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大院中的端王侍卫,先是看见柳夫人气急败坏的走进院子,进到屋中“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而他们的主子紧随其后进了院子,只是那白皙如玉的脸上,一侧留了几道浅浅泛红的指痕…
“王爷,您的脸…要不卑职拿个热鸡蛋来敷一下,很快就消了。”作为近侍,什么情况还能猜不到吗?
褚时钰还担忧着柳如思会不会记恨,闻言摸了摸挨打的脸,又轻触了下被咬破的唇角,反倒忍不住露了些笑意说:“不用,等自己消。”
柳如思的屋门紧闭,置之不理是不可能的,但也不好硬去打扰,这时候强硬起来怕是会火上浇油,褚时钰便在院中等,决定等她出来再好好安抚。
小秦皓下课回来,奇怪的看着褚时钰,正要问义父为什么要站在院子里,就见义父眼巴巴的看向他说:“秦皓你去敲门,叫你娘亲出来好不好?”
小秦皓脑瓜子一转,就一脸怀疑的问:“义父是不是做错事,惹娘亲生气了?”
褚时钰无语,这小子这么聪明做什么?想了一下,他小声说:“你去敲门,义父明天送你一头小马驹,教你怎么骑马。”
小秦皓眼睛一亮,欣然点头,他早就羡慕大家都能骑马了,这个条件确实不错,反正他敲娘亲的门,娘是不会跟他生气的。
“叩叩!”
“娘~皓皓回来啦!”
小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柳如思开门让小秦皓进去,她自然是不会把秦皓挡外面的。
只是褚时钰还没来得及发挥,就脸色一僵…
柳如思穿回了朴素的布衣,一身绫罗尽去,头上搭配的玉簪也换成了秦烈为她打的银簪。
“不是说好不置气的吗?”褚时钰顾不得许多,一闪身就从将要关上的门里挤进去。
柳如思对他视若无睹,看向小秦皓问:“皓皓,你是自己有事想找娘亲的吗?”
小秦皓不会对娘亲撒谎,但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不敢直接回答,只是悄然看向褚时钰。
柳如思不去看褚时钰,只是看着秦皓的眼神变得悲伤,语气依然柔和:“皓皓知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交换的,你随意答应的交换,会让娘很难过。”
小秦皓依然没搞清状况,可看见娘亲的眼神,也接收到了娘亲的情绪,只感觉比娘亲直接发火还糟糕!担忧惊怕之下,小嘴委屈巴巴瘪起,大眼睛当即就落了小珍珠…
“呜…皓皓以为义父只是普通的惹娘生气…不知道娘这么生气…呜呜…”
“不是秦皓的问题,都是我的错,你别怪他了。”褚时钰见连秦皓都被牵连了,心沉到谷底,完了,比他想的还要糟…
本来也不是秦皓的问题,见儿子哭,柳如思是忍不住心疼的,当即也收了眼神,给小脸擦着眼泪,柔声道:“那以后做交换之前,要先弄清情况知道吗?不然被人当枪使了,背了黑锅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如思,我没有把秦皓当…”
柳如思终于丢了个冷冷的眼神,被指桑骂槐的褚时钰立刻默不作声…
见小秦皓连连点头认识到错误,柳如思就揉揉他的头说:“皓皓先回自己房间,娘有事要和你义父谈谈。”
小秦皓走出去,柳如思把屋门拉得大开,外面的人只要路过就能看见里面的景象,显然这是在防备褚时钰有不轨的举动…
褚时钰神色讪讪,只当没察觉到,柳如思在桌边坐下看着门外,半晌不开口。
僵持了一小会儿,褚时钰先打破沉默柔声轻道:“不是说好不置气吗,为什么…换旧衣。”
柳如思目光怔怔看着门外,片刻后才出声:“你该知道,我心里的人从来没变过…”
“我知道!不用说这些…”褚时钰还是选择回避不能解决的问题。
“只是这和衣服有什么关系?你也该清楚,无论你穿什么衣服,我的心意都不会动摇。”只会让他难受一两天而已,他总会想办法让她换下旧衣的。
柳如思转头看向他,神色淡淡道:“我知道,但我以为就算心意不合,你起码是会个正人君子。”
褚时钰一滞,早在确认自己的心意后,他就放弃当什么君子了,若不是更想得到的是她的情,他根本就不想克制那些俗念…相处得越久,他就越觉得秦烈守身三年是假的,这怎么可能忍得住?!
“这旧衣你若不想看,自然有得是软的或硬的手段,从我身上扒下来。你是大权在握的端王,我只是个普通民妇。”
抬手做了噤声的动作止住他的反驳,一双美目又望向门外,一滴清泪滚落。
“你若执意要对我做什么,我无从反抗,甚至因为秦皓在这里,我也无法升起鱼死网破的决心…现在穿上旧衣,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东西,你是抢不走的。”
“我不会强迫你的…”
褚时钰反驳到一半,想起这出的起因就是那个偷袭的吻,连忙换言道:“那真的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天太热了,最近火气上头,容易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