农妇,与丰收应当也无关!”
柳如思抬起空着的那只手,自己打量着也有些恍惚,老茧褪尽,但一年的时光还是留下了证明。
她清晰而温和的说:“公主殿下可别光看脸,我这手插过两季的秧苗,收过三亩的稻田…手上是有稻叶割过的痕迹的。”
在众人神色各异时,她不卑不亢,略微有些得意的笑道:“收成都还不错,若是端王殿下晚些带我来京城,还能再收一季稻谷。”
被按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