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带着书离我而去了。”
柳如思煞有其事,那是‘一本’集合了整个世界无数高人智慧的书,可惜她没学几年,就来这个世界了。
李春甫捏着包子出神问:“世外高人?闻名大夏的几个神医圣手我都有了解,没有一个是以你说的死气论治伤的,若是另有高人,这样的人怎么会一点名声也没有?”
“咳,可能高人不是大夏人,我出身西南近边关的小村…”柳如思似是而非的说。
“缅吁?塔泰?那边蛊毒害人之术倒是盛行得很,不像是能出这种直来直去的救人之法。”马大夫是跟着端王上过西南战场的,那片的医毒都有涉略。
“可能更远,比千山万水还要远…”
褚时钰匆匆赶来时,就听见她一本正经在忽悠,据他所知,柳如思或柳翠,之前一辈子也没走出过比金燕城更远的地方,而跨越千山万水来的外邦人必然肤貌奇特,不可能了无痕迹连他都查不到。
不过…结合她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话,也就说得通了,那何止是比千山万水还要远,那应该是凡人穷尽此生也不能靠近一步的远。
终于把几个大夫说服——忽悠过去,柳如思在他们吃完早点后教了他们用肥皂洗手的方法,其实和之前教的酒精消毒方法差不多,就是七步洗手法。
不过比之酒精刺鼻的味道,用肥皂洗手的体验感会好上很多。
柳如思又交待留守疫区的丫鬟们,让她们用肥皂替代一部分酒精的消毒工作,这样酒精的消耗量就能大减,毕竟酒精的制作成本高和产量小,而且另有外传的风险…
大夫们还是和昨日一样的分配,李春甫主要负责外诊,不过今天从镇北开始。
柳如思如饥似渴的抄着方,把着脉,可惜这是第三日了,一个时辰后就没人了…
闲坐了一会儿,消化完今日摸过的脉象,柳如思突然小声道:“李老师,趁现在无事,我教您缝针治伤之法如何?”
李春甫眼睛瞪大,他知道这柳夫人没有藏私的意思,问什么都会直言相告,但他没想到他没问,她居然也会主动要教。
“为什么要教我?这些…世外高人教的应该是不传之秘吧,否则怎么会只让你悟少许就不让看了?”
柳如思帷帽下无语了一瞬,她还把自己给框住了?
“那高人没说不能外传,而且,其他人我也没教过的,怕不懂的人学去了胡乱用。现在想教给您,一是投桃报李,二是希望这些治伤的方法能传播开来,救更多可救之人。”
李春甫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是摆摆手说:“这没伤者,也没法教吧?”
“没事的,我让人准备好新鲜猪肉了,我会的也只是缝皮缝肉,最多再缝点血管,往深处的内脏是不敢碰的。”
柳如思示意旁边的雪霏把篮子里刚买来的猪肉拿出来。
李春甫半晌无言,随即起身道:“缝皮缝肉也就够了,伤及肺腑的本身也难救,不过那种伤者一般情况危急,死马当活马医比袖手旁观的好。”
柳如思笑着打开医疗箱,从里面拿出第二层的器械,然后持刀在猪皮上割了一道口子。
“李老师肯定知道,治伤最关键的一步,是先止血…”
她是真心想教,所以光止血她就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听得李春甫都快不耐烦了,她才往下继续说:“接下来是清创,各种外伤都可以用肥皂水清洗伤口,然后用淡盐水冲洗…”
“怎么没用到你说的消毒水?”李春甫打断她的啰里八嗦。
柳如思抿了抿嘴然后说:“因为我不会把制取消毒水的方法教给您…”
李春甫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也就是说,你会把制肥皂和淡盐水的方法教给我?”
柳如思笑了笑,然后从衣袖中掏出几张纸递给李春甫。
他打开看,发现不止是详尽到令人发指的肥皂和淡盐水配方,还有羊肠线制法,还有…两张两尺多长写满蝇头小字的正、反面人体结构图。
与平日里他们记的穴位图不同,图上标的是许多的器官、肌肉、血管和听过的没听过的神经。
“这是你昨晚画出来的?”却是褚时钰发问,他可没看见她动笔,那就只能是在大帐中,画这样两张精细的图,不会是一夜没睡吧?!
“不是,我来河庙镇的第二夜就开始画了,原本是想作为交换,看看能不能让老师们教我医术。”柳如思温声道。
她没想到,李春甫在她提出交换之前就教她了,她昨晚加紧了些,用了半宿把图画完。
李春甫半晌说不出话来,反复看着两张图,眼中渐渐有了湿意,在水珠溢出眼眶前,他仰了仰头,然后双手稳稳的把几张纸再叠好放进怀中,语气强装自然的说:“接着教吧,伤口怎么缝才好。”
柳如思滔滔不绝的讲着每一层缝合的手法和技巧,说的时候还不断回忆自己前世所学,希望能想起更多东西。
以至于猪肉上小小一道口子,你一针我一针的缝,直到褚时钰提醒他们该用午